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下身，凑近张都："你要是真能做上，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教室里响起一阵起哄声。
数学老师也不该管闲事，还有一个月离校了，谁还结梁子？
于是搬把凳子门口，脸冲着外面一坐，开始刷手机。
这边的哄笑终于停止。
是张都举手示意的。
"别耽误别的同学，我可以跟你打赌，我赢了你以后给我当跟班。"
"什么？"刘绾绾愣住了。
全班都安静了。
这可是江城一中的女魔王啊，谁敢让她当跟班？
"有意思，"刘绾绾笑了，"那要是你做不上呢？"
张都耸耸肩："随你处置。"
"一言为定，"刘绾绾转身往外走，"我等着看好戏。"
孙浩几人面面相觑。
这下有意思了。
"老张，"李明小声说，"你疯了吧？"
王胖子也凑过来："这题连尖子班都做不上几个啊。"
张都低头看着试卷，嘴角带着神秘的笑意。
他的元神已经悄悄溜出，飘向了尖子班。
阳光渐渐西斜，教室里的光影开始变得暧昧。
李明和王胖子凑到张都身边，脸上写满担忧。
"老张，"李明压低声音，"你疯了吧？"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焦虑。
"就是啊，"王胖子圆圆的脸上全是汗，"这可是七省联考的题。"
张都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试卷。
阳光透过他的发丝，在试卷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孙浩几个人坐回座位，时不时偷瞄张都这边。
"这小子肯定是装的，"赵子豪小声说，"就他那成绩。"
方子明推了推眼镜："待会看他怎么出丑。"
教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张都的元神悄悄溜出体外，飘向了尖子班。
那边的教室里，几个尖子生正在奋笔疾书。
年级第一的王超正在做最后一道大题。
他的解题思路像一条清晰的河流，每一步都那么自然。
张都的元神默默记下，然后飘向其他考生。
每个人的思路都不一样，但都有可取之处。
元神回到体内，张都的笔开始飞快地移动。
那些复杂的公式和推导，在他笔下如行云流水。
李明和王胖子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老张吗？"李明揉了揉眼睛。
王胖子张大嘴巴："我没看错吧？"
孙浩几个人也发现了异常。
"他怎么突然......"刘大少话说一半就停住了。
方子明的眼镜都快掉下来："不可能......"
阳光渐渐暗淡，教室里的灯亮了起来。
白炽灯的光芒洒在试卷上，映出一道道清晰的答案。
张都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他看了看表，才过去一个小时。
"交卷。"他站起来，声音平静。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数学老师接过试卷，开始批改。
教室里的气氛紧张得像是拉满的弓弦。
过了一会儿，老师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讶：
"满分。"
这两个字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孙浩几个人脸色发白，互相对视。
李明和王胖子激动得跳了起来。
而张都，依然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他收拾好书包，站起来："今晚校门口集合。"
说完，转身走出教室。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但他充耳不闻。
走廊里的光线比教室里暗一些，但依然能看清刘绾绾倚在窗台上的身影。
夕阳的余晖透过走廊的窗户，给她白色的连衣裙带上了一层光晕。
张都不知道什么是天使，这是身旁王胖子留着口水说的。
她身边站着几个女生，都是她的跟班，正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看到张都出来，刘绾绾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怎么样？"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是不是太难了？"
张都没说话，只是站在那里，等着后面的人出来。
很快，孙浩几个人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室。
他们的样子像极了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头耷脑的。
"怎么了？"刘绾绾挑眉，"他做得怎么样？"
孙浩张了张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满...满分......"
"什么？"刘绾绾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她身边的女生们也都惊呆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戛然而止。
刘绾绾的脸色变了又变，像是调色盘上混杂的颜色。
她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站不稳。
几个女跟班赶紧扶住她："绾绾，你没事吧？"
张都这时才转过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走吧，"他的声音依然平静，"给我背书包。"
刘绾绾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张都把书包递给她，"给我背书包，我要去喝冷饮。"
走廊里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着看女魔王暴走。
但刘绾绾只是咬了咬嘴唇，接过书包。
"说话算话，本公主输得起，哼！"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甘。
“绾绾，我们来背吧。”几个戴眼镜的跟屁虫连忙过来帮她。
“不用，我是谁，不能输了面子。”
“呵！”张都笑着转身，往楼下走，刘绾绾跟在后面。
男主十步一回头，故意露出阳光大帅哥神情，甜甜的月牙双眼老去瞟着噘嘴的公主，“累不累呀，小心肩膀。”
“哼！不用你假惺惺。”
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一前一后，像是一出上演的青春剧。
校门口的小超市里，张都拿起一瓶可乐。
"买单。"他头也不回地说。
刘绾绾咬牙切齿地掏出钱包。
超市的老板娘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这可是江城一中的女魔王啊，居然给人当跟班？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张都带着刘绾绾逛遍了附近的商场。
奶茶、零食、文具，只要他看上的，都让刘绾绾买单。
刘绾绾的手上多了一个又一个购物袋。
她那双精致的高跟鞋已经磨得她脚后跟生疼。
但她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跟着。
张都心里暗爽，这就叫现世报。
谁让她之前总是派人抓自已当跟班。
夜幕降临，路灯亮起。
张都终于停下脚步："今天就到这里吧。"
刘绾绾松了口气，但又听到张都说：
"明天记得来找我。"
她差点没晕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