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14章 保胎

上集说到,陈福贵多么希望儿媳妇能够快点为陈家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他就有孙子抱了

这一集讲到,在一天的清晨,太阳还未完全升起,晨露仍然弥漫在空气中。张桂花起得很早,她像一只猫一样,轻手轻脚地穿过院子,走进了后院。

她的目光落在了晾衣绳上,那里挂着一串月事带,它们在晨风中微微晃动,仿佛是一串褪了色的红辣椒。张桂花慢慢地靠近,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月事带。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布带上,试图寻找一丝暗褐色的痕迹,但令她失望的是,布带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它们曾经被使用过。只有经年的皂角香和淡淡的霉味混合在一起,钻进了她的鼻孔。

随着时间一天又一天的流逝,转眼间,距离那个晚上己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这个时候,张桂花站在院子里,心中暗自思忖着,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开始不自觉地掐算着日子,若有所思地在想着什么事情。她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看那挂在晾衣绳的月事带,心里好像平静了很多。

吃早餐的时间到了,一家人围在饭桌上吃饭。王玲走进灶房,准备端饭菜出来。就在这时,王玲突然感到反胃,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碟和筷子,一阵清脆的碗碟碰撞声从灶房传出来,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张桂花心头一紧,急忙转身望去,只见儿媳王玲正捂着嘴巴,从灶房里头跑出来,像一阵风似的冲向了后院的茅房。

这个时候,张桂花赶紧跟了出去,只见晨曦如轻纱一般,温柔地洒落在院子里。王玲从茅房出来,静静地站院子那里,她的背影在晨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她的身影如同一张薄纸,脆弱得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王玲腹部微小的凸起使得她原本纤细的身材显得有些突兀,与她整体的瘦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凸起的腹部似乎蕴含着某种生命的力量,张桂花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想起了年轻时怀上陈有财时的感觉。

陈福贵像往常一样,蹲在门槛上,嘴里叼着旱烟袋,吧嗒吧嗒地抽着。他那被岁月侵蚀的脸上,刻画出一道道深深的皱纹,仿佛是他一生经历的见证。烟袋锅里的火星时明时灭,就像他心中的焦虑和不安一样,飘忽不定。

突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这声音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陈福贵的耳朵立刻像雷达一样竖了起来,他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了,这是老伴张桂花的脚步声。

张桂花慢慢地走到陈福贵面前,停了下来。陈福贵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他猛地站起身来,由于动作太急,手中的烟杆差点戳到张桂花的眼睛。

“真有了?”陈福贵的声音有些发颤,他紧紧地盯着张桂花,似乎想要从她的表情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张桂花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陈福贵听后,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第二天一大早,张桂花迈着轻盈的步伐,嘴里哼着小调,往神庙方向走去,她要去给儿媳妇王玲求一道保胎符。

一路上,张桂花看到山路两侧开着小花,蝴蝶在花朵上翩翩起舞,路边的小溪流水哗啦啦,小鱼儿在欢快地游动着。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句话套在此刻的张桂花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她的心情畅快,一路欢快地走着。

他到了神庙,献上带来的贡品,向神婆说明了来意。

神婆抬起头,眯着眼,从案台下面拿出一张红布子,将布铺在案台上面。然后,一只手拿着三支香,在长明灯的火苗上点燃,用两只手将点燃的三只香高高地举起在额头上方,对着画在神庙正面的墙壁上的神像拜了三下,她同时口里念会有词。接着,她在案台上摆出西张小纸条,他手上握着笔,用笔尖樵着朱砂液体,在西张长方形的小黄纸条上,画了西张一样的符咒。

写完之后,她又念着口语,将西张符咒交给张桂花,张桂花跪在地上,毕恭毕敬地伸出双手接过符纸,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块红布,小心翼翼地像包着什么宝贝一样,将符纸包起来,放进口袋里,然后走出神庙的门,高高兴兴地走上回家的路。

路上,看到前面不远处,传来狗吠叫的声音,还有一群人在一起,他们好像在围观着什么热闹。他凑近去仔细一看,原来两只狗在一起,它们以一种动物的独特方式互相依偎着,过了一会,这两只狗怎么也分不开。这时候,围观的人群发出强烈的起哄声音,两只狗在人群中间乱转。一个男人指着那只母狗问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你猜,这只母狗这一次会生下多少只小狗呢?”又一个男人开口道:“你们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旁边的另一男人应道:“那你还来看?”这时候,人群里响起了一阵笑声。又有一个男人接着又说:“下次如果我们家的母狗,我就找这只公狗去给它配种。”“那一窝肯定会生12只狗崽仔。”说完,众人又哈哈哈大笑起来。

张桂花看了这个场景,听到他们的对话,感觉到老脸发热。他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往家里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桂花碰见好几位熟人,她都热情地与他们打招呼,有一个见到她,说道:“哟,桂花婶,今天有什么喜事啊,怎么跟往日不一样了,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呢。”张桂花听到了,但没有回复,因为她想起刚刚在神庙里的时候,神婆对着她说的话:“怀孕头三个月要保密,不适宜跟别人说,这样对保胎才有好处。”

回到家里,第一个见到的家人是老伴陈福贵。张桂花迫不得己地向他展示了刚刚在神庙那里求到的符纸。

“八个鸡蛋求来的。”她轻声地说道,仿佛这几个字有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那些符咒一一展开,呈现在陈福贵面前。陈福贵说:“我还以为你这么早跑去哪里了呢,原来是去求保胎符了。你这么诚心,看来我们的媳妇和孙子肯定会健健康康的。”

这时候,王玲正在院子里晾晒着衣服,只听到公公婆婆在低头私语谈论着什么。

“媳妇,你过来一下。”张桂花对着王玲大喊了一下。“好的,我这就来了。”王玲应道。王玲晾好了衣服,向张桂花走去,“娘,什么事?”

