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吟老毛病又犯了,傲娇的说道:“幼稚,你几岁了还看这些?都是骗眼泪的。”
张都瞥了她一眼,继续专注地看着电视:"不喜欢可以回家。"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韩雪吟咬着嘴唇,声音低了几分,"就是觉得这种剧情太老套了。"
她偷偷打量着张都的侧脸,心想这个男生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那你说说,什么剧情不老套?"张都头也不回,语气淡淡的。
韩雪吟挪了挪身子,故意坐近了一些:"比如...比如现实生活中的故事。"
"哦?"张都往旁边挪了挪,拉开距离,"你经历过什么现实的故事?"
韩雪吟气得直跺脚,但还是强装镇定:"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人家好心陪你看剧。"
"不需要。"张都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你...!"韩雪吟站起身,眼圈又红了,"你是不是讨厌我?"
张都终于转过头,神情认真:"不讨厌,但也不想跟你有太多交集。"
"为什么?"韩雪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因为你太爱演戏了,"张都直视着她的眼睛,"比电视剧演得还假。"
韩雪吟愣在原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刚才在门外装可怜的时候,你的眼泪都是挤出来的,"张都语气平静,"现在倒是真哭了。"
韩雪吟抹了把眼泪,强撑着说:"你懂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
"我确实不了解你,"张都站起身,走向门口,"也不想了解。"
他拉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雪吟咬着嘴唇,倔强地站在原地不动。
"你真的要赶我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张都叹了口气:"回家吧,别演了。你表姐马上就回来了。"
韩雪吟突然笑了,眼泪还挂在脸上:"你怎么知道?"
"直觉。"张都面无表情。
韩雪吟整理了一下裙子,昂着头走向门口:"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这样对我。"
"我等着。"张都轻声说。
...
韩雪吟刚走没几分钟。
无为月带着师兄薛山匆匆赶回,她的道袍上还沾着露水,显然是一路疾行而来。
"听说有人来袭击?"一进屋,无为月就急切地问张都。
薛山倚傲然站立一旁,眼神锐利地打量着屋内。
张都正坐在桌前看电视,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那人的实力如何?怎么解决的?"薛山追问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傲气。
"不清楚,我当时在睡觉。"张都为了表示对无为月的尊重,关了电视。
薛山冷哼一声:"一个外人,倒是睡得安稳。"
无为月赶紧打圆场:"师兄,张都也是为了帮我们看家。"
"看家?"薛山嗤笑,"就他那点本事,能看什么家?"
张都终于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了薛山一眼。
那眼神让薛山莫名心悸,但他很快压下这种感觉。
"我听说你和师妹住在一起?"薛山话锋一转。
无为月连忙说:"我这就去对面陪着雪吟。"
"今晚我住在这里,看谁敢来造次。"薛山环顾四周,目光在张都身上停留。
张都顺势躺在沙发上,伸开退,不给他留地方,"随便。"
"怎么?这是我师妹的房子,我住这里,你还有意见?"薛山冷笑。
他活了两百多年,修为不浅,在修道界也算小有名气。
可惜他不知道面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少年,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
张都没有理会他的挑衅,自已也不想管闲事,你们在最好。
于是淡淡地说:"我没意见,我是被师姐雇来的。"
薛山一愣,随即露出不屑的笑容:"你?叫她师姐?你知道她多大了?"
张都当然知道她多大,但是你们知道我多大?
“不知道啊,是师姐这么吩咐的,我就知道她想收我当徒弟,可是香炸了三次,收不了!”
这下,薛山一下站起身。“什么?炸香?”
他知道,这可是祖师爷不允许的意思。
自此,对张都的态度好了些。
俩人不说话,薛山盘腿坐在地上,张都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不久鼾声如雷。
三更天刚过。
薛山打坐,忽然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气息。
他猛地睁开眼,只见月光下一个黑影在窗外闪过。
"出来!"薛山一声厉喝,双膝弹地而起,掌心凝聚真气。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带着几分嘲讽。
薛山双眉紧皱,身形一闪,追着那道黑影冲出房间,一路追出很远。
月光下,一个身着黑衣的人影站在山崖边,面具下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你们是什么人?"薛山厉声问道。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缓缓抬起手。
薛山看到他手中握着一个奇怪的法器,正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小心!"无为月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
但已经晚了。
那蓝光瞬间扩散,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罩,将薛山笼罩其中。
薛山只觉得浑身真气被禁锢,动弹不得。
黑衣人一个闪身,点住了他的穴道。
"你......"薛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黑衣人扛起他,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
无为月追到近前,看着这一幕,已经为时已晚。
她有保护韩雪吟的责任,不能离开太久,只能迅速返回。
张都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薛山太过自负,正好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而且这次来的,可不是什么鬼兵,张都觉得对方最低是个鬼仙。
可能自已当时一招过于显露实力,对方才派出了高手。
也该薛山倒霉。
"这就是定数,薛山该有此劫。"张都轻声说道,翻身继续睡觉。
无为月不一会开门进了房间,见张都睡的猪香,叹口气,转身又回到韩雪吟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