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震东在医院休息了半个月后被接回了严宅休养。
吴妈每天变着花样做着营养餐。
身体的不适让很多饭局上的事都不能亲力亲为。
但严浩翔酒量好,每回都能把对面喝的心服口服。
隔三差五的喝酒,也让他的胃慢慢有了点不适。
严氏在B市的根还不算特别的稳,想要做大做强免不了要跟现在桌面上的这些老总打好交道。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
温言被第一志愿北大医学院录取,江蔓抵抗家里人的想法去了中央美术学院。
而严浩翔被清北大学金融系录取了。
马嘉祺接管了马氏在B市的总部,在严浩翔开学那天一起去了B市定居。
严震东身体好转也重新回公司。
严浩翔去B市前一天晚上,严震东把他叫去书房。
父子俩第一次这么直面的看着对方,看着站着都比自已高的儿子,严震东感慨自已是真的老了。
他慢慢走到落地窗旁边,严浩翔跟在后面。
“浩翔啊,爸爸的身体已经不适合到处奔波了,这次你去B市读大学,爸爸想让你慢慢接受在B市的企业,等你毕业我就把所有的企业都融合过去。”
“嗯。”
严震东转过身看见严浩翔插着兜站的很直看着窗外,在他身上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已。
那个时候他只顾着自已的事业没有兼顾家庭。
“我不是个好爸爸,我也不是个好丈夫,我愧对于你们姐弟俩….”
严浩翔放在口袋里的手,握紧拳头:“你最对不起的…是我妈。”
“是,我最对不起的是她…”
听到这句话,严浩翔的眼泪从眼眶流出,转身离开了书房,留下严震东一个人站在那。
回到房间,严浩翔背靠着门,虚脱的慢慢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哭出了声。
他好几年做梦都能梦见严妈手腕上的血渲染整个浴缸,他站在门口看见她一脸苍白的样子。
这是他一辈子的噩梦。
一直甩不掉的噩梦。
哭了一会,他拿起车钥匙出门,开车到了温言家楼下,他站在车旁边看着她房间的窗户。
站了三四个小时,他脚底下一地的烟头,现在浑身烟味把她叫下来也不好,正当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股冲击力让他往前走了几步。
看着腰上的手,严浩翔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
“你怎么下来了?”
他转过身抱着背后的人。
温言在严浩翔刚到那一会,她就知道了。
她躲在角落里看着楼下人的动向,期间她时不时看手机,却没见一条消息。
严浩翔站了多久她躲在窗户旁边就看了多久,直到凌晨两点,她却看见他准备离开的背影,她不顾一切的冲下楼抱住他。
温言没有责怪他的烟草味,反而越抱越紧:“你怎么来了不喊我下楼?”
严浩翔愣了一下,缓慢开口:“我…我怕你已经睡着了。”
“我才没睡….”
温言想抬头指责他,却发现他眼眶红的要命,眼尾还有没擦干净的眼泪。
“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