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甄儿碎碎念的走了进来,“二小姐最近一直在做好事,外面的人都夸赞她呢。”
楚云珞最近沉迷于刺绣无法自拔,她一边拽着绣线一边说道:“做好事是积累阴德的事情,她愿意做好事我们还拦着不成。”
风信点燃熏香道:“甄儿的意思是,二小姐突然做好事似乎不安好心。”
楚云珞找到了风莲等几位女子的尸骨,除了风莲,其他女子都已经是森森白骨,风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上全都腐肉,生了蛆虫。
风信知道后,跪下给楚云珞磕了几个响头,自那以后,兴许是没了心事,风信渐渐的和甄儿热络了起来。
甄儿点头道:“没错,以前二小姐也做好事,但是都是面子上的,从来都没有亲力亲为过。”
楚云珞不关心楚云婳的事情,敷衍的听了两句,又想起来了前几日让甄儿找的圣月史记,“我前日让你找的书,你可找了?”
“我去打听过了,这书在十六年前,就被禁止售卖了。敢售卖被抓住后就是死罪,除了皇宫,大概没有地方再有了。”甄儿老实的说道。
“这样啊。”楚云珞陷入沉思。
十六年前,容卿楦三岁,并且他记事也是三岁,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听说,其他几个皇朝派了使者来,兴许是为了五个月后太后的生辰。”甄儿嘀咕着,“太后生辰在五个月后,他们来的这么早有什么用,在圣月呆五个月么?”
“兴许,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情。”风信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我这不是好奇嘛……”
十几日后,各国使臣先后到了圣月皇朝的京城,容景初前去迎接各位使臣入住在了叫即临门的驿馆中。
整个既临门的气氛和皇宫差距很大,在自由之间,似乎隐藏着一些危险。
定国候府。
“花南皇朝的请帖?邀请我?”楚云珞掂量着请帖,两眼茫然,“我不认识花南皇室中人。”
甄儿也有些疑惑,“是啊,但是送请帖的说他家太子有请小姐,说是小姐是他的救命恩人。”
楚云珞在京城外救了不少贫民百姓,其中没有一个贵公子过,难不成那些人中有花南皇朝流落在外的太子殿下?
“小姐,还是不要去了,万一那太子不安好心怎么办?”甄儿担忧道。
风信也道:“甄儿说的有道理,如果那太子是什么轻浮之人,小姐会吃亏的。”
楚云珞从怀里拿出了三根银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我这几日呢正好练了一手,他要是对我动手动脚,我就让他变成木头动弹不得,放心,我自有分寸。”
风信抿了抿嘴,“那小姐带着奴婢一起去。”
“奴婢也要去。”甄儿不甘落后道。
楚云珞有自己的考量,不知道对方是何人,目的为何,不像参加普通的宴会,带着甄儿和风信过于冒险,“你们两个好好的呆在这这里,顺便注意兰月院那边的动静。”
想了想,又说道:“我怀疑二姨娘的肚子是假的。”
这句话充分的引起了甄儿和风信的高度注意,两人决定使出浑身解数一探究竟,倒是没有致意跟着楚云珞一起了。
楚云珞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接了请帖上了轿子便去驿馆。
即临门。
楚云珞方走到一处写着‘生离阁’的院子,刚踏进一脚,便被人斥道。
“姑娘!可莫要再进去一步了。”
楚云珞顺着声音的来处看去,看到两个穿着十分干练的青年男子,声音十分,正朝着楚云珞喊来。
楚云珞果真站定了双脚,抬眼看他们,笑了笑,“二位有什么吩咐?”
那两个男子打量了楚云珞一番,随之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这里都是各国的使臣,你一个姑娘家的来这里做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既临门的规矩?”
楚云珞确实不知道,抬头道:“我的确不知道,也不是故意打扰,花南皇朝的太子有事找我,这才踏入这里。”
那二人冷哼了一声,似乎有些不悦楚云珞的言辞,“花南皇朝的太子怎么会找你?他还认识圣月的人不成?更何况这里住的又不是花南太子一人。”
楚云珞倒是被这话逗乐了,她看了看这院子,又说:“若是你们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说,不必拐弯抹角。”
那人有些怒了,指着楚云珞的脸,“好一个不知好歹的……”
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打断,“这几日总是有女子前来,说是得了这个大臣的邀约,得了那个使臣的相请,其目的最终都在我家王爷身上。”
“我家王爷虽未娶正妻,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攀上,还请姑娘自重。”他说的客气,眼里却充满了嘲讽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