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楚凌说道，“我……”
“你别说了！”常诗雨打断了楚凌的话，“我不想听你的道歉，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楚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我好骗，是吗？”常诗雨说道，“因为我傻，因为我天真，所以，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地玩弄我的感情，对吗？”
“我没有……”楚凌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已的解释，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就是有！”常诗雨说道，“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一个无情无义的混蛋！”
“常诗雨……”
“你别叫我！”常诗雨说道，“我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说完，常诗雨转身跑出了房间，消失在了楚凌的视线中。
楚凌站在原地，看着常诗雨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他知道，自已这次，是真的伤了常诗雨的心。
可是，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因为，他不能再继续欺骗常诗雨，也不能再继续欺骗自已了。
他必须要结束这一切，他必须要找回自已。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韩敏冷冷地说。
“你又怎么了？”楚凌疲惫地揉着太阳穴，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女人，怎么就这么难缠？
“楚凌，你是不是太过分了？”韩敏质问道，“你把她们一个个都甩了，你有没有想过她们的感受？”
“我……”楚凌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话啊！你倒是说话啊！”韩敏怒吼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了不起？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做很男人？”
“韩敏，你别这样……”楚凌试图让韩敏冷静下来。
“我别哪样？啊？”韩敏的声音尖锐刺耳，“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样？眼睁睁地看着你把她们一个个都伤害了，然后还无动于衷吗？”
“我没有……”楚凌想要解释，却又被打断。
“你没有？你没有你为什么要跟她们分手？你没有你为什么要让她们伤心？”韩敏步步紧逼，“楚凌，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对，我是混蛋。”楚凌自暴自弃地说道，“我就是一个混蛋，你满意了吗？”
“你……”韩敏被楚凌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韩敏，我累了，我不想再跟你吵了。”楚凌说道，“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韩敏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她们的！”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楚凌反问道，“跟她们每一个人都结婚吗？你觉得这现实吗？”
“我……”韩敏再次语塞。
“好了，就这样吧。”楚凌说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等！”韩敏叫住了楚凌，“你……你真的要跟她们都断绝关系吗？”
“嗯。”楚凌点点头。
“为什么？”韩敏问道，“你不是喜欢她们吗？”
“喜欢？”楚凌冷笑一声，“我只是在利用她们而已。”
“利用？”韩敏愣住了，“你……你为什么要利用她们？”
“为了报复。”楚凌说道，“报复她们曾经对我的羞辱和伤害。”
“可是，你这样做，只会让她们更痛苦。”韩敏说道，“你这跟她们当初对你的伤害，又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我比她们更狠。”楚凌说道，“我要让她们尝尝，被人玩弄的滋味。”
“你……你真是个疯子！”韩敏说道。
“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楚凌说道，“一个被你们逼疯的疯子。”
“楚凌……”
“好了，别说了。”楚凌打断了韩敏的话，“我意已决，你不用再劝我了。”
“你……”韩敏还想说什么，楚凌却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韩敏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她知道，自已再也劝不了楚凌了。
她也知道，楚凌这次，是真的要跟她们彻底决裂了。
可是，她不明白，楚凌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他真的就这么恨她们吗？
难道，他就不能放下过去，重新开始吗？
韩敏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她不知道，楚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也不知道，自已到底该怎么办。
她只知道，自已的心，好痛，好痛。
……
楚凌挂断电话后，把手机扔到一边，整个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那些女人的身影。
韩敏，赵琳，林薇薇，李美玲，常诗雨，杨雪……
每一个人的面容，都清晰可见，每一个人的声音，都犹在耳畔。
他知道，自已这次，是真的把她们都伤透了。
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后悔。
因为，这是她们应得的惩罚。
她们曾经那样对他，他为什么还要对她们心慈手软？
他要让她们知道，他楚凌，不是好惹的！
他要让她们知道，欺负他，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是，为什么，他的心里，还是会感到一丝丝的难过呢？
难道，他对她们，真的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不，不可能！
楚凌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
他告诉自已，他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他不需要感情，也不需要怜悯。
他要做的，就是完成自已的复仇计划，然后，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
“你真的要走？”杨雪看着楚凌，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嗯。”楚凌点点头，“我已经决定了。”
“为什么？”杨雪问道，“是因为我吗？”
“不全是。”楚凌说道，“我只是……只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
“那你还会回来吗？”杨雪问道，眼神中带着一丝期盼。
“不知道。”楚凌摇了摇头，“也许会，也许不会。”
“那……那我怎么办？”杨雪说道，“你走了，我怎么办？”
“你？”楚凌看着杨雪，“你不是一直都看不起我吗？现在我走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杨雪一时语塞，“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楚凌问道。
“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这样结束。”杨雪说道，“我们……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不是吗？”
“朋友？”楚凌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之间，还能做朋友吗？”
“为什么不能？”杨雪说道，“难道，我们之间，除了那种关系，就不能有其他的关系了吗？”
“那种关系？”楚凌挑了挑眉，“哪种关系？”
“你……”杨雪被楚凌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楚凌，你……你真是个混蛋！”
“多谢夸奖。”楚凌说道，“杨教授，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楚凌转身就要离开。
“等等！”杨雪叫住了楚凌。
“还有事吗？”楚凌问道。
“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杨雪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
“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楚凌想了想，“我喜欢的女人，要聪明，独立，有自已的思想，不会为了男人而迷失自我。”
“那……那我呢？”杨雪问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你？”楚凌看着杨雪，“你是一个好老师，一个好科学家，但是，你不是一个好情人。”
“为什么？”杨雪问道，“是因为我不够漂亮，不够温柔，还是不够有女人味？”
“都不是。”楚凌说道，“是因为你太强势了，你总是想要掌控一切，包括你的男人。”
“我……”杨雪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好了，杨教授，我要走了。”楚凌说道，“保重。”
“楚凌！”杨雪突然叫住了楚凌，“如果……如果我愿意为你改变，你能不能……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改变？”楚凌看着杨雪，“算了吧，杨教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改不了的。”
“我能改！”杨雪说道，“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改！”
“是吗？”楚凌笑了笑，“那好啊，你现在就脱光了衣服，跑到大街上，大喊三声‘我是贱人’，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你……”杨雪被楚凌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楚凌，你……你欺人太甚！”
“这就受不了了？”楚凌说道，“杨教授，你还是太天真了。”
“你……”杨雪还想说什么，楚凌却直接转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