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东海岸,波顿的秋雨裹挟着教堂钟声。
戴着乌鸦面具的女子站在三一教堂顶端,黑色蕾丝手套抚过铸铁栏杆上的逆十字浮雕。
斗篷下的机械义肢关节处流转着灰色暗质。
那是何冥用荒御门信徒的恐惧信仰力激活的“暗影触手”雏形。
“夜鸦大人!”
耳麦里传来助手的低语。
“暗网黑市的首播通道己就绪,全球叛逆者频道同步转播,实时观看量突破两百万。”
她扯动嘴角,露出涂着血色唇膏的微笑。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过,首播标题闪烁:
“撒旦的晚餐:逆十字圣痕觉醒仪式”。
右下角的打赏界面显示着比特币与暗质能量的实时汇率。
教堂地下室,十二名戴着羊头面具的信徒围坐在逆十字祭坛旁。
祭坛中央摆放着仿造荒魂幼体的机械装置,表面缠绕着从霓虹国走私的诡种黏液。
夜鸦摘下手套,露出掌心的血色泪滴印记。
这是何冥特别改造的信仰力接收器。
能将叛逆型信仰转化为暗质能量,逆向驱动观察者科技。
“弟兄们!”
她的声音混着管风琴的低鸣,在声效处理器的作用下变成雌雄莫辨的回响。
“看见祭坛上的圣物了吗?”
“这是从东方传来的进化之种!”
指尖刺破装置外壳,暗绿色黏液溅在她的白色衬衫上。
“但它需要你们的叛逆之心来激活!”
“不是对上帝的背叛,而是对所有妄图收割我们的‘神’的背叛!”
信徒们同时割破手掌。
血液滴入祭坛凹槽,机械装置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高频音波。
在首播镜头前捏碎一盏青铜烛台,金属碎屑在暗质能量中悬浮成逆十字形状:
“这就是荒魂大人的恩赐!”
“当你们在弹幕里写下‘我即是神’,圣痕就会在你们的后颈显现!”
弹幕瞬间被紫色字体淹没:
【教会的神父算个屁!】
【我要机械之躯!我要进化!】
【打赏100枚比特币,求夜鸦大人触碰我的灵魂!】
她知道,每句充满戾气的宣言、每个亵渎的符号,都会转化为灰色暗质,通过云纹印记汇入造化珠。
何冥曾特别叮嘱,西方世界的叛逆型信仰,能激活珠内封存的观察者科技。
尤其是那些被宗教压抑数个世纪的反抗潜意识,是最纯粹的暗质燃料。
何冥通过造化珠注视着北美区域的信仰力光谱。
不同于霓虹国的金色信仰,这里的灰色暗质正在形成独特的漩涡。
每个光点都带着重金属摇滚般的震颤频率。
他的机械义眼突然亮起红光,造化珠解析出观察者残片的技术参数。
暗影触手的机械结构,正与暗质产生生物融合。
关节处开始生长出齿轮状的锋利倒刺。
“弓依。”他对着聚阴阵中的血色虚影下令,“将夜鸦收集的暗质能量,注入1945年霓虹长岛残留的观察者残片。”
指尖划过全息地图,波顿教堂的坐标与日本广岛的残片位置产生共振。
“让东西方的信仰力对冲,在裂隙上制造临时缺口。”
回到波顿,夜鸦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蜂鸣。
祭坛上的机械装置表面,诡种黏液与暗质融合。
形成半透明的齿轮纹路,与观察者残片的共振频率完全一致。
她知道,这是何冥在远程具现化观察者科技。
将叛逆信仰转化为能欺骗机械眼球的伪装信号。
那些在弹幕中狂欢的信徒,后颈浮现的逆十字圣痕,本质是云纹印记的西方变体。
能在观察者扫描时显示为“可收割的无魂者”。
“现在,”她的触手卷起祭坛上的黏液,在镜头前捏出机械眼球的轮廓,“向你们的新神祈祷——不是剑仙的伪善救赎,而是荒魂的机械进化!”
信徒们的后颈同时浮现逆十字圣痕。
皮肤下的血管正以齿轮状纹路跳动,那是暗质能量在重塑生物电信号。
凌晨五点,真一在涩谷收到夜鸦的加密影像。
屏幕里,戴着乌鸦面具的女子对着镜头比出樱花手势,袖口闪过与他相同的云纹印记。
他突然明白,这或许是云隐大人的布局:
东方用痛苦与守护凝聚金色信仰,铸造对抗的盾牌。
西方用叛逆与愤怒提炼灰色暗质,锻打穿刺的长矛。
双生锚点正在编织一张覆盖全球的信仰力网络。
每一个信徒都是这张网上的节点。
这深层的含义他自然无从知晓。
不过多了一个实力强悍的同伴还是非常高兴。
“夜鸦的暗质收集量己达临界值,足以激活珠内的‘暗影触手’完整形态。”
“果然要因地制宜。”
“剑仙在西方的影响力远不如东方。”
“同理,吸血鬼的影响还是在西方更受欢迎。”
何冥语气里带着罕见的兴奋。
造化珠表面浮现出机械齿轮与樱花交织的纹路,
“接下来,我们要让观察者知道,人类的信仰不是任人收割的麦田,而是能刺向镰刀的荆棘。”
霓虹国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雨云。
佐藤真一现在可是一门之主。
现在加入血刀门的人越来越多。
毕竟荒御门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要是真让他们得逞,大家都别想好了。
“真一君,”古田递来染血的樱花徽章。
“第三批志愿者在雷门等候,他们都看过您在地下室的首播。”
真一点头,竹刀在掌心留下淡淡血痕。
他知道,此刻全球数百万观众正在见证。
血刀门的信仰力如何将恐惧锻造成保护的铠甲。
而夜鸦的逆十字圣痕,正让西方的叛逆者成为暗质的容器。
何冥看着双生锚点在地球两端亮起,嘴角勾起冷笑。
造化珠的星图纹路中,金色与灰色正在形成完美的阴阳鱼图案,那是人类信仰的一体两面:
守护与破坏,秩序与叛逆!
在观察者的齿轮矩阵中,碰撞出最耀眼的火花。
他能感觉到观察者的纠结。
毕竟想要信仰就离不开自己。
除了不能控制自己,其实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