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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绝不手软

聋老太太急匆匆地嘱咐。

若是傻柱带着警察一同回来,岂不是暴露了吗。

傻柱竖起大拇指连连点头,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傻柱刚从前厅出来,为了避免卷入纷争,李小婉迅速奔回了家。

“真香啊!”

李小婉闻到了一股肉类的香气!父亲确实是在煮肉啊!

她飞快地跑到厨房。

“张爸爸,这里面的是啥肉呀?”

看见锅里的红色肉块,李小婉轻舔了一下唇角,真是好……

“不要嘴馋。”

张建军轻轻捏了捏她的小鼻尖。

“红烧肉还得煮上半个多钟头,得等一下。你现在去外面玩玩。”

说着,张建军伸进口袋,实际上是从他的储物空间里拿出了几粒糖。

“喏,吃点糖果垫垫肚子,不过不要多吃哦,牙齿会被虫蛀,每天最多只能吃两粒。”

李小婉愣了愣,再次看了看张建军,确认这些糖果真的是给她吗?

“傻站着干吗,我们家的小公举就应该享受美味的东西。”

“要是你不爱吃,那我就全吃了哟……”

“谢谢你,张爸爸!”

李小婉兴奋地接过糖,然后愉快地向外奔跑。

她找到后院中一块小小的地方坐下,小心翼翼地拆开一颗大白兔奶糖。首先,轻轻地用舌尖触碰了一下糖的表面,那股甜蜜的感觉让她瞬间眉眼弯弯,她轻声说道:

“真是甜蜜蜜的糖呢~”

接着,她慢慢地将整块糖果放入口中细细品尝着。小时候,她的奶妈每个月都会给她两块奶糖作为奖励。可是自从母亲去世,父亲又常常不在身边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尝过糖果的味道了。

未曾想到,张建军居然亲自来接她回家。父亲的离开对她打击巨大,但此刻张爸爸的出现似乎让她感到了一丝温暖,减轻了几分失去亲人的哀伤。

李小婉偷偷拭去眼角的泪光,将剩余的所有糖果整齐摆放在门槛上逐一数数。她心中暗自盘算着:“先给张爸爸一颗,第二天我自已一颗,再来是张爸爸和我自已各一颗……嗯!这样就可以和张爸爸连续分享四天了呢!”

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白白胖胖、一脸霸道的男孩站在她面前,对着她说:

“把这些糖果交出来!”

李小婉正专心计算着糖果的分配方案,猛然间发现有个男孩怒气冲冲地要求索要她的糖果。与此同时,院子里正散发着阵阵的肉香,吸引着一个名叫棒梗的孩子向这边快步走来。

棒梗一踏入后院便看见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坐在张建军的家门口。她皮肤雪白、有着长长的睫毛和灵动的大眼睛,五官精致如瓜子脸般完美,甚至超越了他自已家的姐妹和其他同学。棒梗立刻意识到这一定是奶奶口中提到的那个“野孩子”,于是加快脚步凑上前,心想只要让这个女孩听命于自已,以后吃肉就更轻松了。

当看到她手中的糖果时,他的眼中闪现出贪婪的光芒。无论外表多美的女孩,都不及这些漂亮的水果糖重要。想到自已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糖果,他的心情更加急切。

面对棒梗咄咄逼人的态度,李小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心里清楚对方并非善茬,比以前在村子里欺负过她的孩子们更加难以对付。尽管心中不舍,但如果遇到的是愿意和睦相处的朋友,她或许会考虑分享自已的糖果。

可是眼前的男孩显然不具备这种品质。于是她紧紧握住糖果,站起身来,准备快速回家以免受到侵害。

“该死的女孩!你想被打一顿吗?”

见李小婉不肯乖乖顺从,棒梗伸出粗糙的手试图从她手中夺走糖果。而李小婉灵巧地一闪身,迅速逃进院子里。

棒梗紧随其后,拉住她的手臂企图强行获取糖果。

“你放开,这东西是我爸爸给的,不可能给你。”

“别废话!你不给我,小心我去找奶奶投诉你!”

双方纠缠间,那些宝贵的水果糖散落了一地。

“臭女人!现在你满意了吧?早知道就应该直接让我吃的!”

看着地上破碎的糖果,棒梗气得直跺脚,扬手欲对李小婉施以暴力,同时咆哮道:“老太婆说得没错,你们这种只会败家的女人,真让人厌恶!”

