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卡尔鼻子哼气:“我那个时候和我的前任爱侣在卡斯帕你侬我侬,突然接到消息说我的花园酒店被查了!”
“虽然后来知道只是例行检查,但把我好不容易钓来绝世大猛男给吓跑了,猛男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大的嘴,呜呜呜气死我了……”
卡尔抽了张纸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本来就不存在的眼泪,然后再坏心眼的把纸朝着亚里斯身上丢。
“你不要把鼻涕丢在我身上。”亚里斯身体灵活的扭成一个C形躲过了那张皱巴巴的纸,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究的人。
卡尔瞪圆了眼睛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最讨厌你这种死直男了,什么鼻涕,那是老子的梨花带雨!”
“你给我吃,再多嘴一句我就让人把你扔出去。”卡尔对这种小屁孩子实在没兴趣,也懒得再跟他玩了,他看向老科林:
“检察人员着重问的时间段就是科林大叔你上次来帝都的那段时间,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不对劲。”
卡尔的家族在帝都没什么存在感,但是卡尔本人可是帝都的名人,上流圈子里他说不上混的风生水起,但是混口饱饭没什么问题。
一般来说这种例行检查没有特殊情况的话一年也就一次,而且都在年末,卡尔还是第一次遇上年中来检查的情况。
而且从监控录像里来看那几个检察人员没有一个是他脸熟的,这些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不简单。
科林挠了挠鼻头又咂吧咂吧嘴:“没哪里有异常吧,不过我当时一直待在房间里喝酒,也有可能是没注意到。”
“也是,我们普通人就算在现场估计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卡尔也就随口一问,有没有答案根本不重要。
老科林就知道当初没有把岁安住在这个酒店的消息告诉亚里斯是正确的,否则就这小子的一根筋肯定瞒不住卡尔。
花园酒店的顶层餐厅这个时候还没有几桌客人,卡尔带着亚里斯他们坐的位置是最里面的一个小隔间,没有人会走这里,倒是腾出了一片相对而言较为安静的空间。
餐厅里大多是情侣,所以讲话的声音都很小,亚里斯坐的位置听不到一点,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窃喜太明显了,很快这份安静就被打破了,离他们最近的那一桌来了几个年纪不大的男女,讲话笑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亚里斯有些无奈但也没有意见,人家在公共场所正常讲话没问题。
“最近的爆炸新闻也太多了,我这种从来不关注国家大事的都知道了不少。”
“确实是大事。”
“我们操什么心,有皇室在保证你安安稳稳过到老。”
“那你们看到星网上那个热帖了吗?”
“热帖可太多了,如果你说的最热的那个话应该没人不知道。”
“真想知道小殿下长什么样子,还是个小宝宝呢,肯定超级无敌可爱。”
“那可是皇室的基因。”
“嘘,我偷偷跟你们说,不过不保真啊,我听我爸说小殿下可能是高于S级的治愈系精神力。”
“什么?真的假的?”
“都让你声音小点了。”
“噢噢”
……
这是公共场合正常讲话怎么了!为什么非要声音小点!亚里斯气的狠狠地撕磨嘴里的牛排,让他听听不行吗?
卡尔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不过他知道的可比这几个孩子多的多。
每每上面刮点风受波及最快的除了长得高的就是他们这些靠着高的生存的,多知道点消息早已成为生存之道了。
老科林抬手拍了拍亚里斯的手背:“干什么?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在偷听?”
亚里斯不太开心的缩回了脑袋:“也不能算是偷听吧,爱好八卦是人类的本性。”更何况这瓜还是和他好兄弟相关的。
要不是卡尔在场,亚里斯恨不得现在就问问科林爷爷那几个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岁安怎么会突然有治愈系精神力呢?人怎么可能后天觉醒精神力呢?
卡尔把亚里斯脸上的疑惑和欲言又止理解成了好奇和可惜,他托着腮转悠着酒杯:“这事我也知道不少。”
亚里斯灼灼的目光立刻落到了卡尔的身上,他一手拿刀一手拿叉开心的塞了块牛排进嘴里:“我准备好了,你说吧。”
这家伙不会真的是西瓜地里的猹成精了吧,卡尔翻了个白眼:“不说。”
亚里斯跳脚:“那你刚刚干嘛说那句话!”
“小伙子,我这是为了你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卡尔心情很好的拍了拍亚里斯的肩膀,总算扳回一局了,舒服。
“科林大叔,我就不招待你们了,今晚有honey约。”
亚里斯看着那花蝴蝶一样的背影:“洋不洋土不土的,说什么呢。我最讨厌洋人了!”
“你怎么和卡尔这么合不来?”科林不解的看着亚里斯:“从你的祖宗十八代来看,你应该也算是洋人。”
“是他见面先骂我羊驼的。”
“你如果不用那种贱兮兮的目光看人应该不会被骂。”
亚里斯自知理亏,像是卡尔的穿搭在帝国无论哪个角落都算得上常见,只是卡尔尤其合适,真的像是一只成了精的花蝴蝶:
“我知道了,我会跟他道歉的,我也没觉得他穿的有什么问题,挺合适他的。”
老科林说这些倒不是为了劝他们俩好好相处,毕竟这隔这么远以后也没什么见到的机会,他道:“这个随你开心,处不来也没关系。”
“以后在外面听到小殿下的事别那么好奇,卡尔那话说的没错,普通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隔壁桌的年轻人似乎不再讨论刚刚的话题了,一阵一阵的笑声飘了过来,亚里斯听到里面夹杂的帝国军校这些零碎的词语羡慕的戳了戳盘子。
“科林爷爷,人和人之间的区别真大啊。”
老科林直起身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所以不要去好奇那些你不该好奇的,你改变不了,只会让自已的内心越来越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