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钱闹的,条件好的时候大家能分到增量,就能忍受各种问题。
一旦收入减少,只能分存量的时候,不满就会被无限放大,戾气就会增加。老聋子无法忍受易中海一切贾家优先的套路,要争取自己老祖宗的地位了。
“淮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晚上再说吧。”
他也不相信刘海中能给老太太养老送终,就他那粗心的样子,老太太死家里都没人知道。还是要翠兰和傻柱做工作了,实在不行跪下磕头,承诺以后老聋子第一位呗…
“砰!”
“秦姐,包子…”
傻柱一个滑跪避冲进了屋子里,也不是故意耍帅的,而是滑了一下,摔过来的。
然后举着包子的两只手撞在了易中海的裤裆上…
“呕!”
“给我!”x2
无视躺在地上吐白沫,老虔婆与棒梗一同伸手把包子抢了过去!
“哎哎哎,这是秦姐和老太太的,你们干什么。”
着急但没用,秦姐的婆婆不能动,儿子是自己爹,那得供着。
“老聋子走啦,秦淮茹一个赔钱货吃什么包子!呸!”
“谁让你买韭菜粉条馅的韭菜还不切碎了…没有虾米。”
一张嘴,韭菜就像胡子一样挂在脸上,太难受了。
“奶奶,你什么时候走的啊,孙子不孝,没看见最后一眼啊,对不起!”
傻柱一听奶奶没了,扑倒病床上放声大哭,这么潮湿老太太是不是流泪了我不孝啊。
小保安:“这老太太是出院走了,不是你想的那个走了。还有炕上湿乎乎是老太太昨天尿炕了,水喝太多,那个伺候她的女的夜里跑出去找地方睡觉去了…记得把洗床单的钱给一下。”
傻,易二人……
洗洗手去吧!
“师父,那咱们吃什么。”
贾东旭也饿了,昨天被打晕,来到医院医生踩着背不让他起来,硬生生给他缝了六针疼的他又昏了。
折腾这么久,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走吧,你也出院,咱们上班去,路上买包子吃。”
“我也…”
“没你的份,保卫科同志,她敢闹腾希望你们能抽她。”
三人凑了凑钱,一共五毛多,来到早点摊位,就见到娄晓娥用暖瓶买豆浆一口气十根油条,五十个包子,还用大茶缸子买了一份豆腐脑,这也太多了。
“娄晓娥,这么多早点你们家两个人也吃不完,你奶奶还饿着肚子呢,分一点给老太太孝敬一下长辈怎么啦。我做主了帮你送过去给她。还有昨天你不是给老太太下药了,让她住了医院,你还有没有点良心老太太那么大的岁数,棒梗还是个孩子,你怎么下得去这种手的。”
此言一出周围的目光都看向娄晓娥,心说这姑娘买这么多不给奶奶吃,真不是个东西啊。还给老人孩子下药,这还得了。就有几个小伙子站起身想要揍她,如果不是女孩子早就动手了。
特别不喜欢异样目光的娄晓娥气的把茶缸子往桌子上一摔,里面的豆腐脑飞溅出来辣椒油溅射到想过来抢油条,豆汁的傻柱的眼睛里…
“眼睛,我的眼睛,啊啊啊。”
“一大爷,这大清早的在胡同里说别人坏话造谣生事,你怎么那么缺德!后院的老太太明明是你干娘,而我跟她是关系不好的邻居而己,她饿了你不管,让我这非亲非故的送包子凭什么。”
“还有,昨天老太太当众抢走我的点心你不管,还诬陷我点心有毒报警抓我,幸亏公安说老太太是自己病了要不我还要被你们冤枉坐牢呢。”
昨天公安上门的时候她着实紧张的够呛,投毒严重可是要吃花生米的事情。幸亏和小平安说的一样,压根没有人能找到下药的证据,他可真有本事耍的易中海团团转。
“你怎么说话呢,天底下无不事的长辈,只有不周全的小辈,我作为院子里的一大爷说你几句好好听着然后照做就好了,还敢顶嘴,我们院子里容不下你这种不尊老爱幼的资本家女儿。”
不生气,小平安说过,这样是代表易中海破防,是一种无能狂怒的表现,也就是说我赢了。
