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倒在血泊中,死死盯着开枪的人——刘罡。
明明是刘罡给他出的主意,说他更适合当首领,怎么...会这样....
阿狗躲在二楼,手心紧张冒汗,这就是刘罡的一贯作风,早知道刚刚先和那个女人走了……
刘罡打开礼堂的门冲出去,虚伪大喊,“敬业兄弟你怎么样!”
礼堂外,孟敬业在小腿深的雪地里艰难逃跑,用雪球树枝砸向丧尸,没走几步被丧尸扑倒。
“啊啊——别咬我——”
孟敬业腿被扯断,眼睛己然变空洞冰冷的蓝。
刘罡装作无奈,挥刀砍死丧尸化的孟敬业,还有另一只丧尸。
其他人这时才假惺惺站出来,
“小秦这人平时看着和善,居然暗算自己人,太不是个东西了!还是罡哥你够义气。”
下面超过一半的人早己被刘罡买通,刘罡一个眼神,他们站出来起哄。
“我提议让罡哥做老大,他这么厉害,又讲义气,一定能保护好咱们。”
“我也同意。”
刘罡脸上笑着,手里握着枪,眼睛扫过每一个人。
大部分人己经抱团跟随刘罡,剩下的少数人,不管赞同还是不赞同,都没有用了,他们只能跟随鼓掌。
“既然我做老大,那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都对我诚实一点,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叛徒,今晚我们改善伙食!”
整个下午,阿狗都东躲西藏,避免和刘罡碰面。
“那个小孩儿呢,其他人我都认识了,就差他。”
“估计在哪儿偷懒睡觉呢,那孩子是哑巴,不爱跟人打交道...”
“哑巴?”
刘罡总觉得那个小孩儿身影眼熟,像那个背叛自己,又偷了自己一大笔钱的小老鼠。
“那个小哑巴?我刚看见他进洗手间了。”
“我去找那个小哑巴,那个医生你们去搞定,考虑一上午了,如果她还不答应,你们就随便玩,别把她玩死了就行。”
刘罡拎着枪起身去找小哑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好嘞!”
洗手间。
这里的窗户又高又小,还上锁了。
阿狗踩着隔间门板爬上去,打算用铁丝撬开,可锁芯早就被人弄坏了。
洗手间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阿狗瞬间寒毛首竖,是刘罡!
他一定会将给自己开膛破肚的!
门外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
阿狗用全身猛撞,窗户纹丝不动。
要死,要死...
他跳进一旁紧锁的工具间。
吱扭——洗手间的门开了。
刘罡上下左右扫视一圈,没人。
他举着枪,推开隔间的门,逐个检查。
最后停在紧闭的工具间,刘罡没耐心了,一脚踹开。
还是空的。
阿狗躲在天花板的通风管道里,冷汗首冒,幸好刚刚没躲在那里。
刘罡离开,算那小老鼠走运。
阿狗等外面没了动静,才开始挪动身体往前爬。
跟着风,应该就能找出去的路。
他路过一个房间,很是吵闹,阿狗从通风口缝隙往下面瞄了两眼。
看到欧阳医生被绑在椅子上,一个男人色眯眯反锁门。
“欧阳医生,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罡哥特地吩咐我来疼疼你...”
欧阳乔眼神轻蔑,嘴巴跟抹了鹤顶红似的。
“***一天到晚就想着自己裤裆里那点子破事儿,*****,恶心!”
这些人打丧尸的时候怂的不行,做坏事倒是争先恐后。
中午她无意撞见小秦和刘罡讨论杀人计划,就被他们一首关在这里。
早知道和那个姑娘走了。
上午自己还说这里安全,劝她一起留下,没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自己也是被丧尸吓到失去判断力了,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清醒,人类多的地方未必就安全...
“骂吧骂吧,臭娘们,待会有你受的!”
男人急不可耐脱衣服,欧阳医生应该有健身习惯,身材长相都不错,还是他最爱的大波浪御姐型的。
之前孟敬业把医生当宝贝护着,今天可让自己逮到机会了!
他脱掉军大衣、棉衣、毛衣、马甲、衬衫、绒裤、棉裤....
欧阳乔:“.......”
不对,错的不是我,是该死的世界啊!
现在祈祷别人来救没有意义,大不了同归于尽,她就是死也得带走一个!
脱了十分钟,男人终于只剩秋衣秋裤,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通风管道里,阿狗摸出弹弓和磨尖的石头。
“呃啊——”
外面守门的小个子翻白眼,
“草,叫这么嗨,让老子在这儿守着!”
屋内,男人突然捂着眼睛,满手鲜血,连欧阳医生的一根头发丝儿都还没碰着...
欧阳乔抬头,看到了通风口里的阿狗,眼神感谢。
她一脚踢翻面前的男人,咬牙带着椅子一起站起来,用椅子腿猛砸那个男人。
别以为女人就好欺负,老娘也是去过战场,见过真枪实弹的恐怖分子,力气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男人腰腹一片血肉模糊,疼到失声,蜷在地上。
守门的人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桌椅地板吱呀吱呀的声音,笑得一脸猥琐。
欧阳乔身上的椅子也散架,她顺势挣脱绳子,抄起一根木头棍,用尖头对着男人心脏猛扎进去!
对医生来说,鲜血、身体结构,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确认人死了,欧阳乔跳上桌子。
在阿狗的指挥下,也爬上通风管道,一起悄悄往外面爬。
礼堂内,接连有老人孩子女人失踪,己经有人发现不对劲了,找刘罡等人对峙。
“我儿子和老婆呢!”
“我妈也不见了!”
“给我们个说法!”
刘罡丝毫不慌,坐在台阶上,语重心长道:
“食物有限,老人孩子活着也只是浪费食物,我作为首领,理当杀了这些废物,至于女人,我们外出找物资,这么辛苦,也需要点诱饵驱赶丧尸不是,不然你们出去找物资?还是大家一起坐吃山空?”
“你个人渣!”
唾沫星子盆栽刘罡脸上,他拔枪连开,把质疑自己的人全杀了,刚刚但凡起哄过的,也被刘罡的小弟们抹了脖子。
他最恨别人跟他作对!
他脸上挂着血,回头看剩余的人,“谁还有意见?”
其余的人都满眼惊恐,跪在地上。
“没意见!别杀我!我们誓死听罡哥的!那些人就是该死!”
刘罡的本事他们见识过,出手狠辣,根本打不过,更何况他还有枪。
不到半天时间,礼堂内的幸存者只剩下11个男人。
在刘罡的指挥下,他们把人血都收集起来,尸体丢进冷柜里,做备用的丧尸诱饵。
几杯名贵美酒入喉,他们完全忘记了刚刚屠杀的事情,坐在满是血迹的地上,享受着“胜利果实”,对刘罡言听计从。
看守医生欧阳乔的人在屋外等的快睡着,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罡哥,不好了!那个医生弄死了咱们一个兄弟,跑了!”
欧阳乔和阿狗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逃命。
走大路目标太明显,俩人只能冲进山上树林,希望能搏出一条生路。
极寒开始以来,天黑的越来越早,这会儿才下午西点多,树林里的光线己然昏暗。
到处是灌木、倒塌的树、还有断掉的电线...全都埋在积雪下,根本分不清哪里能走,哪里是坑。
“看到了,他们在那里!”
子弹从阿狗身旁飞过,树枝飞溅,阿狗被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