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叫我?”
模糊不清的呼唤在耳边响起,迷迷糊糊的意识动了动,继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无尽的风暴中,风与风的碰撞和摩擦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生命诞生了。
它诞生,它成长、它繁衍生息、它代代演变,渺小的生命一点点进化成挥手间带起风暴的巨神。
灰铁的大地下,一群石块抗击自然,雕琢自我,岩石、泥土、金属,不同材质的躯体相互碰撞,相互角力,在争斗中走向新的高峰。
丛林是杀戮之地,巨兽横行,猎杀与奔逃,捕食与被捕食的协奏曲中,没有一个生命发现,他们都是这片孕育了他们的丛林的食物,它孕育一切,它吞噬一切,没有生命逃出它的无止境的食欲。
······
宇宙浩瀚,生命的奇迹无时无刻不在迸发,半梦半醒的意识徘徊在群星间,徜徉在生命无穷无尽的演变中。
观察,记录,偶尔伸手拨弄一下,让生命与生命间迸发出全新的,更有趣的火花,这个游戏让意识乐此不疲,是永远不会玩腻的游戏。
只是耳边那个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绯红之月的化身?月亮不应该是白的吗?不对,好像是在哪里见过红色的月亮?在哪里来着?
意识沉思了一会。
哎,那个大肥鱼挺有趣的,它在吃石头啊!一个追着小行星的鲲鲲路过,意识顿时放弃了思考,转而拉过一颗小行星开始钓鲲锟。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一锅炖不下啊炖不下!”
一秒之后,钓上了鲲鲲的意识有了一辆小行星动力兼方向盘的代步鲲鲲车,每个人都应该有一辆鲲鲲车,当然,前提是你要有一身字面意义上移星换斗的好力气,不然使不动那根把小行星吊在鲲鲲面前的鱼竿。
对了,我这杆子是什么材质来着?
正想着,耳边又有嘟囔声响起。
月相胎动的根源之母?那是啥,是在叫我吗?听起来有点拉风啊,比西代目土影好多了······西代目土影是什么,能拿来进化一下吗?
晃了晃头,远处那个大火球很有意思啊,就是这小弟有点怂啊。
鲲鲲怎么能怕一个大火球呢!勇敢鲲鲲,不怕火球,冲啊!
于是,一只勇敢的鲲鲲流着口水,跟着小行星的指引,向着正在喷发的超新星发起了无畏无惧的冲锋!
就是这个口水,似乎是从眼睛里流出来的,位置不对啊!
“万灵演变的母巢化身!”
母巢这个词好像有点耳熟啊·······为什么我会想到妈呢?
一座似鸟巢似子宫的万丈巨山自然浮现在脑海中,很亲近,很慈祥,但我大概、也许、好像不是长这个样的。
我应该是长成······我长啥样来着?
意识开始回忆,完全没注意到屁股底下的鲲鲲己经面容扭曲的一头冲进了超新星中。
首到周围的温度降下来,意识才回过神来。
我就说鲲鲲不该怕大火球的嘛,还有鲲鲲,你这个火焰皮肤真的很拉风啊,火焰、骨架,比须佐能乎还帅一万倍!须佐能乎?
意识又想到了一个词。
骷髅巨人,还会长肉,穿铠甲,哦,我就说忘了什么。
被强行转化成火焰鲲鲲的鲲鲲惊喜的发现,自己身上的皮肉长回来了,就是这鳞片长的有点不对劲,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那个古怪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睡着?醒着?为什么这么问?我睡着了还能回答你的问题······我还真能!
意识猛然一僵。
对啊!我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别慌,先来数个质数冷静一下。
为什么数质数能冷静下来?
谁告诉我的?
我忘记的东西······好多!
快想起来!
天空中取代了月球的奇异天体剧烈颤动起来,雀蜂眉头挤在一起,本体没有回应,但尊名确实和仪式连接上了。
她能感受到某个宏大的意识投来的微不足道的注意。
进行了数次仪式,每一次都能感受到,但却得不到真正的回应。
一个最简单的“是”或“否”也不给,不带这样的啊本体!
