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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靳长风,救我呜呜……

“回去跟你爸妈好好吃饭,不许发脾气,今晚也不许回来!”

玄关处,祝元宵踮着脚给靳长风系围巾,嘴里还不忘跟他约法三章。

今天是冬至,外面下雪了,路上会很冷。

靳长风撅嘴低头,用一双小狗似的无辜眼睛盯着祝元宵,“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家吗?今天可是冬至,我想跟你过节。”

他的眼神实在太可怜了,看得祝元宵满满的负罪感。

“就因为是冬至,你才更要回去陪家人。”

“那为什么今晚我还不能回来?”

一想到今晚不能抱着她睡觉了,靳长风感觉他的整个人生都变得灰暗了。

今晚,应该要睡不着了吧。

“你怎么那么磨叽!”

祝元宵忍不了了,他再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她就要心软了。

“是你说什么都听我的,难道你要说话不算话吗?我的喉咙……好疼。”她假装咳了两声儿。

装可怜谁不会?

靳长风见状,立马投降认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能不能别老拿喉咙说事儿。”

都三天了,她洗澡的时候唱《小白船》怎么不说喉咙痛?

“那…我走了?”

他跨出大门,依依不舍地回头。

祝元宵微笑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真走了哦?”

祝元宵嘴角抽了抽,表情有点凶。

“你不亲我一下吗?”他委屈巴巴。

“你不亲我,那我亲你好了。”话音刚落,他的大掌就伸来揽她的后脑,低头吻她。

怕她生气,靳长风不敢吻太久,只把她口中的空气吸干就放开。

然后一脸得意地跑去按电梯,冲她傻笑挥手,“小汤圆,今晚记得梦我。”

祝元宵站在门口,看着消失在电梯里的他,笑得很甜,又有点无奈。

男生恋爱都这样的吗?

送走了靳长风,周叙的电话就打来了。

两人约在一家西式甜品店,祝元宵准时赴约。

周叙依旧是西装革履,气质痞得不正经的模样坐在窗边,看到她来,他抬手示意店里的服务员。

“找我干嘛?”祝元宵脱了大衣坐下,问他。

服务员也在这个时候,端来两碗热腾腾的汤圆。

周叙给其中一碗加了桂花糖浆,然后推到她面前,“冬至找你吃汤圆不行啊,那么凶巴巴的,你男朋友家里有门禁不让你出门太久吗?”

吃汤圆加桂花糖浆是她的习惯。

她喜欢吃甜的。

“那倒没有。”祝元宵盯着碗里的汤圆,食欲大开。

外面太冷了,她需要一碗热腾腾的汤圆来暖暖身子。

周叙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手上有意无意地搅动碗里的汤圆,“过年回去吗?”

他指的是他们俩的老家,那个小县城。

祝元宵嘴里塞了汤圆,说不了话,只能点头。

“有个活,你想接吗?”

“什么活?”

“你高中的时候,经常接的活。”他笑着道。

祝元宵手上一顿,犹豫了一下,问:“篮球还是足球?”

她继续往嘴里喂汤圆。

“棒球。”

“唔——”她一口汤圆噎住,锤了好几下胸口才咽下去,“棒球?可我不会棒球啊。”

周叙一脸平淡,“你不会,你男朋友会啊。”

“……”

“你现在还住在靳长风家里吧?”

“……我接。”祝元宵捏紧手里的勺子,豁出去了。

周叙挑眉,他太了解她了,为了不被别人看不起,她会想尽办法赚钱,不做米虫。

住在靳长风家里,接受他的照顾,她心里肯定早有疙瘩了。

周叙:“明年二月初的比赛,你抓紧时间把棒球学会吧。”

「我送你们小情侣一份大礼!」

祝元宵这碗汤圆吃得是心事重重。

棒球很难学吗?

棒球宝贝的要求是不是也很高?

不过,她要是说自已想学棒球,靳长风应该会很乐意教她的吧。

……

祝元宵跟周叙寒暄到很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她找来纸巾,擦干大衣上已经化成水的雪,把大衣挂起来晾好。

头发上的雪把头发粘成一缕一缕的,冰冷又潮湿,寒气从头顶渗入到身体里,害她抖个不停。

她想泡个澡。

反正靳长风不在,祝元宵拿了洗漱用品和衣服就上楼。

满身寒气被温暖的热水冲散,她感觉自已活过来了。

“蓝蓝的天空星河里,有只小白船,船上有棵……嘶!”

祝元宵放声地跟着手机里的音乐在哼,还没唱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怔怔地低头往下看,浴室的地板上,殷红的血一滴、两滴、三滴……

接着演变成一滩,血顺着流水,蜿蜒地往墙角的地漏流去,形成长长的一条血迹。

好疼!

终于感到疼的祝元宵脸色煞白,手里的刮胡刀“铿锵”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

刮伤自已了!

而且她刮的还是私.处!

慌乱中,她用手去捂伤口。

她看不到伤口有多大,她只知道,她的手瞬间沾满了血。

祝元宵更加害怕,关了花洒,抽纸止血。

纸巾染了一张又一张,堆在浴室的洗手池里,满满当当,触目惊心。

怎么办?

祝元宵急得乱转,要去医院吗?

因为除毛刮伤,还是那个地方,她一定会社死的,她不要!

而且她现在连血都没止住,怎么穿衣服出门?

可这一地的血迹,她好害怕!

拥有熊猫血的人,比一般人更害怕受伤,哪怕是一点点小伤,都让他们心惊胆战。

小伤万一处理不好,感染了、破伤了,他们比其他血型的人更危险。

祝元宵盯着手机上那个她现在唯一可以联系的人,犹豫不决。

她好不容易把靳长风劝回去,今晚是他们一家关系缓和的关键时刻,她现在打电话叫他回来,真的好吗?

再说了,现在都快十二点了,他应该睡下了吧?

祝元宵突然没忍住,哭了起来。

像她初中第一次来例假的那天,因为没人告诉她要怎么办,她只能待在学校的厕所里,恐惧又无助的哭了一整天。

直到放学,她才穿着染了一身血的衣服回家。

难道今天她也要这样待到靳长风回来吗?

“靳长风,救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