立刻换上笑脸,露出春光灿烂的微笑,小圆脸可可爱爱的,让周围刚才站起来的男人再次“站了起来”。
“一大爷,有本事你赶我走啊,你问问老板我每天都买这么多,因为小番茄养了一只大狗叫二哈,我们吃剩下的都给二哈吃,您不会羡慕吧,哈哈哈。”
“顺便说,今天晚上手切羊肉涮火锅,酸菜锅哦。”
说完开心的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蹦蹦跳跳的回家啦。
“你,你…”
老绝户确实破防了,风萧萧兮易水寒,我们不能没有钱,现在的日子真是太苦了穷的我啃窝头。
老太太不能丢,绝对不能丢!那不仅是我尊老爱幼的大旗也是我未来几年是吃干的还是喝稀的。
“易师傅,来买包子吃,刚才不是刚买过了。”
卖包子的摊位属于公私合营的一部分,不过没有公方经理,也不是旱涝保收,而是向上面交钱剩下的归自己,通过销量给你批粮食。
“那什么,刚才的包子被我尊老爱幼了,你不知道,我们老太太最喜欢吃肉包子了。”
“可是刚才刘师傅背着老太太来这里买了两个肉包子。”
因为不满韭菜粉条,老聋子又买了两个猪肉大葱,吃的那叫一个香。
“世界上又不只有一只老太太,就不能是别人人吃的。行啦我还要去上班,这个来五毛钱包子。”
三个人五个肉包子,根本吃不饱,不过聊胜于无垫垫肚子。毕竟钳工又不累,贾东旭伤势还没恢复,作者就是加速也不能完全无视生物规则吧。
所以他就坐在那里逼逼赖赖,指导工友技术。
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技术,只会偷懒耍滑,不过他现在自脚不臭。
只要我努力,还是可以的吗,这样下去一定能做人人羡慕的八级工。
为了这个目标,他都不和狐朋狗友来往了。
主要是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现在都不带着他了,踏马的以前小爷有钱的时候你们上赶着巴结自己都忘了。
狐朋狗友:“你个穷鬼,给我滚。喝完酒不给钱还娘们唧唧的要亲我们,我害怕。”
这里面也就傻柱好点,现在去小灶,早上也能偷偷在里面啃窝头。
这段时间他也发现了,马华这徒弟不错,有点孝顺。
以前易中海告诉他教死师傅饿死徒弟的故事,让他不肯教真本事给徒弟,可现在不成了,胳膊还没好,无法颠勺只能依靠马华。除了秘制调料能教的都倾囊相授了,这也让马华在领导那里地位提高,每天都能给他早饭吃。
“贾东旭,你从今天开始去翻沙车间,因为你每天偷懒技术不过关,钳工不适合你。”
一进车间就听见这个晴天霹雳裤衩一声,翻沙车间那是整个厂里最累,最苦的岗位。
饿死不翻沙这是大家的共识,甚至有人因为被调到那里首接疯了的,就知道这地方的恐怖了。
二百斤的胖子一个月能把肥肉变成肌肉,前提是吃的好就贾东旭一副杰克斯派罗的样子三天就能累死。
“呜呜呜,主任为什么啊,我,我哪里得罪您了。”
逐渐向着秦淮茹模式靠拢的贾东旭,飞扑到主任的身上哭的都没有人模样了,鼻涕甩出来两米多糊在了主任脸上。
“你给我滚,不要让我在车间再次见到你。”
早就看他不爽了,自从有了贾东旭,他们就像头顶冬天任务都比其他车间完成的少。
关键每次都是倒第一会被厂长骂,可自己说出易中海徒弟的事情还会再次挨骂,你不会管他,你是猪吗!
可自己每次管贾东旭,让他必须完成工作,易中海就说自己头晕干不了活,然后高级件完不成还是他要倒霉。如果能赶走贾东旭,他做梦都会笑嘻嘻。
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刚才人事科的找到自己,说贾东旭表现太差,要去翻沙车间历练一下心性写了太好了。
哪怕不能永久送去宁古塔,也可以让他在那里改造一下回来一定会努力吧?
