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韩雪吟..."张都回了一句，继续看电视。
无为月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啤酒罐，站起身走到门口。
她趴在猫眼上看了一会儿，黑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管她，"无为月转身回来，"一群人帮她搬家呢，都是箱子。女人真麻烦。"
投影的光影在她脸上跳动，张都看着她的侧脸："为什么要保护她？"
"别打听，"无为月重新坐下，"上面叫的，我们照做就是。"
张都端起啤酒，状似随意地问："师姐，以你的修为应该不管人事才对？"
"你懂什么，"无为月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我为的是国家，是大义。"
她顿了顿，语气又恢复了轻松："好了，以后我们装作普通人，韩雪吟不知道我的存在。"
她拿起一片薯片："我应该买些衣服，打扮得跟普通人一样。"
张都看着她头上那根古朴的木签子，眼睛一亮："那好办，我带你先弄个头发，别老插着这个。"
话音未落，他的手已经闪电般伸出。
木签子被轻巧地抽出，一瞬间，如瀑布般的黑发倾泻而下。
张都愣住了。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给那一头及腰的青丝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无为月也愣住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已的长发，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你...？"
投影的光影依然在墙上跳动，但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张都这才发现，平日里那个老气横秋的"师姐"，此刻竟显得如此年轻。
及腰的青丝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衬得她的脸庞格外清丽。
"抱...抱歉，"张都有些结巴，"我不知道你的头发这么长。"
无为月低着头，声音很轻："几百年了，从来没人敢动我的发簪。"
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进来，轻轻拂动她的长发。
那一刻，张都仿佛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无为月。
"你不是张月，我姐姐吗？"张都笑着，看了许多网剧，就把这痞气学会了，因为他喜欢这个性格。
"怕什么。白天和林宇逛街的时候，我看到一家不错的发型设计室。"
他摸了摸自已的长发："我也该理发了，这样不适合军训。"
无为月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电视，长发随着她的吃东西的动作轻轻晃动。
夜色渐深，对面房间终于安静下来。
"韩雪吟估计带着跟班出去嗨皮了，"张都站起身，"我们也出门吧。"
“好，我收拾一下。”仙子像个顽皮的孩子，张着两只手，去卫生间洗漱。
...
夜晚的商业街霓虹闪烁，发型设计室的玻璃门映照着两人的身影。
俩人一进屋，一个梳着小辫子的男人迎了过来。
“帅哥美女，”说话间看到了无为月，一下子惊呆了。
半天没说出话。
“这？”
无为月的气质超然脱俗，不施粉黛，却浑然天成。
玉骨冰肌，浑身清爽的体香。
叫这个天天看美女的老板都震惊了。
“哎呀，仙女啊，世上还有如此的清雅的美女？”
无为月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她不会对任何男人发出笑容。
但张都除外。
一晚上，和张都打打闹闹的都不知道笑了多少次。
张都赶紧凑过了，“老板，给我姐设计一个适合她的 发型。”
“哎呦，这种古典美女，还设计什么啊？就是传统的直发，永远的黑色。太棒了，我可以拍照片永久挂在这里吗？”
“不可以！”一阵冷风把老板刮的一个哆嗦，“好吧，请坐。”
两个小时后，无为月站在镜子前，原本及腰的长发被修剪成了笔直的及肩发。
空气只要轻微的波动，她都会随波飘舞。
“太飘逸了！”
发型师的技术很好，将她的气质完全衬托了出来。
柔和的灯光下，她的轮廓显得格外精致，眼神也不再是往日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柔。
张都看得有些出神。
"走吧，"无为月转过身，"既然要装普通人，衣服也得换换。"
张都付完钱，乐颠颠的跟在她身边。
发型老板和在场的顾客都转过头，开始议论纷纷。
“人家是咋投胎的？”
“你踏马还看？”一个婆娘正在烫头，对着自已的男人就是一脚。
商场里人来人往，姐弟俩走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上。
突然，一个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出现在前方，脖子上金链子闪闪发光，怀里抱着一只泰迪。
张都远远地眉头紧皱，看着那趾高气扬的样子就来气。
他们擦肩而过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阴气飘过。
下一秒，泰迪突然发狂，一口咬在胖女人的脖子上。
"啊！"胖女人尖叫着，而泰迪更是吓得大小便失禁，全都拉在她华丽的衣服上。
行人都炸锅样的多开。
女人一把把泰迪摔在地上。
那泰迪估计养尊处优惯了，“嘎”的一声吐血身亡。
张都和无为月此时走了几十米开外。
无为月带着墨镜和口罩，突然停下脚步，狐疑地看着张都："你干的？"
"我？"张都一脸无辜，"我能有什么本事？"
无为月没说话，但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的音乐声。
张都看着无为月的侧脸，发现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婆，难道察觉到什么了？
自已真实太大意了，刚才的灵气波动一定被她察觉了。
“不行，必须加装加快修行速度。”
“姐，我好像能元神离体了。”
“嗯？”
商场的灯光依然明亮，人群依然熙攘。
但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你说什么？”
张都赶紧试着，飘出元神。
这都是貌相，都是为了无为月准备的。
“我的天？这才几天，你都能？”无为月捂着嘴。
“我修炼一百多年才做到的，你一周就做到了？”
张都不能表现的太强大，只能回归本来，“姐，都是你教的好，要不咋说练功要跟对师傅呢。”
“少拍马屁，我才不能当你师傅，祖师都点化我了，你上一世不是凡人，看来果真如此。”
张都歪歪嘴，网剧里的痞话张嘴就来，“我没拍你啊，再说有啥好拍的。”
“你？油嘴滑舌，你学坏了你，张都，我掐死你啊。”
一个仙女，施展牛饮白骨掐人功，满商场，追一个年轻人。
张都笑嘻嘻的来回窜。
越跑越快，最后行人都以为刮风了。
来人如同两股风，围着跟中柱子绕来绕去。
“张都，你站住！”
张都只好站住身形。
“这不是我教你的，你这是什么步法？”
张都...
坏了，光顾炫耀了，自已的鬼影迷踪步不小心施展出来了。
“不知道啊，一着急我就会这个。”
无为月走近前，上下打量张都，“难道是前世的觉醒？”
“我觉醒你大爷。”张都暗骂一句。
“走吧，赶紧试衣服去，一会天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