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苏尔无奈。
这家伙是不是真干过这方面工作？不然怎么找大哥要钱都要的这么熟练且理直气壮？
而且这样明目张胆的，反而会让有些好面子的有钱大哥生起攀比的心理，给他砸更多的钱。
季苏尔微微蹙眉，声音温柔：“灿灿，说好的一个月。乖一点，不许离开。”
百里灿心脏颤了一下。
即便知道自已是在演戏，可是他真的......
想弄皱哥哥的西装。
想扯下哥哥的领带。
想当哥哥的坏狗狗。
“不会离开......”百里灿低声喃喃。
季苏尔睫毛颤了颤。
感觉百里灿的声音好像跟之前有点不一样......
百里灿意识到自已忘记夹了，立刻抬头看向秦墨，笑得灿烂：“秦先生，不好意思，我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除非季老板让我走，不然我是不会离开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恋恋不舍”地收回收款码。
秦墨冷笑：“季苏尔！你饥不择食吗？你跟他在一起？！他就认钱，你看不明白吗？”
“他怎么了？”季苏尔声音更冷，“他会在我难受时照顾我，在我不开心时逗我开心，在我需要陪伴的时候一直陪着我。这不比你有用多了？”
秦墨一下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口，最后艰难问道：“你跟他做到什么地步了？”
季苏尔呼吸一窒，轻声道：“你在意吗？”
秦墨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在意。
他很在意。
他告诉自已，自已是喜欢女孩的，对季苏尔没有任何感觉，甚至觉得恶心，可是在看见季苏尔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却恨不得将百里灿撕碎。
更是想都不敢想季苏尔跟百里灿上床的模样。
这几天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到底是为什么？
百里灿听见秦墨的问话，眼里闪过一抹玩味。
他转头问季苏尔：“哥哥，你让我说吗？那些事情......我还有点不好意思......”
季苏尔愣了一下。
理智告诉他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了，但他竟然有点好奇百里灿这小孩能说出什么来......
“说。”秦墨握紧了双拳。
百里灿抬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哥哥累到睡着的时候...非得要握着什么东西才能安然入睡呢。”
此话一出，在场两个人都愣住了。
秦墨脸色黑了又黑。
这是季苏尔睡觉的小习惯，他很早就发现了。
季苏尔的耳朵却是慢慢红了。
这只能是他那天醉酒被百里灿发现的习惯...
百里灿转头看向季苏尔，有些“忐忑”地问道：“哥哥...我这么说，不会惹你不高兴吧......不会影响你跟秦先生吧...”
“......不会。”季苏尔无奈。
其实心里已经开始尴尬了。
本来都忘了那次醉酒，但他现在很想知道自已还让百里灿发现什么了......
而且，他那晚睡觉，到底握什么了.......
百里灿又冲秦墨道：“秦先生，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我以为你是哥哥的前男友，应该会比我更了解哥哥呢。”
“呵。我难道需要你告诉我季苏尔的习惯吗？”秦墨冷冷地盯着百里灿，眼神像是一条毒蛇。
百里灿笑道：“那就好。那再多的......比如哥哥喜欢我的腹肌...一类的，我就不多说了。”
季苏尔：......
虽然他就知道百里灿调皮，但他属实没想到百里灿这么敢说。
不过也对，鸭都当了，还有什么话是不敢说的呢？
“啊还有。”百里灿兴致勃勃地举起自已的手，“既然秦先生都查我了，应该知道我是学钢琴演奏的。嗯......”
后面这声拉长的“嗯”堪称暧昧至极，尾韵若一个小勾，惹人遐思。
季苏尔：......
秦墨看着百里灿的手，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成年人都知道百里灿在暗示什么。
弹钢琴的手，灵活，而且指甲圆润干净.......
季苏尔忍不住捏住百里灿下巴，微笑道：“好了百里灿，不要说了。”
再说他都要觉得羞了。
虽然追秦墨七年，他已经破罐子破摔，没什么不能说的，但是这也...太炸裂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从来没跟秦墨有过什么亲密接触，也没有跟百里灿有什么过于亲密的接触......
“咳。”百里灿乖乖看着季苏尔，小小声嗫嚅，“对不起哥哥，我就是想让哥哥的前男友滚远一点。”
而且，七年的感情，哥哥肯定跟秦墨做过那种事情。
他虽然表面上不露出来，其实心里已经醋意滔天了，恨不得将自已的魅力全部展示一遍，好让哥哥看见，他比那个垃圾秦墨好多少。
秦墨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气得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灼烧得他几乎要失去理智。
他真是疯了才会来找季苏尔！
他起身，一言不发地转头就走。
包间门被狠狠摔上。
季苏尔缓缓松了口气。
百里灿轻咳一声，稍稍离季苏尔远了一点。
他承认，他是有点上头了......
可是真的很想很想告诉哥哥，他喜欢他......
季苏尔看向百里灿，眼神复杂。
刚刚百里灿表现的模样，让他觉得百里灿好像真的跟他关系很亲密似的。
他叹息：“说说吧，怎么对我了解那么清楚？”
百里灿犹豫了一下， 试探回答：“...就那天晚上知道的......”
季苏尔虽然已经知道答案了，还是在心里尬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又问：“......那天晚上...我握哪里睡觉了？”
百里灿弱弱抬起自已的手：“这里......”
季苏尔松了口气。
百里灿却是想到了什么，提起了一口气。
他声音有些颤抖地问：“...季老师...你跟秦墨一起睡的时候.....还能握哪里......？”
季苏尔看着百里灿有些惊恐的模样，反应了一会儿，才微笑：“你在想什么？”
“...唔没什么！”百里灿迅速摇头。
柔软的头发晃出了波浪。
“你才二十岁...我都没有想到这些......”季苏尔脸上有些烫。
百里灿没说话。
是啊二十岁。
跟哥哥差了六岁。
可他也是个成年的男人。
而且，哥哥没想到，是哥哥太单纯了。他远没有那么单纯。他巴不得被哥哥那样对待。
季苏尔挪开了目光，低低叹息转移话题：“百里灿，我是个男人，你那样陪我演戏，不会觉得...恶心吗？”
“季老师，我们又没有真的做什么~”百里灿的虎牙露出来。
季苏尔沉默了片刻，才道：“算了。这次是我对不起你，又欠了你一次。总是让你撞见这样的场面，我都不好意思了。”
百里灿心里紧了一下。
他软声道：“季老师...我不介意的。”
他介意的只是不能直接将季苏尔拉进怀里，让秦墨滚远点。
季苏尔摇摇头：“那也不行。百里灿，你有喜欢的人，我这样让你演戏，让你喜欢的人知道了很不好。这全是我的错，所以......”
“季老师！我喜欢的人不会介意！”百里灿打断季苏尔。
“嗯？”季苏尔不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