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快要离婚了,你这是搞哪一出?”我看到她就觉得不耐烦。
柳如烟神色犹豫,可还是说出来,“我们可不可以别离婚,你搬回来住好不好?”
“有什么区别吗?”
我冷笑起来,“我之前在家的时候,你也从不回来。”
“林翔,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不相信,但我已经习惯你在身边。以前出差的时候来不及,可我经过家里的时候,总有一盏灯是为我亮着的。”柳如烟向我表达着她的需求。
“你让季博达给你亮着不就好了?”我不耐得敷衍她。
“不一样!”
柳如烟急切地解释,“我只是见他一个人,还带着个哮喘的孩子可怜,才会去帮忙照顾他。林翔,你逼着我结婚,我对不起我们的女儿,以前的恩怨都扯平了,重新开始好不好?”
“啪!”
我把之前柳如烟那一巴掌还给了她。
扯平?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我的律师朋友整理好柳如烟的各种资料之后,专门给我转了一张截图。
图上是柳如烟和她好闺蜜的对话。
“如烟,小霖那孩子你打算一直瞒着姐夫?”
“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要不然实话实说,擦枪走火了,姐夫那么爱你,肯定能接受。”
“你不知道,林翔其他事放得松,这种事他说过,一旦有就离婚。”
“那岂不是更好,你跟季博达破镜重圆。”
“不会成语就不要瞎用。”
我就说柳如烟怎么会对那个孩子那么伤心,原来是自己儿子。
之前柳如烟说去国外出差,一去就是一年。
没想到在外面连孩子都生了!
律师朋友提醒我,“如果能够证明她在外有私生子,净身出户的可能性更大。”
我给柳如烟的好闺蜜打了电话,没几下就诈出来那个孩子的事情。
“如烟她不是故意的!”
她的好闺蜜强调道,“如烟不想跟你离婚,又不想你知道。”
我如愿以偿地挂了电话,保存好录音,开始准备贡品和香炉。
亲人扶棺,七步一拜。
漫天纸钱纷纷扬扬,像是在哭嚎。
等到下葬得差不多,柳如烟才满头大汗地赶到。
我爸妈冲出来拦住她,“女儿的葬礼都能迟到!你还有良心吗?”
柳如烟却绕过他们,跑到我面前,殷切地看着我,喘着粗气告诉我,“你改了墓园怎么没告诉我?”
“你关心吗?你在意吗?”
我忍不住揪着柳如烟的头发,把她拉到女儿的遗像前,“你看到女儿的眼睛,不会做噩梦吗?”
“你知道女儿问我什么吗?她问我为什么妈妈从不会抱她,是不是不喜欢她?”
“她问我为什么妈妈都不参加家长会,是不是她考得不够好?”
“柳如烟,你这种人,也配参加女儿的葬礼!”
其他人看到我神情激动,不由上前来劝解。
好几个人把我拉开去,分开的时候,我的手上还抓着几根带着柳如烟毛囊的头发。
柳如烟“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林翔,我知道,是我错了。我只是,我只是以为你和女儿永远都会在我身边。我对不起你们。”
“我不要听你这些狡辩。”
我不带一丝感情地盯着他,“你不是想重新开始吗?”
柳如烟眼中泛出一丝微光。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除非我女儿活过来。”
柳如烟惊惶失措地摇头。
最后还是我爸和几个亲戚把她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