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四十六章 风信之事

最近京城闹的沸沸扬扬的事情大概林将军发现自己一直宠爱的独子居然不是他的孩子,他宠爱的小妾早就和自己的管家等三人勾搭上了。

楚云珞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道:“咦,三人,那岂不是连那个小妾都不知道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林将军这是头顶一片青青草原啊。”

甄儿噗嗤笑了一下,“小姐你说的话奴婢不明白,可奴婢莫名其妙的听的懂。”

顿了顿,由衷的赞叹,“林将军好气魄,本来他那个儿子就不上进,他想舍弃又不舍得,这下总算给了林将军一个舍弃林子枫的理由,今天一早他们就被赶出府了。”

风信淡淡的开口,“这个林子枫不是什么好人,我姐姐就是被他逼死的。”

甄儿一怔,“你姐姐原来是被他害死的啊。”

当初甄儿本来没想着再找一个人伺候楚云珞,因为她对府上的人都不放心。

那日她去厨房给小姐端晚膳时,看到一个穿的破破烂烂一身伤的小姑娘,别人都劝她,“算了吧,我们做奴婢的只能认命,没人给我们出头的。”

她好奇问了一句,才知道这个丫鬟叫风信,有个姐姐叫风莲,都是兰月院的丫鬟,跟着二姨娘出门买首饰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十分不讲理的公子。

他看上了风莲,不管风信和风莲如何哀求,二姨娘都无动于衷,将风莲送给了他。

风信等了几天风莲的消息,只等来了风莲死了的消息,连尸体她都没办法看到,她哀求二姨娘,不求二姨娘出头,哪怕是把风莲的尸体带回来也行。

她们签的是活契,又不是死契。

她根本没理风信,还让人将风信打了一顿。

甄儿觉得她很可怜,就把她带走了,跟楚云珞简单交代了一番后,楚云珞去兰月院里走了一趟,风信就成了楚云珞的丫鬟了。

“原来是林子枫,怪不得。”楚云珞摇摇头。

二姨娘她打的就是这个算盘。她知道林子枫爱玩女人,又下手没轻没重的,被林将军看管的严不好动府上的丫鬟。

这才将风莲送了过去,玩死了林子枫才能欠她一个人情,到时候云婳成了皇子妃,林子枫指不定还能让林将军帮助五皇子夺嫡呢。

“他现在的下场,你觉得能够解气么?”楚云珞问道。

风信一愣,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不过是丢了钱财,我姐姐失去的却是一条命。”

楚云珞挥了挥手,“甄儿你让人去打听打听,那个林子枫现在在哪里呆着,我们等半夜三更拿个麻袋把他套起来,打一顿,剩一口气,等他好了,我们接着去,一直去到风信可以解气的那天。”

“小姐……”风信喃喃道,“我们不是他的对手吧。”

“风信,你别怕,他那种睡女人的,身手差的很,我帮你把他套进麻烦,你使劲揍他就是,就当解压了,当然你不要把他打死了。”

“为什么……”风信说不出话来,定定的看着楚云珞。

楚云珞以为她问为什么不杀了林子枫,解释,“他害了人命,我也想着一报还一报,可是风信你没有杀过人,你不能为了这种人手上沾到了血腥。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回不去了。”

她好像说给风信听,又好像说给自己听。

风信双眼忽然涌上了眼泪,“奴婢……奴婢……”

“你不要怪我不上你去杀了他给你姐姐报仇,我也不说什么你姐姐不希望你活在仇恨中这种话。他做的孽不仅仅是你姐姐的,肯定还有其他姑娘的。”

“他死了,反而一了百了,他活着,才可以为他的罪行,赎罪。”

甄儿缩了缩脖子,她觉得自家小姐的神色有些冷漠。

风信哽咽,“奴婢不是怪小姐,奴婢是没有想到……奴婢想问的是,为什么帮奴婢……奴婢……”

她没有想到在有生之年,真的会有人站在她的面前,跟她说别怕,我来。

风信在这一刻发誓道:小姐如此待她,她就是豁出这条命,也要护小姐一生平安。

楚云珞敲了敲她的头,“傻不傻,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怎么样,去不去。”

她有些兴奋,好久都没跟人动过手了。

这两个月来虽然有天天锻炼,但是也不知道身手恢复的怎么样了。

风信将眼泪擦了擦,笑着摇摇头,“不了,如今林子枫落势,他以前得罪的人那么多,总有厉害的要收拾他的,小姐是个好人,奴婢谢谢小姐。”

她不能让这么好的小姐为了她,去碰那种杂碎。

姐姐,你在天之灵不会怪我的吧。

我虽然没办法亲手为你报仇,但是那个害死你的人,很快也要下去了。

姐姐,你再等等。

楚云珞有些遗憾,但是她尊重风信的选择,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她活着无愧于心就好。

看了看外面一地的落叶,“今天是不是安落月说要来找我,怎么这个时候了,都还没来?”

风信道:“我去前院看看,兴许已经来了,却被兰月院那边拦下来了。”

楚云珞点头,“去吧。”

风信走后,楚云珞向甄儿勾勾手,“你去打听一下林子枫玩死的女人都是怎么处理的,或者打听一下林子枫之前住的小院里有没有一口井。”

甄儿睁大了眼,“小姐是要替风信找到她姐姐的尸体?”

“不仅仅是风莲,还有其他的女子,人死了,还是要入土为安的。”楚云珞叹了口气。

“小姐你真好。”甄儿道。

“去吧。”楚云珞摆了摆手,前世没有一个人说她是好人,来了这里反而成了善人,真是挺可笑的。

过了半柱香,安落月才在风信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进了屋子后,她本来一脸高冷,立马皱在了一起,“那个二姨娘比我们府上的那个都烦人,我知道她不怀好心,偏偏她进退得当,我连找个理由发作都没有。”

继续抱怨,“我可听你的话一直忍着了,那个女人以为我怕了她似的,成天趾高气扬,阴阳怪气的,我真是生气。我到底要忍她到什么时候,我烦死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