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已经是深夜。
"撑死我了..."无为月摸着肚子，走路都有些摇晃。
张都在旁边偷笑："堂堂道门高人，居然会吃撑。"
"闭嘴！"无为月瞪他一眼，"我好歹是个女孩子，你也不扶我一下。"
"得了吧，"张都双手插兜，"你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
话没说完，就被无为月踩了一脚。
"哎哟！"
"让你嘴贱！"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些许凉意。
无为月打了个喷嚏："这人间的天气，真是阴晴不定。"
张都叹了口气，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干嘛？"无为月愣了一下。
"电视剧里都这么演的。"
"......"
路过一家便利店，无为月突然停下脚步："我要吃冰淇淋！"
"你不是刚说冷吗？"
"那又怎样？"
张都无奈地走进便利店。
"诶，你看！"无为月指着货架，"这个口味好像不错！"
她蹦蹦跳跳地挑选着，完全没了仙女的样子。
"师姐，"张都忍不住问，"你在山上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无为月的动作突然停住。
"在山上..."她的声音低了下来，"我都是一个人。"
张都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明白了什么。
"喂，"他轻声说，"以后我陪你。"
无为月转过身，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嗯，"张都点头，"反正我也是一个人。"
便利店的灯光有些刺眼，但却照亮了两个孤独的灵魂。
"那说好了！"无为月突然活跃起来，"这些冰淇淋我都要了！"
"喂！你不是吃撑了吗？"
"带回去慢慢吃啊！"
"......"
回到公寓楼下，无为月突然说："张都。"
"嗯？"
"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体验了一次...做普通人的感觉。"
月光下，她的眼神格外温柔。
张都愣住了，这一刻的无为月，美得不可思议。
"走啦！"她突然蹦起来，"回去看剧！"
"喂，不是说吃撑了要睡觉吗？"
"谁说的？我还能看三集！"
"......"
回到房间，无为月立刻瘫在沙发上。
"我要看《流星花园》！"她抱着一桶冰淇淋，像个小女孩。
张都坐在地毯上，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慢点，别噎着。"
"你管我！"她嘴里含着勺子，含糊不清地说，"我活了这么久，还没被冰淇淋噎死过。"
投影的光影在墙上跳动，道明寺正在追杉菜。
"这男主好帅啊！"无为月眼睛发亮。
张都撇撇嘴："不就是个富二代吗？"
"你懂什么！"无为月用勺子指着他，"这叫霸道总裁！"
"那我还是地府首席呢。"
"你？"无为月上下打量他，"就你这样还地府首席？连衣服都要我买。"
张都正要反驳，突然听到外面有动静。
无为月竖起耳朵："韩雪吟回来了。"
"管她呢。"
"不行，"无为月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她走到门口，贴着猫眼往外看。
月光透过窗户，给她的身影打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喂，"张都突然说，"你头发上有冰淇淋。"
"啊？在哪？"
"别动。"
张都站起来，轻轻地帮她擦掉。
两人的距离突然变得很近。
无为月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翅膀。
"那个..."她的声音有些发抖。
"嗯？"
"你...你离我太近了。"
张都这才发现，自已几乎是把她抵在了门上。
"对不起！"他连忙后退。
"没...没事。"
两人都有些尴尬。
电视里的道明寺正在表白，音乐声显得格外暧昧。
"我...我去洗澡！"无为月突然转身跑进浴室。
"喂，你冰淇淋还没吃完..."
张都手指一点，一缕阴气冒着烟突袭而出，围着一筐冰激凌旋转。
瞬间，冰激凌停止了融化。
都冻的冒起了青烟。
浴室门"砰"的一声关上。
张都站在原地，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心跳有些快。
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部电视剧里看过？
浴室的水声渐渐停了。
无为月裹着浴巾出来，头发还在滴水。
"你...你转过去！"她红着脸喊道。
张都连忙转身，但余光里还是瞥见了她白皙的肩膀。
"那个...要不要吹风机？"他干巴巴地问。
"不用，"无为月轻轻掐了个诀，"我自有法术。"
一阵清风拂过，她的头发瞬间变得干爽。
"好了，你可以转过来了。"
张都转身，发现她已经换上了一身宽松的睡衣，正盘腿坐在沙发上。
"继续看剧！"她拿起遥控器。
但气氛明显有些不自然。
"那个..."张都清了清嗓子，"刚才..."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无为月打断他，声音突然变得清冷。
张都愣了一下，看到她眼神里的疏离，突然明白了什么。
是啊，她可是活了几百年的道门高人。
刚才那些打闹嬉笑，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
"我知道了，师姐。"他低声说。
无为月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声音依然平静："记住你的身份，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
"嗯。"
"还有，"她顿了顿，"以后...保持距离。"
投影的光影依然在墙上跳动，但两人之间却多了一道看不见的隔阂。
无为月专注地看着电视，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但张都注意到，她的眼神有些失焦。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
无为月下意识地裹了裹睡衣，突然说："我困了，你回自已房间去吧。"
"好。"
张都站起身，走到门口。
“不对呀，师姐 ，客厅是我的房间啊，要走也该是你呀。”
无为月一下想起来，“我还要看一会。”
“那行吧，我睡在一旁就好了。”
无为月没说话，下意识的伸手去筐里摸冰激凌。
这一摸不要紧，她立刻跳了起来。
随即把张都护在身后，双手掐起手诀。
“鬼魅魍魉，速速现形！”
“破！”
接着就是手舞足蹈的一阵施法。
张都愣愣的看着她 ，“师姐发现什么了？”
“张都，别说话，有个怪物在这个房间，应该是个鬼怪。”
张都摸摸头脑勺，“说我是鬼怪？”
无为月单手一只，空气中出现一个放大镜的东西。
“师姐这是什么？”
“阴阳镜！我要见到他的真身。”
张都倒吸口凉气，不会看到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