“主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看东旭努力…身体也不好怎么去翻沙车间您通融下。”
“易师傅这又不是我决定的,我哪有权利这么干?”
“你可以去和杨厂长说一声就说东旭这孩子在一车间不可替代没他就要停工啊,你不能没有他。”
“呸,你说这话不亏心吗贾东旭什么德行你不知道。”
这话都把车间主任逗笑了我要你个拖后腿的干什么。
“您就看在东旭,额,什么呢,他干不动辛苦活的面子上帮他一次吧。”
易中海慌了,下这个你命令肯定是上面的意思,但他不理解东旭得罪谁了?生产归杨厂长啊,为啥针对自己。
“滚!”
车间主任一甩衣袖子,表面生气内心高兴的蹦跳着去庆祝了。
“师父,我该怎么办!呜呜呜去了那里,您就见不到我了。”
“你先别哭,先去报到否则会被开除,我去找杨厂长问问怎么了。”
说着跑去了行政楼结果被拦在了外面,杨为民的面都没见到,这下子他更着急了。这说明杨为民要收拾自己,难道是许大茂要整自己?
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杨厂长也不应该整自己啊,为什么呢。
“老易,干什么呢,在这里傻站着?”
刘海中背着个手走向厕所的路上,仔细一看两只手在背后握住的紧紧的,有些发白一看就是"拉稀寸步难行"就这还不肯快跑几步,一副做派。
“老刘,官瘾这么大怎么回事,这是做梦了又。”
心情不好的老绝户出言嘲讽一下,缓解自己上火的压力。
“哼,我现在是领导,小组长懂不懂,十人小组,所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起来不要打扰我拉肚子。”
说着一摇三晃,脸色发白的走向厕所。
“你没带纸吧?”
“嘎”
看着边哭着跑回去的草包,易中海陷入了沉思,这是老聋子的意思,否则刘胖子当不上官。
这是给自己极限施压呢没有选择了,唉…
中午,小食堂,因为没有领导吃饭,傻柱正招待义父与义兄,菜不多,但今天窝头不少足够三个人吃饱。
“一大爷,您说东旭哥这怎么好好的被发配了,他不是一首都吊儿郎当不干活,怎么突然收拾他了。”
看着一边烂泥一样的贾东旭,没人注意到傻柱还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越累你就没时间欺负秦姐。
他忘了现在有体力贾东旭知道欺负不了秦姐…
“我也不知道,师父您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我…老太太不是和杨厂长有关系吗,快让她出面救我啊。”
“我也想,可你们家得罪了老太太,没看他早上都不理我了!唉…”
“没事,老太太就是个老小孩,多可爱啊,你们得罪了她就去道歉呗,哄着点说点好话也在炒两个菜,不就都解决了。”
傻柱如果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博弈,那也不会被吃的死死的,在他看来就是你们不尊老抢她好吃的,老太太生气了,那就嬉皮笑脸的去道歉,不就好了?
“师父…”
泪汪汪,大眼睛,看起来就想吐,求你了,下线吧。哪怕你吃小孩都比这个强。
“这样,晚上回去找老太太道歉,确实这段时间咱们对孝道这件事做的不到位。柱子,你就不能每天多带一个饭盒回来给老太太,你知道我没钱了被小畜生害的,一个月就十几块钱,勉强能吃饭,孝顺老太太就不够了。”
“不成一大爷,领导的小灶我现在最多就是把吃剩下的从盘子里捡回去,还要分马华一点,毕竟都是人家在炒菜。”
这点证明傻柱也不是一点不吸取教训,这不也知道雨露均沾了。
几乎每天两个饭盒都是素菜,中午剩下的油水倒进去再加上点肉沫,极咸了。
“该死的路平安,都是他害的咱们,他怎么就那么缺德,就是不肯放过我们这些穷人,好人呢。”
在他心里,就是认为烈属不仅不跪下磕头还敢反抗,就是他的错,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