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拄着拐杖踉跄向前,试图抓住正在搬运东西的手下,结果这些工人干脆将她的东西全部丢在了院子 ** 。
“老人家,谁稀罕你那些破烂?若不是贰大爷吩咐,我们根本懒得帮你处理!你就自已收拾吧。”
聋老太冲到她的东西旁边看了看,喘了几口气后立即回骂:“你们这些 ** 别太过分了!我的户口还在这个院子里呢!我绝不离开!”
她转向张建军,坚决地说:“张建军,我告诉您,我就住在这儿!去哪儿我都不去!”
阎埠贵和刘海中听到这话,抢先吼了起来:“你还想留在这里?你留在哪间屋子?告诉你,我们后院不会收留你!”
刘海中轻咳一声,背手挺肚开始陈述:“作为后院主事的我,原本应该帮她安排!”
他顿了顿继续说,“但这有个前提——她得是后院的人!你们也听见了,她的房子已经归还给公家,所以她现在跟后院没任何关系,她的事情也不关我事了!再说,即便其他地方我也无权干涉,但在这个后院里,我一定不同意这事儿!绝对不同意让二次郎芬子住进来!”
阎埠贵哼了一声回应:“按照规定,你的户口确实在我们这个四合院没错,可上面文件写得很明白,房子已没收,自然也没地方让你住了。
而且大伙儿都知道,我们前院连个角落也没有多出的空间。”
他看了看在场的一些邻居:
“你们有没有想到哪里还能给她挤一挤的地方呢?”
大家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阎埠贵暗自窃喜,他明白,在这个讲究实惠的时代,聋老太多了一个拖累,没人愿意招惹。
易中海思考片刻后抬起头来。
“你们这些人都想着趋利避害,我可以理解。
但是作为四合院的一位长辈,我觉得我们应该讲些人情味,这样的对待一位老人不合适啊。”
易中海心里很清楚,他已经名声不好听了。
如果收留聋老太,至少从道义上讲,人们可能会因此对他重新评价:或者认为他们是一伙的;或觉得他还有点良心。
更何况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惦记着聋老太手中的东西——小黄鱼和大黄鱼儿!
当年为了帮助她办理五保户时,她给了易中海一部分小黄鱼!而据说,她手中还拥有三条大黄鱼、六条小黄鱼。
当时办成这个手续对她自已工作也有帮助,毕竟辖区内只有几户享受特别关照。
而这一次的风险和利益显然更加值得冒险。
于是易中海做出了决定。
众人达成了协议:由他们来承担照顾这位老太太的责任,直至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之后这些遗产便归易中海所有。
因此,考虑到这份责任,即使心里不太乐意,大家也不得不接受这一安排。
"好吧!就让他负责照顾她吧,这两人在一起至少不会烦扰别人了!""简直是臭味相投……"
"街道委员会也该考虑让他们搬到其他地方……"
"搬什么呀?那可是易家的祖产,谁也没办法让易中海搬出去……"
面对这些不满的话语,易中海并不放在心上,甚至在轧钢厂门口还被揍了一顿,所以这些闲言碎语对他而言已经不算什么。
不过张建军却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关于聋老太今后的安置问题,不能这么随便就做出决定。
还有易中海……”
他嘲讽地笑了笑,直视着易中海说道:"你以为自已还是大爷啊?别说你以前的事了。
"看到易中海震惊的表情后,他继续道:“鉴于事情繁多且需要共同决策,我提议召开全体院民大会,大家共同讨论解决。”
阎埠贵和刘海中立刻点头表示赞同:
“是啊,王主任也提到我们四合院里的事务非常复杂!”
"我去敲铜锣!"
四合院内游廊旁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铜锣。
开全院会时就会敲响它,既是对大家的召集也是仪式的一部分。
以往开会时,在院子中的那张四方桌边,坐的通常是三位长辈。
而这次会议中,张建军被阎埠贵和刘海中推到了中间的位子,并且为他倒上了热水以表恭敬:
"您是我们的领导,地位最高的。
怎么可以让你坐后面呢?”
阎埠贵亲自安排人员去取来张建军的茶杯,为他添上了开水:"先喝口茶暖一暖心吧,今天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商量,这场面会可能会很漫长。”
尽管心中反感,但刘海中依然细心地擦拭了凳子和桌子,随后说道:“好啦,张处长,请尽快入座吧,我们的讨论也该开始了。”
阎埠贵轻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认为刘海中是个巴结上司的小人!当张建军稳住身形后,看向依然站着的易中海与聋老太——如今他们像是落水的狗一样失势且没有人为其让座。
“我们今天的议程有很多,先来说第一个事项。”
张建 ** 手指指了一下易中海和聋老太,然后说:
"街道办事处要求咱们针对他们两位提出一份处罚方案,否则会被视为庇护不轨分子,大家觉得如何?"
在场的人都连连点头认同。
"就是!我早就说过,我们应该把这两个人都赶走!"有人立即反问道:"你傻了吗?跟蠢人站在一起了吧?这是人家易中海祖上传下来的房产,我们根本无法让他们搬出去。
"
"就这么任由那个狗东西继续居住吗?别人提起我们四合院,只记得这里有个败类窝。
未来院子里的年轻人难道不用娶妻嫁女吗?我们四合院的声誉就这样毁了吗?"
“对啊!我们必须明确表示与这两个家伙划清界限,免得到时我们也会因为和他们牵连受牵累,名声扫地!" 大家都附和说。
虽然张建军清楚这些人自私自利,但他对他们在今天要与易中海及聋老太划清界限这件事并不持有异议。
在他看来,这些人这样做也并非不可理解。
现代社会虽不再有“株连九族”
这种说法,但在现实中却常常有着类似的效应:一旦一个人背负了不好的名声,或者被认定为“坏分子”
,不仅他个人的生活会受到影响,其家人的名誉和社会地位也会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