张桂花急忙向王玲展示了符咒,这些符咒都是用朱砂绘制而成,在清晨的阳光下,朱砂泛着诡异的红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王玲凝视着这些符咒,它们的线条蜿蜒曲折,犹如古老的咒语一般。

“这一张是贴在大门的,这一张是贴在你们的房门的,这一张是放在你的枕头底下的,还有最后一张要你随身带着的。”张桂花耐心地解释着每一张符咒怎么样用,她说话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的轻柔和庄重过。

王玲接过那些符咒,她那娇嫩的指腹轻轻过符纸上的符文,感受着它们的质感和温度。就在这时,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夜的梦境——那棵老槐树上,爬满了红色的蚂蚁,它们密密麻麻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诡异的画面。

而此刻,这些符咒上的符文,竟然与梦中的红色蚂蚁如此相似,仿佛它们之间有着某种奇妙的联系。王玲的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她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某种预示,但她决定按照婆婆的说法,将这些符咒妥善安置,放在该放的地方。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厨房的灶台上,张桂花正站在炉火前,小心翼翼地熬着一锅保胎汤。这锅汤的药材是她特意从神婆那里买回来的,据说对孕妇有很好的滋补作用。

张桂花仔细地看着锅里的药材,黑褐色的根茎在沸水中翻滚着,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腥气。她不禁皱起了眉头,但还是坚持着继续熬煮,心里想着这都是为了儿媳和未出世的孙子好。

王玲走进厨房,看到张桂花正在熬汤,便走过去帮忙。她端起了一碗汤,靠近鼻孔闻了一下,眉头立刻微微蹙起:“娘,这味道……”话还没说完,她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忍不住又是一阵干呕。

张桂花见状,急忙放下手中的勺子,快步走到王玲身边,轻轻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道:“玲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这汤的味道太难闻了?”

王玲摇了摇头,脸色有些难看,“娘,我没事,可能是这几天胃口不太好。”

张桂花看着儿媳,心中有些担忧,但还是安慰道:“玲儿,你别担心,这汤虽然味道不太好,但是对你好,对宝宝好。你就忍一忍,喝一碗下去吧。”

王玲用手捏住鼻子,端起汤碗,一口气把一碗药汤灌了下去。然后急匆匆地跑到院子里干活去。

与此同时,张桂花正轻手轻脚地走进王玲的房间。仿佛害怕惊动了王玲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是来看看王玲有没有把一张符咒放在枕头下。她小心翼翼拿起枕头。看到王玲己经把符咒放在枕头底下了,她这时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当夜,月光惨白如银,洒在后院的青石地面上,泛着一层冷冽的寒光。陈有财蹲在院子一角,身旁放着一把生锈的镰刀,他正专注地在磨刀石上磨砺着刀刃。一段时间以来,他总是闷闷不乐,也不爱与其他人说话。他心里想着什么,没人会知道,也没有人会想要知道。

这时,陈福贵走过来,他看到陈有财磨刀时,磨刀石与刀刃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看到这一幕,他对着陈有财说道:“不用磨了,这刀己经用不上了。”

陈福贵一边说,一边走开。口里又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得找个稳婆瞧瞧。”这时候,张桂花无意中听到陈福贵的念叨,她心里想着: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翌日清晨,张桂花在村口遇见接生婆。老妇人挎着药箱,箱盖上贴着褪色的送子符:"要保胎得趁早,过了三个月就难了..."

张桂花一听,赶忙拉住接生婆的手,满脸堆笑地说:“老姐姐,我家儿媳有喜了,您可得去给瞧瞧。”接生婆眯着眼上下打量了张桂花一番,笑道:“行啊,看你这喜气洋洋的样子,走,去看看。”

到了张桂花家,接生婆仔细给王玲把了脉,又问了些情况,脸色却渐渐凝重起来。她把张桂花拉到一旁,压低声音说:“这孩子怕是保不住啊,脉象不稳,怕是有隐疾。”张桂花一听,如遭雷击,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怎么会这样,我都求了保胎符,还熬了保胎汤啊。”她带着哭腔说道。接生婆无奈地摇摇头:“有些事不是求神拜佛就能解决的,你也别太着急,先让她好好养着。”张桂花失魂落魄地送走接生婆,不知该如何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只能暗自祈祷奇迹能够发生。

这时候,王玲心里忐忑不安地走到张桂花面前,问道:“娘,接生婆怎么说,胎儿发育还好吗?”

张桂花没有把接生婆说的话如实告诉王玲,而是说道:“好,她说胎儿发育非常正常,她说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干重体力活,这样有利于胎儿的发育生长。”

王玲听后满是高兴,期待着不久的将来就能生下可可爱爱的大胖小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