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把苏彩烟送到宿舍楼下。
俩人留下联系方式。
“张都,你的头像怎么是个黑月牙呀?”
张都的vx名就是本名,但头像还是以前老十留下的。
张都一直没动。
“黑月牙?”张都这才注意到。
纯白的背景,挂着一个黑月牙。
看着瘆得慌。
“哎~老十也怪可怜的,9世的孤儿,心里能不阴暗吗?”
“好了,苏同学,我就回去了,再见~”
张都有板有眼的告别后,转身就走了。
苏彩烟噘噘嘴,但很快开心一笑。
“他变了,不像以前那个围着我要电话的男孩子了。”
张都回宿舍半路还在考虑怎么找到林宇,他决定第二天去新生迎接报到处那里去问问。
...
江南青松观。
李明华刚风尘仆仆的回到道馆里。
迎头就吓了一跳。
只见,月下,一位带着斗笠,一身宛如酷月白色道袍的女子,背对着他,正在赏月。
“李明华,可还记得无为月?”
这声音如空谷幽兰般深远,叫李明华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他想了几秒,大吃一惊,瞪着眼睛,老脸的皱纹都恨不得撑开。
“啊?无为祖师,您还在人间?”
说完深施一礼,“贫道青松,拜见无为师叔!”
无为月转过身,依然如20几岁的女子模样。
夜风中飒然而立。
“李明华,上一次我见你,还还是个孩童,难得你记忆力还这么好。”
“师叔不能空手而来,送你一颗固元丹吧。”说完一道银光飞入李明华怀中。
“我这次来,特意问你一个人。”
激动的李明华浑身颤动,能得到一个固元丹,自已不说百病不侵,起码可以过百岁了。
“师叔随便问。”
无为月,用下颌点了一下张都住过的小屋。
声音依然清冷,“那间房的人呢?”
李明华赶紧据实回答,“此人叫张都,今年18岁,刚考上南岭大学,求学去了。”
“哦?”声音既然带着淡淡的回音,“跟我说说他。”
“这孩子,打小时个孤儿,是山下小梁村的村民捡到的,从小吃百家饭,后来长大了,就来到我这里居住,孩子懂事,学习也好,我很喜欢他。”
“你可教他道术?”
李明华赶紧摇头,“此子虽然仁厚,但心智和骨骼,不适合修道,所以我一直没教他。”
无为月点点头,“那就奇怪了,我看他怎么看这么有缘呢?”
李明华大惊失色,自已也算是半个道门中人,虽然没有成仙,但也可以断些阴阳之事。
“师叔,您的意思他不是人类?”
说完回想起张都那双饱经世事的眼睛,似乎什么都看透。
无为月“我没这么说,看不透而已,所以找你考证,今早他拜会秋华了。”
“我一见他,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李明华心里大骇,“应该不会,就是个普通的孩子,而且心眼特好。”
无为月突然转身,“我来问你,他一日三餐可是正常吃?”
李明华想了半天,小时候张都样子。
“吃啊,和正常人一样。”
“那就怪了,我感觉他已经辟谷多日了?”
无为月不可思议的念叨着。“算了,我回去了,我来的事不要说出去。”
“遵旨!”
李明华低头行礼,只觉眼前一花,人已经消失不见。
...
张都躺在宿舍的上铺,单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
下面三个室友正兴奋地聊着天。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计算机系出了个女神级人物!"马小龙一边往床头摆着零食一边激动地说。
王德发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光:"韩雪吟嘛,京圈来的。听说开着法拉利来报到的。"
"不光是开法拉利,"陈默难得主动开口,声音里带着向往,"她好像还是跆拳道黑带,拿过全国冠军。"
"重点是人家颜值爆表啊!"马小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椅子发出吱呀一声抗议,"今天报到的时候我看到了,那气质,绝了!"
王德发摘下眼镜擦了擦:"我听说她住的是单人宿舍,还特意装修过。"
"那是,人家什么背景啊!"马小龙二郎腿,"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咱们系的男生有福了。"
陈默默默收拾着自已的衣柜:"就怕人家看不上咱们这些码农。"
"诶,都哥,你下面那个妹子是谁啊?"马小龙突然想起什么,"就那个穿着地摊货还挺漂亮的。"
张都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我看到了,"王德发推了推眼镜,"好像是叫苏彩烟,跟都哥说话的时候挺害羞的。"
陈默整理衣服的手顿了顿:"我...我觉得那个女生看起来挺单纯的。"
"啧啧,"马小龙坏笑着说,"都哥这才第一天就有女生主动搭讪,不愧是我们寝室的颜值担当!"
"人家穿得朴素,但气质不错。"王德发若有所思,"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强多了。"
"诶,都哥,你觉得韩雪吟和苏彩烟哪个更好看?"马小龙仰头问道。
张都淡淡地说:"都一样。"
"一样?"马小龙瞪大眼睛,"都哥你这审美也太独特了吧!"
陈默小声说:"其实...其实我觉得苏彩烟比较真实。"
"为啥?"马小龙来了兴趣。
"韩雪吟太高冷了,"陈默懒得说这么多话,"那个苏彩烟虽然穿得普通,但至少给人亲切感。"
王德发点点头:"而且人家找都哥问路的时候,脸都红了,一看就是......"
张都突然睁开眼睛:"睡觉。"
三人立刻噤声,互相使了个眼色。马小龙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王德发赶紧戴上眼镜假装看书,陈默更是直接钻进被窝。
张都重新闭上眼睛,心里想着:这韩雪吟身上的护法气息不简单,看来要避开她才行。
至于那个苏彩烟...他摇摇头,找到林宇和机器人的秘密才是正事,儿女情长不过是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