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这一技艺,他也结识了不少权贵人士。
这些权贵或许看不上一位厨子,但仍然会给他一定的面子,就如门前的七品官一般。
此外,何大清结婚后需要更大的居住空间。
因此,老太太便把正房和一间偏房卖给了他。
从此,何家住进了95号院。
还有易中海夫妇,他们是老太太的亲戚。
一次购物对话表明,易大妈姓谭。
她确实名为易谭氏。
当年,她和丈夫来京城找老聋子的路上受了伤,导致后来身体不太好。
后来这对夫妇得到了聋老太太的照顾,也住进了西合院里。
因此,他们经常帮助老太太,例如每天早晨帮老太太倒马桶。
贾富贵也是聋老太太的家生子,这也是为什么贾张氏如此畏惧她的原因。
至于后院的刘家、许家,似乎与老太太关系不大。
刘海中住进西合院是由易中海推荐的,他们是娄家钢厂的同事。
而许伍德的妻子则是娄家的佣人,因此也住进了西合院。
苏阳得知的只是片段信息,并不太清楚具体情况。
至于前院的阎家,与老太太毫无关联,仅因学校距离较近而购买了这栋住宅。
回顾聋老太太将西合院卖出的原因有两个。
一来她既无子女,又没有被认可的身份,只能依靠自己的手段维持生计;二则西合院太大,她一个人很难守护得住。
让这些人搬进来后形成一个大杂院,避免引起有权有势之人的觊觎。
可以看出,她确实心思缜密。
然而,尽管如此精明,苏阳仍不解为何她今日去了八大胡同——那是一个位于大栅栏附近著名的花街柳巷聚集区。
出于好奇,苏阳打算去探个究竟。
于是,苏阳迅速前往附近的八大胡同。
这里是指大栅栏周边八条充满青楼妓-馆的小巷。
历史上,这八条巷分别是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以及李纱帽胡同。
三娃先前提到在王广福斜街上看到过老太太。
此时两人抵达却没有发现她的人影。
“三娃,你刚才见到的是刚到还是准备离开?”
苏阳问道。
三娃回忆道:“应该是刚刚才来的。”
就在两人谈话间,某座宅院的小门开了,两个男人被赶了出来,甚至有人用棍子打他们。
“嘿,带这点钱还想来选姑娘,也不看看地方!”
一个男人解释:“那两位姑娘说好只要两块大洋。”
“这顿饭酒水要十块大洋吗?”
另一位男人劝阻同伴:“杨兄弟,咱们先想办法筹钱吧。”
这段情景令人咋舌。
苏阳暗想聋老太来这里的目的,决心进一步探寻其背景。
杨姓同伴苦笑着道:“钱从哪里来?眼下的处境你也不是不知,我们来这里的目的……”
话未说完,彼此都心知肚明若被人知晓此行,后果不堪设想,更别提跟人开口借钱。
杨又想据理力争:“大哥,我们的钱财都己被你们搜刮一空,实在身无分文了。
听说两个大洋就能解决问题,您总不能这样为难我们吧……”
大汉怒喝:“你们这些小子竟敢和大爷顶嘴!给我打!”
随即两人被打得连声惨叫不断。
当两人被打得体无完肤时,一个老太太突然出现问道:“刘头,这是怎么回事?”
刘头急忙赔笑道:“不好意思,碍您的事了吗?让我手下把他们拖到别处去。”
老太太摆摆手,仔细端详着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后,询问了具体情况。
了解情况后,她转向刘头恳求道:“刘头,请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这两位年轻人吧!”
刘头有些犹豫:“老太奶奶……”
老太太看了看院子里说:“我去向贵东家说明一下。”
随后与刘头一同走进院内商谈。
不久她出来交代道:“刘头,这事我就带走了。”
“行啊,慢慢走好。”
之后,老太太便带着两名年轻人离去,似乎是往南锣鼓巷的方向而去。
这一幕尽收苏阳的眼底,让他心中疑惑不己,为何这位老太太会伸出援手?
或许是另有所图,亦或是一时起善心?苏阳转向身旁的三娃问道:“三娃,有没有办法查清楚老太太来这儿的用意?”
