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卫科众人回了自已的地盘,把两张桌子并到一起,就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许是因为阎解放这个当事人在的原因,大家并没有抢猪肝吃,李英豪还有点不习惯,这帮狼崽子转性了吗这是,看了看阎解放,明白了,这是都要脸呢。
于是拿起一个装猪肝的饭盒,递给了赵胜利,说道:“给大伙分分,这可是我徒弟孝敬我的,以后都对解放好点,把你们藏着掖着的绝招,该教的都教教他,要不这好东西吃着你们也不踏实。”
“没问题,副科长放心吧,回头我们都指点他一下。”
“就是就是,这小子就是没有实战经验,要是对战练多了,用不了多久,就算是我们也未必能赢他。”
“没错,我们以后给解放当陪练,让他积累经验,以后就不会吃亏了。”
众人吃着阎解放拿来的猪肝,七嘴八舌的说着给他当陪练的事。
阎解放真的震惊了,要知道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人,哪个没有绝招,没有一技之长,真要是一人教自已两招,真就是受益无穷了。
更何况还要给自已当陪练,他们的技术可都是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就在座的这些人,哪个没拼过刺刀,这都是求也求不来的好机会啊。
当下阎解放也没有扭捏,要不是自已师父,人家都不愿意搭理他,于是站起来抱拳说道:
“我先谢谢各位叔叔哥哥了,我不会让诸位失望的,一定好好学。
我阎解放别的本事没有,抓鱼绝对没的说,决不让各位白出力气,练武消耗大,以后我每天带两条鱼来,也给各位补补。”
赵胜利拍了拍阎解放的肩膀,说道:“你个小屁孩想这么多干嘛,大家也不是为了你这一口吃的,赶紧吃饭吧。”
“解放,赶紧吃饭吧,我们平时也训练的,跟你练就是顺手的事。”
“就是啊,你个小屁孩想的还挺多,小心让心眼子坠住,长不高。”
“哈哈哈”
众人大笑着,阎解放发现好多人就吃了一两块猪肝,剩下的都小心翼翼的放到一边没吃。
阎解放知道了,这是要带回家的,看了看自已和师父饭盒里的猪肝,就有点下不去筷子了,阎解放就吃了几口猪肝,就没在吃了。
李英豪看着这样的阎解放,心里暖暖的,真是一个体贴入微的孩子,也不知道那么抠搜的家里,怎么养出的如此通透的孩子。
李英豪吃了半个饭盒的猪肝,剩下的也都给大家分了,这是徒弟的一片心意,不能糟蹋了。
吃完了午饭,阎解放就离开了轧钢厂,这是之前李英豪要求的,每天只练半天,练多了人也受不住,会把人练废的。
阎解放也没什么地方可以去,不能上山,那就溜达溜达吧,买点年货,明天带几条鱼去轧钢厂,给他们炖鱼吃。
保卫科一共四十四人,现在还不是后来的万人大厂,保卫科的编制也就这么多,别觉得人少,这时候可是有民兵的,真正的全民皆兵时期。
阎解放去了前门大街,这条街有很多老字号店铺,一路上买了不少,什么六必居的酱菜,王致和的酱豆腐,月盛斋的酱牛肉,酱鸡,
尤其是月盛斋的肉食,要不是限量供应,阎解放能给他买空了,可惜啊,人家限量。
转悠到了裁缝铺,阎解放给自已定了一身中山装,拜师那天穿,约好明天过来拿,不会耽误事。
就这样溜达了半天,看着天快黑了,也到了吃饭的时候了,阎解放才撒腿往家里跑去。
到了家才知道,大院里都知道阎解放要拜师了,拜的师父还是轧钢厂的保卫科副科长,这个消息对于院里的人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阎家一下子被推上风口浪尖了,此时阎家都围着桌子坐着,除了阎埠贵两口子和阎解放,那三个都觉得今天的晚饭味同嚼蜡,尤其是阎解成,那叫一个酸啊。
终于吃完了饭,阎解成再也忍不住了,问道:“爹,解放拜师的事是不是你给找的,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我也可以拜师啊,都是你的儿子,难不成我和解旷都是捡来的吗?”
