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就不谈了。”
祝秦霄听到门外祝元宵的声音传来,他起身脱掉西服、摘下腕表。
衬衣的袖子挽到小臂上,露出他结实的肌肉。
“我想跟你家小儿子先谈谈,靳夫人不会介意吧?”
他气势汹汹,任谁看了都知道他想做什么。
许随月不太理解男人的想法,面露些许为难。
倒是一旁的靳霆风,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就把弟弟卖了。
靳长风和祝元宵才进门,就正面碰上了祝秦霄。
“哥……”
祝元宵还没打完招呼,祝秦霄就活动着筋骨,从她身旁路过,顺便把靳长风叫走了,“你跟我出来一下。”
“霆风哥,他们?”
“出去看看吧。”靳霆风拉着她一起到院子里看热闹。
靳家大院的草坪上,祝秦霄和靳长风已经纠缠在一起。
两人你来我往,谁也不让谁,拳头直往对方脸上打。
除了拳头打在肉体上的闷声之外,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连哼哼都不哼哼一声。
一生要强的两个男人。
“真没意思。”
靳霆风觉得无聊,转身回去了。
……
婚礼如期而至。
在新学期开学的一周后。
婚礼上,除了祝福的话之外,祝元宵今天听到的最多的话就是:卧槽?!
宾客们脱口而出这句话的时候,都是对靳长风说的,而且均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就在上一秒,祝元宵又听到一个学生会的人说这句话了。
听得多了,她忍不住在心里犯嘀咕。
她跟靳长风这个组合,真的那么让人意想不到吗?
嗯……好像确实挺出乎意料的。
连她自已都觉得这像一场梦。
“祝元宵,还是你厉害啊,才三个月就把靳哥拿下了,而且还是一辈子拿下,真邪门儿。”
周岸被邀请的时候,他还以为靳长风在开玩笑。
一个三个多月以前还是母单SOLO的人,居然一声不响的就结婚了!
而且还是在读大学的时候,就把婚结了,这简直是把人眼珠子都惊掉的程度啊。
“是啊,上学期在棒球场,主席不是还拒绝人家加微信嘛,没想到真香了?”
隔壁桌的人也掺和进来,争相摇头。
“靳哥,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周岸很好奇。
他跟靳长风关系那么好,却一点儿苗头都没发现。
他这个好友做得真失败。
“勾搭你大爷啊,喝你的去。”靳长风一脚踢在周岸的小腿,“我们可是正经恋爱,谁像你一样,到处勾搭女生。”
“得得得,靳哥你最纯情行了吧。”
周岸左右张望,凑到靳长风的耳边小声调侃道:“靳哥,今晚洞房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几个T学习学习?”
祝元宵离得近,把周岸跟靳长风说的话全都听了去。
她的脸顿时有些燥。
他还需要学习?
这个大流氓!
婚礼进行到很晚,送走了所有宾客后,靳长风和祝元宵已经累得不行。
幸好是在靳家酒店办的婚礼,两人累得动不了,不想回去,直接上楼去酒店房间了。
一进房间,祝元宵就开始脱衣服,中式的喜服太厚了。
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凉,靳长风担心她冷着,让她穿了很多。
“早知道中式的婚服这么厚,我们就选在夏天结婚,那样我就可以穿婚纱了。”
祝元宵站在空调下面,吹走身上的闷热。
进门后去浴室给浴缸放热水的靳长风,一出来就听到她在抱怨。
他故作不满,“你觉得我还能等到夏天吗?”
开玩笑,和她结婚是他这辈子的头等大事,还让他等?那不可能。
祝元宵知道他不想等,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靳长风绕到她面前,靠在沙发扶手,微笑偏头,静静地看她。
他身上是西装。
西装的扣子已经解开,里面的白衬衣贴着他的好身材,一脸微醺又帅又憨的模样。
祝元宵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一直看着我,我们都结婚了,难道你还怕我跑了吗?”
虽然他们还没领证,但婚已经结了,全N市都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
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他怎么着都该放心了吧?
“老婆,抱抱。”靳长风冲她张开双臂,撒娇似地说。
祝元宵嫌弃地白了他一眼,嘴角还是控制不住上扬,迈着小碎步扑到他怀里。
两人静静相拥,感受彼此。
这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嘶——”后腰传来一阵疼,靳长风低头,笑问:“怎么,才结婚就想家暴我吗?”
祝元宵松开他,又掐了下自已的脸。
“唔——疼。”
“原来是真的啊,我真的结婚了。”
回想过去,他们初遇的事仿佛就在昨天一样。
“先洗个澡吧,洗完我会让你知道这是不是真的。”靳长风一把将祝元宵抱起,朝浴室走去。
祝元宵闻言,一脸幽怨,“我好累,今晚就好好休息,行吗?”
靳家家大业大,来的宾客很多,她今天真的累毙了。
外加上祝秦霄为了不丢她的面,把他所有的狐朋狗友都叫来给她撑场面。
今晚靳家三个酒店都不够招待宾客的。
“不行!”靳长风想也没想就拒绝。
一辈子就结一次婚,他新郎的身份就只有今晚。
不做点新婚夜该做的事情,怎么对得起自已?
“一会儿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十二点之前让我亲亲就行,后半夜我们再狂热一点。”
靳长风一边帮她脱衣服,一边计划着今晚的事情。
祝元宵被他抱进浴缸,她就躺在他胸膛,背靠着他,享受他给她洗澡的舒适。
热水一泡,身上的疲惫就赶走了大半,再加上有他帮忙按摩,祝元宵舒服得溢出声儿。
“明明都是累了一整天,为什么你还这么有精力,不会是吃了什么大补药吧?”她开了个玩笑。
没想到靳长风还真承认了。
他贴着她的耳朵,暧昧地在她耳旁说了一句:“我们今晚敬的酒,是爷爷埋在老宅三十年的参酒。”
老宅的参酒!
祝元宵睁大双眼,坐直身体,回头震惊地看着靳长风,“真的假的?”
靳家爷爷奶奶来的时候,她听过一句。
那东西可堪比壮.阳药啊!
“你喝了多少?”
祝元宵目光下意识地往下移,只见他腹下已经坚挺,十分吓人。
“我先走了。”
祝元宵吓得起身要跑。
再不跑,她今晚就要被搞死了。
靳长风眼疾手快,大手一揽将她按回浴缸,“老婆,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你想跑到哪儿去,嗯?”
说完,手上加重力道,让她更加贴紧他。
“我要行使老公的权利,今晚,不许睡觉了。”
祝元宵被他的话吓得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回头,哭丧着一张脸,向他求饶,“靳长风……”
“叫老公!”靳长风沉声纠正她。
还叫名字,他这个婚不就白结了吗?
“叫老公就可以不要吗?”祝元宵用期待的小眼神,撒娇地望着他。
靳长风挑眉一笑:“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