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嘴巴还挺甜。”老头用手指点了点楚云珞,他指着前面的石桌上摆好的棋盘和黑白棋子,笑眯眯的说道:“你和我对弈一局,赢了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楚云珞哭笑不得,其实她就说随口问问,也不是很关系老头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这个老头还挺有意思的,她愿意和他下棋,陪他打发打发时间,不过就是她这个现代人不会下古人的棋,可能老头要被她的棋艺气的吹胡子瞪眼。
楚云珞走上前去,优雅地落座,对老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下第一步棋。
老头心想这姑娘该挺懂礼貌,毫不犹豫地落下了第一枚棋子,随后看着楚云珞道:“到你了。”
楚云珞随意的将棋子放在老头的棋子旁边,看起来漫不经心极了,仿佛对这盘棋胸有成竹,一定会赢的模样,老头忍不住认真起来。
时间逐渐推移,老头的神色也越来越奇怪,他看着楚云珞,迟疑的开口,“其实,你不会下棋吧……”
楚云珞坦然道:“没错,所以我也就只能陪你打发打发时间。”
老头一愣,忽然发出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哈,我以为我棋艺已经够差的了,没想到啊想到,居然还有人棋艺比我还差。”
楚云珞凝住眸色,浅笑道:“所以方才前辈是知道自己一定会输的?”
老头一噎,“谁说的,不承认!”
楚云珞摇摇头,“我现在没能赢得了你,还能知道阁下是什么身份么?”
老头喜气洋洋,“不能,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你就没有资格知道我叫什么了。”
他斜眼看着楚云珞,似乎听到楚云珞求他告诉他是什么身份,得意的差点笑出声,赶紧故作严肃道:“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嗯,好。”楚云珞神色不改。
“……”老头子瞬间从石凳上跳起来,他指着楚云珞,却又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半响憋住一句,“你这丫头,可真奇怪。”
前辈要是不方便告诉我身份,我可就告辞了。”楚云珞缓缓笑了笑,她感觉这个老头就是老小孩一个,没人陪他玩,他肯定就急了。
她径直起身后便准备扬长而去,只独独留下老头一人,老头果然急了,急匆匆地跑上前去,“哎呀,你这丫头怎么那么急性子,容卿楦都比你有耐心。”
楚云珞停住脚步,“你还框过他陪你打发时间?”
“什么叫做框,他陪我是他的荣幸,什么打发时间,我的时间也是很宝贵的,我是看你们实在太无趣,才打算抽出那么一点时间陪陪你。”老头辩解道。
楚云珞假装听不到,“你是怎么框他陪你的,我看他也不像是个喜欢听废话的人。”
老头睁圆了眼睛,“我说了很多废话么?”顿了顿,又笑眯眯的说道:“那你留下来陪我下棋,我就告诉你他小时候的事情。”
楚云珞面无表情道:“我可以去问他。”
老头道:“你问他,他肯定不会告诉你的!”
楚云珞平静道:“哦,我觉得不一定,我先问了再说。”
话音落了,楚云珞便轻轻地笑起来,老头胸腔中的怒气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只能愤愤地吹胡子瞪眼,“你这丫头,忒气人了。”
楚云珞无奈,“前辈这话说的就没有道理了,你问了我什么身份却不告诉我你什么身份,我也没有咄咄逼人非要前辈告诉我。”
“我怎么就气到前辈了,难不成我不陪前辈玩,前辈一个人太过于无聊,所以才生气?”
老头懊恼道:“走走走,我忙着呢。”
楚云珞看了他一眼,悠悠哒哒的像门外走去,老头看她是真不打算留下,一个箭步冲向前面,“你是要去找容卿楦么,我和你一起去,我都半个月没见过他了。”
楚云珞诧异,“他不是在王府,你们怎么会半个月都没见过面。”
老头撇嘴,“他?神龙见首不见尾,况且我忙着练丹药,他不来看我,我哪有时间去看他。”
想了想又说道:“我这次去看他,也不是给他面子,而是看在他即将娶个伶牙俐齿的媳妇,我去警告他好好考虑考虑。”
楚云珞也不生气,“前辈开心就好。”
两人走着走着,楚云珞忽然想起来容卿楦还在生她的气,以及他为什么生气,神情有些迥然。
楚云珞微妙的表情落到了老头眼里,他不怀好意道:“怎么了。去见容卿楦不好意思啊。”
楚云珞忍了忍道:“那可不,毕竟我是个脸皮薄的小姑娘,难免的。”
一句话把老头堵的说不出来话。
两人到了书房,正巧容卿楦打开房门,老头率先开口道:“小家伙,我带着你未来的媳妇来看看你。”
容卿楦清冷的声线悠悠传来,“师父。”
楚云珞愣住,“什么?他是你师傅?”
老头得意,“怎么样没想到吧,是不是后悔刚刚没有讨好我?”
楚云珞十分诚恳道:“我的确没想到,我见王爷十分稳重,实在想象不到王爷会有个为老不尊的师傅,失敬失敬。”
容卿楦轻笑,“呵。”
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