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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匣中低语

我在量子葡萄的酸涩气息中醒来,机械藤蔓正将晨曦酒庄缠绕成巨大的发酵罐。迪卢克老爷的右眼闪烁着坎瑞亚符文,他手中的狼末大剑插在量子酒桶里,暗红液体正从桶壁渗出,凝成会爬行的血珠。

"第七次了。"他转动机械眼瞳,酒柜里二十个时空的葡萄酒同时泛起涟漪,"你们每次都带着时之泪的辐射污染我的庄园。"

诺艾尔的岩盾突然被葡萄藤刺穿,那些金属藤蔓上挂着正在机械化的风晶蝶。香菱的锅巴喷出火焰,烧焦的藤蔓却释放出致幻酒雾。在紫色雾气中,我们看见二十个迪卢克正在不同时空与机械化魔物战斗,每个时空的结局都是酒庄爆炸成量子泡沫。

"左边四十五度!"时之匣突然发出薇娜的声音。我本能地翻滚躲避,原本站立处伸出的机械藤蔓上,竟挂着八重神子上次轮回留下的神乐铃碎片。

北斗的机械触手绞碎藤蔓时,空中突然展开公子全息投影。影像里的他正在给十五岁的北斗安装机械右臂,背景是深渊教团的齿轮教堂。"记住疼痛的感觉,"公子的水刃切开少女染血的肩膀,"这是最好的动力源。"

现实中的北斗突然暴走,她的机械臂射出水元素锁链缠住迪卢克。两人兵器相撞迸发的火花中,酒窖深处传来玻璃炸裂声——七百瓶量子葡萄酒同时破碎,液体在空中组成可莉的机械玩偶设计图。

"代行者大人!"诺艾尔用岩造物封住通风口时,我们发现每个岩晶表面都映出不同的可莉。有的在哭喊着奔跑,有的正在组装量子炸弹,还有个机械版可莉在亲吻破损的玩偶。

时之匣自动飞向玩偶残骸,匣盖开启时涌出薇娜的记忆片段:五百年前的雷电真将水晶耳垂嵌入玩偶眼眶,坎瑞亚工匠正在安装第七层引爆装置。当我想后退时,匣中突然伸出透明手臂,将我的意识拽入量子领域。

这里漂浮着被切割的雷电真记忆体,每个碎片都在重复不同版本的遗言。机械可莉的玩偶大军从记忆裂缝涌出,它们唱着走调的生日歌,眼窝里旋转着微型黑洞。我挥动时之刃斩碎玩偶,它们的残肢却自动重组为更大的机械巨人。

"要同时击破所有核心!"八重神子的声音穿透量子屏障。现实世界中,她的机械义肢正在将雷樱之力注入酒桶。当七百道雷光同时亮起时,我看到所有玩偶的胸口都浮现出发条钥匙孔。

北斗突然挣脱控制,她的机械臂分解成无数齿轮嵌入钥匙孔。在发条转动声中,我们跌入玩偶体内的时空迷宫——这里堆满不同代行者遗落的时之刃,墙上用血迹写着1987次轮回的失败记录。

"哥哥..."机械可莉的虚影出现在岔路口,她手中的蹦蹦炸弹正在量子态和实体间闪烁。当我想触碰时,炸弹突然显示倒计时,四周墙壁渗出黑色原油,那些液体中漂浮着晨曦酒庄历代管家的机械眼球。

诺艾尔用岩柱架起临时屏障,岩元素与原油接触竟产生时空泡沫。在泡沫中我们看到:现任管家爱德琳正在将最后的人类左眼替换成量子传感器,她脚下踩着迪卢克真正的机械残躯。

"认知污染开始。"时之匣发出警告,我的左手突然变成机械构造。香菱的锅巴吞下泡沫后开始量子化,喷出的火焰中夹杂着齿轮。万叶挥刀斩断我的机械手指,断口处涌出的却是晨曦酒庄82年的陈酿。

八重神子用神乐铃定住时空,铃铛表面的裂纹正在渗出薇娜的量子血液:"要找到记忆锚点!"我们跟随血迹来到迷宫核心,这里悬浮着可莉的人类心脏,每根血管都连接着不同时空的引爆装置。

当北斗准备切断血管时,两个可莉突然出现机械版抓住她的刀刃:"杀了我!"人类版却哭着摇头:"炸弹也是我的一部分..."她们的手腕处都戴着雷电真赠送的星空手链。

时之匣突然剧烈震动,薇娜的虚影强行实体化。她徒手插入自已的胸膛,扯出水晶耳垂按在心脏表面。所有引爆装置同时停止,机械可莉突然露出诡异的笑容:"认知篡改完成。"

整个迷宫开始坍缩,我们被抛回现实世界。迪卢克的机械眼瞳正在播放蒙德城机械化的未来影像,他的左半身已经变成葡萄藤构造体。时之匣自动吸收玩偶残骸后,表面浮现出雷电真与薇娜的争吵画面。

"快走!"万叶斩碎酒窖穹顶,晨曦酒庄正在量子化下坠。八重神子用最后的力量展开雷樱结界,她的机械义肢开始逆向分解。当我们跃出时空裂缝时,最后看到的是迪卢克将狼末刺入自已心脏,整个酒庄在量子爆炸中坍缩成葡萄酒瓶形状。

落地璃月港的瞬间,时之匣突然发出薇娜的哭泣声。我打开匣子发现内部长出血肉组织,那些跳动的血管正逐渐组形。怀里的时之泪突然共振,投射出影向山剑冢的坐标——那里插着二十把不同形态的时光之刃,每把剑柄都刻着代行者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