李小婉眼眶瞬间泛红,委屈得几乎落下眼泪。见此状,她毫不犹豫地挥拳击倒了对手。

别看她身材瘦弱仿佛没有多少力气,但她从小就经历了多次欺凌,并通过自已的智慧和勇气锻炼出了应对的能力。她知道单凭体力往往难以胜过男性同龄人,于是学会了利用策略解决问题。自从小山村的孩子不再敢欺负她之后,母亲离世带给她的阴霾似乎也开始慢慢消散。

“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棒梗应声倒在了地上。

棒梗简直无法相信,眼前这个还没自已脖子高的瘦弱女孩竟然能将自已推倒!

“老子 ** 你!”

说完这话,棒梗怒气冲冲地猛然起身想要反击。

可是,李小婉比他更快,抬起腿直接狠狠踹向他的小腿骨。

在村子里的大人们看来,这一招是用来打倒猎物的经典手法:用棍子狠狠击打猎物的小腿,它们便会应声倒下。

“啊!”

这次攻击让棒梗疼得直咬牙。

利用他弯腰抚摸受伤小腿的间隙,李小婉趁机又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推搡,让他扑了个狗吃屎。

“砰!”

“赶紧滚开,不准再拿我的东西!”

这一回摔得更重,棒梗不仅腿疼,嘴巴还被地面擦破皮了,最让他受不了的是自已竟然斗不过一个小姑娘!

“哇~呜呜!奶奶!呜呜~妈妈~哎哟,救命啊~”

看到棒梗号啕大哭,李小婉不禁一阵慌乱。心想自已刚刚才来到这里就惹上这样的麻烦,张爸爸会不会认为自已不懂规矩、不够听话。想到这儿,她的双眼不由得泛起了泪光。

棒梗哭泣的声音尖锐而悲惨,犹如得到了母亲贾张氏的声音真传。

当时,贾东旭正在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让秦淮茹为他修剪趾甲,而贾张氏则坐在一边,不停地讲述关于棒梗去取肉的经过。

她说:“这吃肉的事情啊,得先给家中的顶梁柱——男人们吃,接着才是年长的长辈们,要知道像我这把年纪,日子没剩下几天,每多吃一口就是少一口啊。”

讲到此处,贾张氏斜看了秦淮茹和她身边的小小孩一眼。

“至于这赔偿品(指代赔钱嫁入的人)当然是没有份吃肉的权利了。而你也还算年轻,暂时也不需要吃这些。等将来为你家多添个大胖小子时,我会叫东旭亲自为你熬煮牛奶麦片粥的,为了哺乳着想嘛。”

秦淮茹虽然心中不同意但不敢违抗,唯有连连点头,这时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棒梗震天动地的哭喊声。

“哎呀我的乖乖孙儿!发生什么事啦!”

贾东旭也立刻慌忙套上了鞋子准备前往。

因为他虽然有了两个儿女,但棒梗是家中唯一继承血脉的男生,家里人都对他宠爱至极。

“张建军这厮,居然真打我家的孩子!”

贾张氏听到此话如同看见鲜血淋漓的棒梗般痛苦地喊了起来!

随着“棒梗啊!”一声刺耳的哀号,整个四合院内的大部分人都瞬间被惊动,纷纷跑了出来。

在这个年代,人们平日生活无非忙碌于工作、家事或闲聊,娱乐项目稀少,听见这般热闹自不会放过观看的机会。

尤其是易中海,一方面有着私人动机希望棒梗出师有名(指望棒梗养老),一方面则是担心自已的徒儿受到伤害,跑得比任何人都快。

赶到现场时,只见贾张氏已焦急地抱着棒梗问个不停:

“我的心肝宝贝,乖孩子,你是去买肉吃的吧?发生了什么?有没有伤到哪里?肉呢?”

见到地上坐立不安、嘴角流血的孙子,贾张氏心中的痛苦几乎无法承受!再发现棒梗手中并无食物,她的心更痛了。为什么连一顿正常的饭都会变得如此艰难呢?

“奶奶...呜呜...”

棒梗看到奶奶后心里更加伤心,他从小到大都没在这片四合院遭遇过失败。

今天居然栽在一个丫头手上,这口怨气要是不报,以后还怎么做人呢!

“就是她…呜呜…这个赔钱货打了我!”

“该死的!谁竟敢打我家宝贝?”

贾张氏怒火中烧,目光一扫定格在前方站着的李小婉身上。

“哼,就知道!外人怎么会在我们家门口欺负人!”

