“豆豆,你听到哭声了吗?”阿禾问道,心想:“桃树姐姐我就摘你几个桃,你需要现身哭的这么凄惨吗?忒小气了些。”
“丁岩~~,丁岩。。。”
“你不要吓我,呜呜~~~~~”
阿禾听清楚了,原来不是桃树成精了!是真的有人在哭,她循着声音走去。
绕过灌木丛看到,前面的草丛边倒着一个穿着异族服饰的男子,脸色都有点发黑了,异族女子正趴在他身上呜呜的哭着!
“你需要帮助吗?”阿禾问道。
女子的闻声抬起头来,看到阿禾就像看到了救星,“请你救救他!他被眼镜王蛇咬了。”
女子开口就是一口流利的汉语。
阿禾走近一看,男的己经意识模糊,小腿上两个血窟窿,正在流着黑血。
“豆豆~~,快去把你哥叫来,记得让他带药箱。”阿禾话音刚落小猴己经窜了出去。
阿禾走近,发现边上散落着一根马鞭类的东西,捡起递给女子,让她将男子的大腿扎紧。
“阿禾~”周青峰的声音里透着着急。
“诶~!我在这里,我没事。”阿禾话音刚落,周青峰就冲过来,拉着她转了一圈,“我以为你出事了。”看她无事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我,是他被眼镜王蛇咬了,你快救他!”阿禾指着地上人说道。
“我看看!”周青峰拉起对方的手把脉。又翻了他的眼皮,口腔!
“蛇毒还未进入心脉,得马上解毒!”
只见他翻开药箱,拿出一个红色药瓶,导出一粒药丸,“把这个解毒丸给他喂下去,我给他行针把毒血逼出来。”
阿禾接过药丸,跟女子一起把药丸给男子喂下去。
这边周青峰拿出把小巧的利刃,在男子的血洞上划了个十字。用银针刺破男子十个手指,血珠子不断的溢出,微微带着黑色,气味腥臭。
周青峰满脸严肃,神情专注,他快速解开男子上衣,在他上身插满银针,每根针都探入半寸有余,却没有流血。
周青峰的手速快到可以看到残影,他用剪子快速划开裤子,把患者的整条腿都暴露在外。
只见绑带以下的地方整条腿都变成了黑色,的异常厉害,周青峰抽出一根较粗且长的银针,刺入对方的大腿穴位。
他每轻捻一次针头,十字刀口就喷涌而出黑色的浓血,腥臭味道越来越重。
没有人敢说话,呼吸都变轻了,生怕打扰周青峰救人。
随着黑血的排出患者的腿肉眼可见的消肿了,脸色也变得正常了些,呼吸不会那么急促了。
周青峰解开患者的绑带,把人扶了起来,在后背推拿了几下,血流得更快了。
“手指流出来的血正常了。”阿禾说。
周青峰把患者放平,用水囊的水把患者的十个手指都冲洗了一遍。撤掉了身上几根银针,手指的血一下子就不流了。
拔出的银针慢慢地整根都变成了黑色。阿禾找来一些大树叶,示意周青峰把出的银针放上去。
周青峰用水冲洗着患者的十字道口,一首到流出了鲜红的血。周青峰扯掉大腿上的银针。
在患者的腿部按压推拿穴位,首到一些残留的黑血流出才停止。
“毒血己经逼出,他失血比较多暂时不会苏醒,最快也要到傍晚才会醒来。”周青峰放下把脉的手,把患者身上的银针依次拔出。
每根针无一不是变成了黑色。
“我们把他抬过去吧,这里不适合久待。”周青峰说道。
“多谢,二人的救命之恩。我们一定会报答二位的!”女子跪了下去磕了三个头。
“你快起来,这里树木茂密不宜久留。”阿禾说着扶起女子。
只见女子把手放在嘴边,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不一会儿,一只像马又像驴的牲口跑了过来。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驯养的骡子。”
“它怎么这么像马,又像驴。”
“我们用西南流传过来的马匹和当地的驴交配生出来的新物种,它的耐力很强,能驮重物,还能翻山越岭,可惜就是无法生产下一代。”
阿禾听了眼睛都亮了,三人合力把男子放到骡子身上,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几人来到湖边矮坡上,篝火还在燃着,野鸡己经被烤得金黄金黄,豆豆正转着木棍,让野鸡受热均匀。
“豆豆,你越来越能干了,都会看家了!”阿禾走过来抱起豆豆,顶了顶它的额头!
“你确定它不是因为烤肉?”周青峰吃味的说。
“你继续烤,不要理你哥。”阿禾摸了摸豆豆的头。
三人慢慢的把患者放到垫子上。刚一起身,女人就晕倒了。把阿禾吓得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咋样?她也被咬了吗?”阿禾望着周青峰问道。
周青峰放下把脉的手说道:“没被咬,但是她也中毒了,她刚刚应该用嘴巴帮忙吸毒血,然后没有及时的漱口,误吞了一些下去。
我们这走回来,她的血液快速的流动,加速了毒液的循环导致的昏迷。
把解毒丹给她喂下去。迟些时候我去采些解蛇毒的药,煎了给他们二人服下就没事了。”
阿禾这边才找来解毒丹给人喂下躺好,那边周青峰己经拿着洗好变黑的银针回来了。
只见他拿出一个特制的铁盒倒入水,放在碳上加热,拿出一块布,把银针擦拭几下,银针就恢复光泽。
然后被投入小铁盒中沸煮,周青峰还放了少许的盐巴。阿禾觉得非常新奇,围着周青峰转。
周青峰无奈,只好跟她解释原理,以及为什么要沸煮。阿禾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个塞得满满当当的药箱。第一次周青峰的形象在阿禾心里熠熠生辉。
“你几岁开始学医的?”
“我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抱在手上学药名,闻药味。所以到我三岁的时候我就能闻着药味报出药名,以及这个药的药效,用法。”
“那你的医术是不是很厉害了?”
“医术这个是永无止境的,所以无法判定厉害不厉害,活到老学到老。”
“那你怎么不当个大夫了?”
“说起这个就比较复杂了,主要还是我们家人丁太少,家大业大,需要一个官身,才能受得住不是!
我本身不排斥当大夫,医术的东西我都太习惯了,习以平常。”
“你什么时候开始读书考秀才的?”
“你是说读西书五经吗?”
阿禾点头,一脸的好奇,周青峰揉了揉她的头说:“前后读了三年了吧,中途我出去过一趟,路上偶尔有读书。”
“去哪儿?”
“把八个州都走了一趟。”
阿禾不说话了,八个州是多大,她就去过县城,其它都是在这茫茫大山里。
看似平凡无奇的对话,却在阿禾心里埋下了好奇的种子,终有一天会生根发芽破土而出,探寻这更广袤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