阎解成说到最后,都带上哭腔了,他知道老二有本事,可拜师这种事,阎解成觉得阎解放自已是办不成的,当年傻柱拜师学厨,就是何大清带着傻柱去的,所以就认为阎解放也是这样的。
“是啊,爹,我岁数小,正是拜师学艺的时候,你不是总说自已公平吗?可你说话不算话啊,太偏心了。”阎解旷也开始嚷嚷了。
“啪”,阎埠贵拍了一下桌子,气呼呼的说道:“我给找的?我倒是想找,我认识人家吗?人家搭理我吗?我也就知道轧钢厂的大门朝哪开。
我要是有这人脉,你不早去轧钢厂上班了,还用等到现在?那是人家先看上了解放,才要收解放为徒的,你爹没这个本事。
你们要是觉得我偏心,就滚出这个家,刚吃几天饱饭啊,一个个的翅膀都硬了啊,咋滴?讨伐你爹我呢?”
阎解成说道:“我不信,老二不就有点人脉吗?那也够不上干部啊,凭啥人家干部就看上他了。”
阎埠贵气的指着阎解成,都说不出话了,“你…你…”
阎解放一看阎埠贵这样,把他的手按下去了,说道:“爹,你别跟他生气,我的事让我来解决。”
阎解放说着就站了起来,一边开始挽袖子,一边对着阎解成说道:“你不是说人家凭啥能看上我吗?我这就告诉你,人家凭啥看上的我。”
说完就一拳把阎解成给打出去了两三米,直接趴地上了。
“啊!”除了阎埠贵,剩下的三人都叫了出来。
“闭嘴!”阎解放回头说了一句,他可不想把全院的人都招来。
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抹布,直接塞到了阎解成的嘴里,万一一会儿叫的跟杀猪似的,那不是全院都听到了。
随后就抡起拳头,一拳一拳的开始揍人,当然是收着力气的,不然他能直接把阎解成送他爷爷那去。
嘴里也不闲着:“你特么长能耐了是吧,觉得自已转正了,就不需要我了是吧,我特么早就跟你说过,我能让你上班也能让你回来。
真以为自已是老大,就可以在这个家说了算了?你也不看看自已是个啥德行,就算家里没镜子,你还没尿吗?不知道照照看吗?
还你也拜师,你配吗你?你个白眼狼的玩意儿,要不是我认识王先民,你特么还想上班?你打一辈子零工吧你。
给你脸不知道兜着,还特么在我跟前蹦哒,谁给你的勇气。”
阎解放一拳一拳的下去,阎解成就跟个煮熟的虾一样,蜷着身子,抱着脑袋,浑身疼的想死。
这时阎埠贵两口子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过来拉阎解放,阎解放气也出的差不多了,就顺势收了手。
老两口赶紧把阎解成嘴里的抹布给拿了出来,阎解成刚要喊,就被阎解放给吓回去了。
“闭嘴!你要是敢喊,我就把你带外面去揍,我看谁还能拉着。”
阎解成真就没敢喊出来,任由老两口子给扶了起来,拖到了炕上,依然像个弯钩虾米似的,抱着肚子小声哼哼着。
阎解放又回头看了看阎解旷,问道:“你也想拜师?觉得爹偏心我?”
“没…没有,二哥,我没有,我不是那块料,真的,相信我。”阎解旷直接吓哭了,他可不敢跟二哥硬碰硬了,二哥太可怕了,呜呜呜。
三大妈还在安慰着阎解成,问他哪里疼,阎解放看着阎解成这窝囊样,就来气,说道:
“我下手有分寸,连一成的力气都没用,别这么虚惊,要是放开了打,我能一拳把你送爷爷那去报道,给我滚起来!”
阎解成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也不敢哼哼了,屋里的几个人都安静如鸡。
今天阎解放的爆发,卓实吓到他们了,包括阎埠贵,他是真没想到老二这么厉害,怪不得他敢夜闯鸽子市呢,就这战斗力,两个傻柱一起上,都得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同时也明白了,人家为啥看上他们家老二了,这是爱才心切了啊,阎埠贵心里还升起一股骄傲来,瞧瞧,这就是我阎埠贵的儿子,就是有本事,以后我们父子俩一文一武,看院里谁还敢扎刺?
阎解放如果知道他爹此时的心里活动,一定会给他翻个大白眼,这爹咋当的,你那好大儿还浑身疼呢,都不知道安慰安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