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公路上行驶了一天后,终于在傍晚看见了一个小镇。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没有人不想找个地方落脚休息。
“不知道前面的小镇有没有旅馆。”乔瑟夫转动方向盘,改变路线。
小镇在公路的下边,有一条小道可以驶入其中。
一圈又一圈的道路盘旋,将小镇围绕在一个深坑之中,泥泞的道路坑坑洼洼,车上的众人在摇摇晃晃中到达了小镇的路口。
或许是人烟稀少的原因,小镇只比普通村庄大上一圈,大路上看不见行人,年久失修的房屋和满身坑洞的道路让人难以相信这个小镇的人是如何生存的。
“老头,你确定这里还有人居住吗?”承太郎摇了摇头,光是小镇的破烂的模样就让他头大。
“进去看一下吧,能提供一个休息都地方就好。”花京院率先走入其中。
余宴走在队伍的最后,没路过一处建筑他都会仔细打量,脑袋摇摆不停。
破碎的门窗和杂草丛生的院子让他实在看不出还会有人生存的迹象。
大路的拐角,突然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提起着一个竹篮,艰难的走着。
“有人!”乔瑟夫激动,带着几人大步走到来人身边。
“老人家,这里有可以让我休息一晚的地方吗?”
老人听见声音,艰难的控制着身体转身,疲软的眼皮立马撑了起来,干巴的嘴唇吧唧了几下,可隐约看见老人的牙齿几乎掉光了,只剩下一颗门牙。
“啊?”老人耳朵不太灵,乔瑟夫重复说了好几次她才听清。
“有!有!跟我来。”老人转过头,勾起的嘴角让脸上的皱纹全部聚集在一起。
花京院和承太郎都注意到了老人转头时的神情,互相对视了一眼后跟了上去。
而余宴站在最后,注意力大多放在老人的竹篮里。
他发现老人提着竹篮的手似乎根本没用力,通常来说,手臂提东西时手筋会绷紧,而老人提东西时由于皮肤松弛,皮多肉少,绷紧的手筋应该要更明显。
老人在绕过几个建筑后,将几人带到一个较为干净的三层建筑前。
比起其他街区的建筑,这片地方的植被更加旺盛,老人停留的建筑周围长满了杂草野花。
“就是这了,你们可以在我家住一晚上。”
老人步履蹒跚,提着竹篮走进了建筑之中。
推开嘎吱作响的木门,里面是普通的家具,除了老旧外再无其他特点。
“坐吧。”老人指着地上的地毯,对五人说道。
“老婆婆,这小镇就你一个人吗?”阿布德尔盘坐在地毯上问道。
老人并未作答,几人都知道她耳朵不好,也没再多问。
“乔斯达先生,我总觉得这地方有古怪,一种说不出的诡异。”花京院注意力一直在老人的身子,他总觉得这老人的神情很古怪。
“花京院,有人愿意收留我们已经很好了,我们最多在这里休息一晚,你害怕一个走路都困难的老人吗?”乔瑟夫此时半躺在地毯上,对花京院劝说着。
“老头,我也感觉那个老人的眼神很不对,像是很兴奋,充满了欲望!”承太郎身体坐的很直,保持着警惕。
“好了好了,只不过是睡一晚,明早天擦亮就离开。”乔瑟夫侧躺着开始入睡,他开了一天的车很是疲乏。
阿布德尔也劝说了几句话,承太郎和花京院才半躺着入睡,只是两人并未睡死。
余宴靠在墙角,假装睡觉,静静盯着老人都动作。
从进屋开始,老人就背对着他们在捣鼓竹篮里的东西,余宴眯着眼睛一直在注视,偶然间,他看见了一张带血肉的皮。
如果是动物的皮毛,撕扯过毛发后皮肤不可能那么光滑,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余宴细思极恐。
这让他怎么敢入睡,一直假装闭眼到了后半夜。
困意疯狂侵袭他的意识,由于昨晚无眠加上今天一天的车程,余宴还是没能抗住,睡了过去。
“砰!砰!砰!”
房间旁的后厨里,在余宴入睡后不久,一声声刀切菜板的声音发出。
老人此刻拿着一把剔骨刀切着余宴今天所看见的那张皮。
与白天不同,拿着剔骨刀的老人手脚十分有力,每一刀下去都能在案板上留下一个刀印。
将一张完整的皮切成十几块后,老人将一半丢到了厨房外,一半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老人家了的厨房紧挨着一片土坡,当他把皮扔到土坡前时,一个影子从土坡的深坑里缓缓走出,将地上的皮吃了个干净。
“吃吧吃吧,今晚还有很多肉。”
听见老人的花了,那个影子一步一步绕到厨房的后门,从老人提前打开的房门走了一进来。
老人伸出全是褶皱的手摸了摸它的头,露出一副慈爱的表情。
“饿坏了吧,今晚可以吃饱了。”
旋即,老人拿起了剔骨刀,走到了门外开始磨刀。
“滋啦滋啦”的磨刀声音将没有熟睡的花京院吵醒。
花京院看了一眼睡着的四人,起身朝发出声音的厨房走去。
他步子极其小心,在这过程中并未发出任何声音。
追随着老人磨刀的声音,花京院走出厨房,恰好与正在磨刀的老人对视。
老人握着剔骨刀,转身一脸冷漠的看向花京院。
花京院惊愕,他明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而且老人也是背对着他,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现他!
“你,你在干什么!”花京院神情不自然的质问老人。
“磨刀。”老人转过身继续磨刀。
“你半夜磨刀,要做什么!?”花京院再也不能平静。
“吃你们的肉!”老人一反常态,如一只兔子跳入半空,发疯似的朝花京院挥舞着。
相比白天的步履蹒跚,此时的老人狡黠得吓人。
“【绿色法皇】!”花京院不得不叫出替身,老人手里的剔骨刀一直朝着他的要害砍去,每一刀都可以让他失去战斗力。
“绿色石水花!”【绿色法皇】朝老人进攻,一发发石水花冲向老人。
忽然,一个兽头人身的替身挡在老人的面前,巨大的尾巴扫过,将全部石水花击飞。
“替身!你是替身使者!”花京院惊愕!
对方仅一个甩尾就将石水花全部裆下,可见替身本身的强度。
“吼!”
正当花京院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老人喝替身上时,小腿肌肉传来一阵巨痛。
【绿色法皇】转身就是一发石水花朝花京院小腿边射去。
撕咬着花京院小腿的东西立刻松嘴,迅速窜到老人身边。
“一只狼獾!”花京院惊愕。
狼獾面对花京院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兽头人身的替身亦匍匐在他的身边。
“这只狼獾才是替身使者!”动物是替身使者,花京院闻所未闻!
“哈!”狼獾大叫一声,他的替身开始疯狂摆动着尾巴。
花京院被咬伤的脚此刻也不瘦控制的开始抬起跺脚。
“被小欢咬过的地方都会被他控制。”老人露出可怖的笑容,没有牙齿的牙床暴露在空气中!
“承!”花京院感觉大事不妙,想要呼唤承太郎。
狼獾似乎早就预料到花京院会有此举动,立刻让替身冲出,用尾巴将花京院的嘴巴缠住,使其不能发声。
老人握着剔骨刀朝花京院冲来,刀锋瞄准了花京院的咽喉。
“啪!”一只大手按在厨房前门。
老人立刻收手,狼獾带着花京院跳上二楼。
承太郎大步朝后门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