说着,她用力拽起棒梗,并将怒气腾腾的目光转向李小婉,紧紧盯着对方不放。

“小贱种,你还真敢动我孙子!看我不收拾你!”

她嗓门特别大,靠得也实在太近了,吓得李小婉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这老太太大可怕了,而且口气很重,连婶子家的猪圈都比不上。

“他拿走了我的东西……”

李小婉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已经大声地打断了她。

“死丫头你还在撒谎!我家的棒梗是个乖孩子,人人都知道!”

“也就你这样的野孩子会去欺负人!”

贾张氏见到周围人都来围观,显得更加激动了。

今天一定要让大家明白,以前张建军吓得到她,是因为贾张氏心软爱孩子。

而现在的**长大,该轮到她教训一下张建军和他的这个私生女儿了。

“你那当兵的老爹不过是个逃兵,他还好意思说回来退伍,其实就是个大骗子!你不但打人还撒谎,真是个小混账!”

“你家就没有一个好人!”

“你在瞎说!我张爸爸是好人!”

面对贾张氏的指责,李小婉忍住了泪花,但听到她称张建军为逃兵时,她的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在她的心目中,自已的爸爸和张爸爸都是优秀的士兵!都是英雄!

“说什么好人,我今天要你赔偿我儿子的损失!不然我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们!”

“不关我事!都是他的错!”

李小婉气得只剩这两句话能说了。

“贾张氏!你找揍是不是!”

张城从后边赶来,将贾张氏推开,随后轻轻地拥抱了一下李小婉。

“张建军,你这家伙!你家闺女儿打我家的棒梗!快点赔钱给我们!”

然而,张建军并未理会贾张氏的怒骂,反而是耐心地帮李小婉擦去了泪水。

尽管与李小婉相处仅一周,他已经深刻了解了这个孩子的性格。

她像极了她的父亲——勇敢且坚定。

不仅不会无故吵闹,反而善良、有礼貌,这让张建军完全不相信李小婉会去打棒梗。

更何况,棒梗已七岁大,而小婉才五岁多一点。

相比之下,棒梗是个健壮的小子,而李小婉却娇小纤细,张建军甚至有时会担心风吹都能把这小公主吹跑。

小婉怎么可能打过他呢~

“别怕,小婉,爸来了。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看到李小婉止住了眼泪,张建军才询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张爸爸,糖果。”

听见张建军温柔的声音,李小婉眼眶再次泛红,珍贵的糖果掉在地上被踩坏了,无法再吃。

注意到张建军正等待她解释,她吞了吞喉咙中的哽咽,深呼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以最大声地说出了经过:

“我在院子玩,这个男孩看到我有糖,就想要,我没给他,他就试图抢,并要打我!”

她故意提高了声量,生怕有人误解,担心不说明白会有人质疑张爸爸的教养。

“我不想被打,所以推了他一下!他就倒下了!”

讲到这里,她紧张地看向张建军,

“接着,他的嘴撞破了……”

她也没预料到会有出血的情况发生,现在出了血,是不是真的错就在自已身上了……

“都听到了吗?这就是她打了我家棒梗的证据!”

贾张氏故意忽略了之前棒梗抢糖、动手的事实,单挑了李小婉反击的这一点大做文章。

“张建军,我跟你明说,你们家的野女孩儿打伤了我的儿子,必须赔!”

张建军点头,露出赞许的笑容,轻柔地抚摸着自已女儿的头发,小声安慰她道:

“打得挺好。”

一扭头,张建军招手示意贾张氏过来,贾张氏心下暗喜,这张建军今天如此和颜悦色?若是这样,下次还是通过他女儿入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张建军直接让贾张氏掉了颗牙!

“啪!”

连续两个耳光后,贾张氏的脸颊更加

“张建军!你太过分了!你的女儿打我家儿子,你们不仅不赔钱,还敢动手打人!”

贾东旭气愤不过,怒骂着冲过来。

“啪!”

周围围观的众人被这一声巨响震得心头一颤,见贾东旭和他母亲贾张氏的脸肿成一团,这才停下。

“你们想要赔偿?你们家那小崽子刚才的行为就是抢劫,懂不懂什么叫抢劫?”

张建军冷冷一笑,大声解释给四周的人听:

“别说几颗糖果,只要是未经允许强取的东西,哪怕只是一枚绣花针或一根稻草,贾东旭的儿子这号货色也会因此被判劳教所!”

“不论是谁,只要敢欺负我女儿,我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