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家。
“老太太,怎么回事啊?何大清又在打柱子了。”
易中海媳妇刘翠兰一直在聋老太太家等着他们回来。
“小易媳妇,你们先回去吧,早点休息,老太太我累了。”
聋老太太今天连撞两枚钉子,心情很不好。
“好,那老太太您早点休息,我们就先回去了。”
刘翠兰跟在易中海后面拿着两张凳子一起回家了。
“啊!”
当易家关上门那一刻,易中海再也憋不住了,趴在炕上低声嘶吼。
“老易,老易,你怎么啦?”
刘翠兰担心的上前拍拍易中海的背。
“他们都在欺负我,他们都在欺负我。”
“他们欺负我没儿子,他们都在欺负我们。”
“何大清在欺负我,那个新来的也在欺负我。”
“他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刘翠兰听到易中海的话一阵揪心的痛。
对于没给易中海生一个子嗣这件事是她一直的心病,也是她觉得最对不起易中海的地方。
但是不管她怎么吃药,怎么治就是没办法怀孕。
“老易,我们离婚吧,你找一个能生的,我估计我这辈子是生不了了,等我死了之后把我葬回我自已的老家,我没有脸面葬在易家祖坟,我没给易家留后,我不孝。”
刘翠兰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衣袖。
“你说什么胡话?你把我易中海当什么人了?”
“生不了就不生了,我们还有东旭,我们有钱,东旭会给我养老。”
易中海抹了一把脸,眼睛通红的瞪着刘翠兰。
“老易,你看贾张氏那副样子,她是能让贾东旭给咱们养老的人吗?”
“老易,我最担心的是你,我身子骨不好,肯定走在你前面,如果贾张氏不让贾东旭给你养老,你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刘翠兰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了。
“翠兰,不要哭,我们还有柱子,他很听话,要是东旭不给我们养老,柱子他会的,我会教他的。”
易中海搂着刘翠兰的肩膀安慰。
“可是柱子自已有爹,他只会给他爹养老,怎么会给我们养老呢?”
“老易,要不我们领养一个吧,我们还年轻,等我们老了,我们领养的孩子也大了。”
刘翠兰一脸期盼的看着易中海。
“不行,我不同意。”
易中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对于吃绝户这种事他从战争年代走过来见的太多了,随后他又柔声安慰刘翠兰:
“翠兰,你放心,我会让东旭一直脱离不了我们的,柱子我也会培养好,你放心,相信我,我们老了以后会很幸福的。”
“我们现在就是要给他们做一个榜样,一个孝顺老人的榜样。”
刘翠兰趴在易中海怀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里的阴郁之色更重了。
第二天一早,陆维早早的去了拍卖行,他昨天晚上跟刘经理约好了,请他帮忙鉴定一下自已这三幅画。
“你好,请问你们刘经理在吗?我跟他约好了的,我姓陆。”
陆维还是用上次的箱子找到前台。
“陆先生,刘经理已经跟我们交代了,如果您来了直接带您去他办公室,请跟我来。”
前台小姐姐还是很有礼貌的,在前面给陆维引路。
“磕磕嗑!”
“请进!”
小姐姐带着陆维来到顶楼的办公室。
“刘经理,陆先生来了。”
“刘经理,你好,这次麻烦你了。”
“陆先生,不麻烦,不麻烦,请坐,你去帮我把书画室的侯志义老先生请过来。”
两人坐定,刘经理开始泡茶。
“陆先生,您说您这边有三幅画,两幅徐悲鸿大师,一幅齐白石大师的,您带了吗?”
“都带了,但是我不确定是不是真迹,这个据我爷爷说是在四九城以前的回收站淘的,这个我也不懂,所以我就请你这边帮忙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话我想拍卖一幅徐悲鸿大师的画。”
“这没问题,但是我建议这幅画在下个月拍卖,不要跟这个汝瓷瓶一起拍卖,不然卖不上价格。”
刘经理心里一喜,如果多来件这样的,那拍卖行名气就能一直维持,很快就成吸引更多的人来拍卖了。
“磕磕嗑!”
“请进!”
“刘经理,你找我?”
进来的是一个老先生。
“侯老先生,这是陆先生,他有两幅徐悲鸿大师,一幅齐白石大师的画想请您鉴定一下真伪。”
“陆先生,这是侯志义老先生,当代书画藏家的大拿。”
刘经理给两人互相介绍一番。
“侯老先生您好,我对古董不熟悉,想请您鉴定一下。”
“陆先生,我能先看看吗?”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
“陆先生,我这边有鉴定台。”
刘经理指指在窗户边上的一张干净的长桌子。
陆维提着箱子打开,把一幅徐悲鸿画的竹子图摊开。
“嘶!”
侯志义快步上前,掏出放大镜仔细鉴别。
半个小时后。
侯志义捶着腰立直身子,一脸羡慕的看着陆维。
“陆先生,经过我鉴定,这幅是真迹,徐悲鸿大师的真迹,你的另外两幅呢?”
陆维一听是真的,小心翼翼的收起来,随后又把另一幅放上去摊开。
“侯老先生,您坐凳子上看。”
刘经理看侯志义又要弯腰鉴定,赶紧从边上推过一张高度适合的凳子。
侯志义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仔细鉴定。
“恭喜你陆先生,这幅也是真迹。”
陆维收起,摊开最后一幅画,齐白石大师的猫。
侯志义扭动一下脖子,二话没说,拿着放大镜又靠近看了。
这次比较久,大概花了一个来小时,陆维两人早就站不住了,在沙发上坐着等待结果。
两人不敢开声,怕干扰的侯志义,就这么一直干坐着。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侯志义看的连连摇头。
“侯老先生?”
陆维和刘经理站起来。
“陆先生,收起来吧,这也是真迹。”
“一个人手上能同时握着三幅大师真迹,除了那些大藏家和博物馆,也就只有你了。”
“冒昧的问下,你这三幅画是怎么来的?当然,陆先生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
侯志义知道自已这样问有点忌讳。
“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三幅画和之前那个汝瓷瓶都是我爷爷给我的,这三幅画据他说是50年的时候在回收站翻出来的。”
“他说当时还问了别人,怎么徐大师这样人物的画也会在回收站,别人回了他一句:徐大师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
陆维把自已的经历换成了他爷爷。
“50年的时候,难怪。”
侯志义呢喃一句。
“那个,侯老先生,我问个问题啊,我不怎么懂古董,我想问下,徐大师不是画马,齐大师画虾吗?怎么还画竹子画猫啊?”
这个确实是陆维不明白的地方。
“哈哈哈,他们只是画的马和虾比较出名,但是也没说他们不会画别的。”
“而且用当初回你爷爷的那人的话来说,徐大师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
“啊?”
最后陆维留下了一幅徐大师的墨竹图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