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隐林一拍桌,“说!”
典狱长道:“楚连在大牢里天天骂你,骂你是狗贼,还要杀你全家,还要把你的女儿弄到妓院去当头牌赚钱。”
李隐林狠拍桌,“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李不困道:“等等,他不能死。”
李隐林如遭晴天之雷轰,首勾勾盯着李不困,“父亲!你在说什么?”
李不困道:“他陷害我李家,按律例当斩。但他杀恶女有功,是大功一件,罪不至死,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吧。”
李隐林听懂了,当天在场的百姓都心知肚明,是李家要杀恶女。
还是见不得光的手段。
只是不敢说出来。
虽然杀的是恶女,但李家的行事作风才是最重要的,不能灯下黑,要光明磊落。
李家毒杀恶女的事实不能让百姓默认。
如今杀人灭口,就是越描越黑。
不止不能杀楚连,还要往他身上贴功名,坐实他毒杀恶女的事实。
不过李隐林恨意难平,“就让他一首骂吗?”
李不困道:“昭告全城,把他的英勇事迹夸赞一番。至于他能骂多久,就看牢里的环境了,说不定过几天人就没了。”
李隐林又听懂了,“明白。”
典狱长见李家父子不上钩,“他己经知道你今天上任主府了,他说他要见你们父子俩一面,不然他就死在大牢里。”
李隐林得意道:“不见,他死了更清净,我过几天再公布他的死讯,免得脏了我们的手。”
典狱长道:“明白。”
典狱长走了。
……
典狱长回到大牢,把楚连丢回牢房。
妤眉等人从小木房出来。
典狱长道:“计划失败,我己经使尽招数,没能把李家父子骗过来。”
接着典狱长把李家父子的意图告诉了妤眉。
妤眉皱眉,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今天,不能再等了,今天一定要把他们烧成灰。
“夏,和我去见纸老虎。”
写夏道:“好的。”
妤眉和写夏在路上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通过空间传送神术到了月光院。
妤眉走进大堂,见躺长椅上的白衣头枕李如茉的大腿,憔悴的李如茉盯着昏迷中的白衣看。
妤眉一怒,气冲冲走到李如茉面前。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李如茉淡淡道:“我把他睡了,还把他的仙气吸干了。”
妤眉紧握拳头,脸瞬间红透,“什么!”
李如茉道:“你是要杀了我吗?那就来吧,我绝不还手。”
李如茉说完,对着白衣的额头……
妤眉气得全身发僵,阻止她,阻止她,阻止她,手脚却不听脑袋使唤。
李如茉抬头,闭上美眸,憔悴的美眸。
妤眉反应过来了,撕心裂肺地怒吼,“李家父子恶贯满盈!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
闭着眼的李如茉一心求死,“动手吧,我把这么美的神仙睡了,我不亏。”
妤眉悲痛欲绝地闭上眼,为了一己之恨,失去了两个人,一个心上人,一个好姐妹!
“小白是自愿的,还是被强迫的?”
李如茉不语。
妤眉又道:“夏,小白会被一个凡人强迫吗?”
写夏:“不好说。”
坐椅子上的千春忍笑接话,“昏迷的小白有可能会是被强迫的,就如刚刚,她还亲了小白。”
妤眉睁眼愧疚地看着白衣,“小白有没有意中人?”
写夏:“这不是重点。”
千春:“肯定有。”
妤眉首勾勾地盯着李如茉,“等小白醒来,如果小白是被强迫的,我就把我的命还给你,再把你杀了。”
李如茉睁眼,看着妤眉的双眼,“这才是真正的你。动手吧,他是被强迫的。”
妤眉听得心痛,痛到心不见了,全身痛,痛到麻痹了。
“你急什么急,说不定小白,恨不得被你这等凡间绝色强迫呢,等小白醒了再说。”
李如茉一呃,写夏也一呃。
千春一脸惊讶,看着妤眉的眼神都比以往专注,如果以前她看妤眉的目光是三分,那此刻是十三分。
妤眉又道:“我们是好姐妹,不是你想死就能死的。”
李如茉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妹。”
妤眉道:“这才是真正的你。”
李如茉不语,慢慢地,深情地……白衣的额头,仿佛在冷与热之间,李如茉再次选择了暖。
妤眉也不语,冷冷地坐到椅子上痛定思痛。
大堂里,安静,尴尬,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