三且回答:“或许可以找与这里的掌柜相熟的二狗哥帮忙打听。”
苏阳点头赞同:“好的,待会儿让你二狗哥方便时去查一查,我先回家等消息。”
接着苏阳悄悄跟着老太太和那两个人,想观察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发现他们果真进入了西合院中,路上三人交流,但由于离得远,并未听到具体内容。
进院子后见到阎埠贵也在家好奇地问道:
“哟,老太太怎么带回两个人来了?还受伤这般重。”
众人闻声围了过来,只见聋老太太解释说:“这是我家亲戚,在路上遇到小混混被抢又被打成了这个模样,因此带来家中避风。”
说着她递了些金圆券给阎家人让他们请大夫医治,“帮忙照料下他们吧”
。
看到老太太出手,大家也纷纷帮忙,苏阳站在人群中,没有首接上前相助却暗暗留意着其中一个人——他觉得此人面熟。
对方虽看他一眼,但似乎并不认得苏阳,这让后者颇为迷惑。
他确定在何处见过此人,但想不起来确切的地方。
二人进入后院休息后,苏阳回到家里,立即找来纸笔,将他们的模样描绘出来。
前辈子曾是支教老师的经验使得这幅素描还算生动准确。
完成后,决定第二天拿着画像去找罗掌柜打听。
翌日早晨,苏阳先是赶到小破院指导了一帮孩子的练习后,便找来二狗询问昨天打听的消息。
苏阳皱眉听完:“原来如此,这老婆子究竟想干什么?看似不像有意算计我……”
苏阳思索,他并未料及答案如此简单:那位老太太其实是在打探自己的背景和行为,或许另有隐情。
老妇人有着偌大的院子,总怕惹来麻烦,担忧苏阳的到来会招致他人的觊觎,万一被有心人察觉到整座院子的情形。
要知道,一些有实力的权贵想赶走院中的住户并占为己有时,没有人敢站出来反对。
老妇人在西九城的旧友也不可能帮忙保护她的住所。
苏阳思索许久也无法理解老妇人的心思,于是不再多想,毕竟她不过是一个孤寡老人而己。
从那间破旧的院子出来后,苏阳去了城西的安平巷。
罗掌柜见苏阳到来感到意外:“咦!你这小子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会躲着我呢!”
苏阳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着:你还不知?
没废话,他取出怀里的画像递给对方:“罗叔,帮我看一眼这两个人是否认得。”
老罗疑惑接过画像看了半天才摇头说:“不认识。”
苏阳觉得奇怪,自己是不是真的想错了?
老罗见他这副样子不由问:“他们有什么特殊之处,或者有人在盯着你吗?”
见此情形,苏阳笑道:“没人盯着我,只是昨天见到觉得面善便问一声罢了。”
老罗若有所思片刻说:“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暂时语塞的苏阳想了想,又摇了摇头道:“他们现在住在我那个西合院里,真有情况我自然会留心的。”
老罗点头表示同意:“行吧,你自己留意一点。
真遇到什么事再找我。”
心想事成还是靠自己更好。
“对了罗叔,过些天我想出去打猎。
到时候别让小王来找我。”
苏阳说。
老罗当即火了:“你这是打算躲着我,还想撂挑子?作为地下工作人员的纪律都不记得了吗?”
苏阳无奈,这不是把问题上纲上线了吗?但他还是解释道:“不是要逃避什么,我只是想去山里采药顺便打猎。”
老罗还是不相信,苏阳费了好大劲才解释清楚。
离开杂货铺后,他暗笑:也真不怕被人告发雇佣童工?
接着,苏阳拜访了梁老爷子。
这位老人家今天没出诊,在院子里悠闲地喝茶读书,生活过得颇为惬意。
他说:“我都这个年纪了,名声钱财都够用,就想好好度过晚年。”
尽管如此,有些事情还是放心不下的,毕竟儿子孙儿都在天津,唯有他在北京。
必然是有原因的。
“徒弟呀,你怎么今天有空来访啊?”
老爷子放下书好奇地问道。
苏阳回答:“哈哈,来看您呀。”
对此,老爷子不屑一顾,深知这个懒散、不愿受拘束的弟子。
如不是因为还小,早该更严格些教育了。
“师父亲口说过想找新鲜虎鞭自行泡制对吧?所以我想去城外看看能不能弄到点。”
“回来给您尽个孝心。”
他笑着补充,“不过师父,六十多岁的人,还真的需要这个东西吗?”
听罢,老爷子笑骂一声打在了他的头上。
“小兔崽子,竟这么编排你师父!”
苏阳装模作样的揉着被打的地方说道,“那你拿这个干什么,难不成是给我的?我才十岁啊!”
实际上普通的虎鞭药店都能买到。
这时老爷子叹了口气:“上周给你伯父带我去给傅将军诊治失眠,用的是你的方子,果然奏效;傅将军的儿子从小就虚弱,请我开了补身汤药我也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