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厂长客气了,我们夫妻刚从西北回来,对这边的情况也不熟悉,以后还需要您多关照着。”
也不客气,带着杨小蜜坐下,在刘岚好奇的目光中接过了她泡好的茶,花茶不愧是四九城的,就好这口。
“我托大,痴长你们几岁自称一句老哥了,你们知道现在具体情况么,保卫科的。”
你看,自已有本事(系统)人家上赶着给你当兄弟,这要换成许大茂,你看对方笑不笑脸相迎。
“是的李哥,新来的保卫科长目光短浅,看不出好人,我们夫妻不一样,如果您不嫌弃的话…”
“客气了老弟,哈哈哈,以后有事就来找我,能办的老哥哥一定给你办。”
“对了,你们刚回家一定需要票,这个你们拿着,可别跟老哥客气。”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脸上满是真诚,就像多年的老友那样,塞进了杨浩宇的手上。
这李怀德办事确实敞亮,虽然自已不缺,但亲手举报解释起来也怪麻烦的,有刘岚这个大嘴巴,李怀德给自已这么多票据这件事,一会就人尽皆知了。你没看见她眼睛里都在闪烁着小星星!
当着面打开信封,伸手掏出来一看,好家伙,柴米油盐就不说了,这几十斤棉花,几十尺布加上三转一响是怎么肥四!你这是要把人用钱砸死么这种事情请继续,就让我一个人接受考验吧。
“李哥,既然这样我就先去报道了,有事情招呼一声。”
说完三人握了握手转身出门。
李怀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高兴的咧开嘴,保卫科的科长没有根基,下面的人都不服他现在有了一个自已的副科长那就更不用说了,杨为民掌控不了保卫科了,起码不能彻底掌控。
而且自已分管后勤,采购任务因为这几年的年景导致一直无法完成,压力很大。
虽然今年结束了困难时期一切都在恢复中,可肉食严重不足,这人有后台,那就代表着肯定能弄来肉,这很重要是自已能不能在工人那里站住脚的关键。
“老李,这,你怎么给了这么多?”
自已兜里的五块钱不香了是不是老人家衣服漂亮,才这么大方的。
李怀德:“你不懂,等会你回去就大嘴巴一点,把我给两个新人好多好多票的事情宣扬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明白吗。”
刘岚:还有这好事,奉旨八卦的感觉真好。
“你放心,我刘岚这张破嘴什么不往外说。”
李怀德:就凭这句话我能放心个屁。哪天破案了一定是你这里说漏嘴的。
“师父,师父,我,我看到了,嗝嗝,那,那…”
一车间贾东旭飞着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扶着易中海的车床,汗水噼里啪啦往下落,砸在了工具上,上老绝户直皱眉,这玩意咸的。
“东旭,有话慢慢说,怎么了这么着急。”
“师父,杨浩宇两口子来厂里了,我,我亲眼瞧见他们进了行政办公楼。”
贾东旭钳工说是三级水平实际上二级工件都无法加工完成,完全就是易中海作为考官提前泄题再加上别惹看他的面子才勉强让贾东旭过的。
最开始是易中海抱着教死师父饿死徒弟的心态,不好好指导他,就怕他条件好了不再需要自已就不好拿捏了。
可这两年困难,自已就想着多教他一些,这样不就可以增加一点收入,让自已少贴补一些。要知道这几年每个月都要去买五块钱一份的京八件给贾家,为啥?因为只有这个不要票啊。
可贾东旭已经废了,根本学不进去,脑子一教就会,手一做就废,拉了。
现在更是每天不干活,到了厂里就蹲在车间外面空地上抽烟,下班了有钱就去喝酒打牌,没钱就回家打牌,反正是没点正事。
“好,两个不知道尊老爱幼的畜牲,我这就去人力科要人去!”
脸上的兴奋与狰狞都止不住了,这几天吃不好,喝不好的,还有了婴儿般的睡眠,睡着睡着就哭醒了。
都是因为这两只小畜生打人,挑战自已的权威。
俗话说要解心头恨,拔剑斩仇人,易中海昂着首挺着胸快步来到行政楼。抬眼就瞧见了杨家夫妻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的开心,然后无视自已从旁边走过去了。
“你们两个,见到长辈都不知道打个招呼吗,谁教育你们这样的,和你们说话呢!”
见到两个人继续不搭理自已,就当自已是在放屁一样,易中海蚌埠住了。
伸手过去就要拉住其中一个,也许是太愤怒,手直接搭在了杨小蜜的肩膀上,然后就被抓住了手腕子一拧!
“嗷嗷嗷!小畜生你放手!”
专心的疼痛感传来,张嘴下意识骂出声就知道要糟。
“啪!”
一巴掌抽在脸上,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感觉牙齿都松动了。委屈的捂着脸,眼睛红红的,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人敢打自已呢…
“臭流氓,光天化日下就敢动手动脚,说你干这种事多久了!”
不等老绝户反驳,杨小蜜手一用力把胳膊别在身后,另一只手压住自已的脖子,让他弯着腰对着杨浩宇,看起来就像是给对方在鞠躬认错一样。
“你,你…”
屈辱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可疼痛又让他的理智回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谁让你在厂里动手的,给我放开人。”
这是从行政楼里出来几名穿着保卫科制服的人,为首的正是刚上任的马奎。作为在厂里没有根基,人情都用来给自已小个好工作的他来说,凭借自已精准的眼光判断未来几十年都是杨为民一手遮天的情况下,他选择了站队。
刚才是带着自已收服的几个手下,来给杨为民看一看,虽然大部分人,尤其是几个队长自已还没拿下,不过已经是一个好开始了。
这刚一出来就见到易中海被人这样征服,知道这是杨厂长的人,赶紧过来帮忙。
“大家伙都看到了,这个老流氓想对我动手动脚的,被我抓了个现行!”
“怎么,你们几个也想包庇他!”
说着手上用力,让易中海疼的嗷嗷嗷乱叫。
“胡闹,是耍流氓还是你无辜的人,看的不是证据也不是证人,而是杨厂长一句话。”
刚才没见到杨为民,这会急于表忠心的,也不管在不在就在那里胡说八道。
这话如果被杨为民听见估计能气死,拙劣的马奎这是恨我不死啊。
“笑话,现在是工农兵的天下,可不是一个厂长的天下,你还想翻天了不成,让杨为民出来我问问他是不是这个轧钢厂不是咱们工人说了算了。”
原来是草包,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能当上这个保卫科长的,看这样子很容易搞下来,然后杨小蜜上去。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老绝…看易是八级工,人品众所周知,怎么会做这种事一定是你们诬陷!”
马奎反应过来了,事是这么回事,但话不能那么说,否则没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