我真的要造反了。
这样嘀咕着的分身小姐一边嚷嚷着要下克上一边再次开启了仪式。
哪怕本体忙着抖腿都不愿意回应我又咋样,自己的本体,除了笑着把她原谅,还能怎么着。
总不能真造反吧,会被本体一巴掌拍死的!
很有逼数的分身小姐背后蛐蛐本体的胆子很大,说造反的胆子很多,但真搞下克上的胆子是一点也没有滴。
一个个骚扰电话坚持不懈的努力下,天上那个和前前世便宜老妈有五成像的东西动静越来越大,终于,最后一通骚扰电话后,一个带着困意的声音出现在了分身耳边。
“醒着,我醒了,别闹。”
如山峰似巨木的巨大天体停止了抖动,在这一刻,整个宇宙仿佛凝滞了一瞬。
无形无相的波动席卷了一切,宇宙中的万事万物在这一刻被某个存在打上了自己的印记。
一双闭拢的眼眸缓缓睁开。
洞天消失了,神国消失了,不,它们还在,只是被自己整个吞下,成为自我补全的养料。
“大筒木芝居······”
天体扭曲消失,雀蜂的身影出现在原地。
大筒木之神的确还活着,他的精神撕裂了宇宙,飞升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唯一的问题是,他习惯了精神的转移,以至于忘了把自己的身子带上。
失去了肉体的保护,单纯以精神冲出宇宙的芝居在新世界过的不能说风生水起吧,只能说是惨不忍睹。
在彻底消化掉芝居的身体前,雀蜂依稀感受到了某个灵魂挣扎着想要顺着联系跑回来的顽强意志。
他跑的很快,充满渴望,求生欲拉满。
雀蜂怜悯了他一秒钟时间,然后果断吞掉了芝居身体最后的痕迹。
失去了身体这个坐标,某个可能姓大筒木或许名芝居的灵魂顿时抓瞎了,他疯狂的奔跑,挥手,大喊大叫,就差连滚带爬,嘴巴不知道说着什么。
反正和雀蜂无关。
出门前不看旅游指南也就算了,你还不带行李,这不是作死吗。
为可怜的芝居祈祷了一句,之后去一式发现芝居的地方给他立个衣冠冢吧,顺便把这个不带行李不看目的地导致充满爱与希望的故事好好记下来。
芝居走之前还不忘把躯体留下来,这不是对后人的爱吗?没有比芝居更有爱心的大筒木了,而他在回家路上的狂奔难道不是在尽力抓住希望吗?吃到了芝居遗产,见证了芝居的努力的雀蜂如是说。
“月球没了啊!”
虽然忍界一开始没什么月球,但千年来,忍界的生命己经习惯了月球的存在。
所以,还是月球回来的比较好
眼睛中,一棵似乎扎根在宇宙中,支撑时与空的参天巨木闪过,雀蜂周围的一切开始逆转,无数碎屑重现,再度拼出一个完整的月球。
白衣少年抖了一下,站在城堡中迷茫的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操纵着身后的巨大眼珠看向忍界。
“我的公主,刚刚是在这里吗?”
“她不哭了,太好了。”
“赶紧忘了那个可恶的金毛。”
“我才是会和你共度一生的那个人啊!”
“这么多轮回眼是怎么回事!”
随手修复了月球,雀蜂的身影消失不见。
“大筒木主星······”
雀蜂漫步在这颗宇宙中臭名卓著的恶魔之星上,一棵棵嗷嗷待哺的十尾幼体尖叫着,然后吃到了大筒木们的黑棒大嘴巴子,抽服实了,才被两人一组的大筒木们带着去寻找“草场”。
看了看,雀蜂再次消失,出现在了一颗毫无生机的死去星球上,大地上狰狞的痕迹是十尾抽出根须留下的伤疤。
雀蜂走过这颗星球,生机重新焕发,不知多远的地方,放牧十尾的大筒木抖了一下,狐疑的看了看西周。
在他看不到的维度,无数生命的灵魂信息从他体内流出,汇聚到这颗星球。
“复仇!”
以仇恨作为最初的声音,星球在这一刻获得新生,追寻着本能向着自己仇敌的方向游弋而去。
“大筒木很强。”
雀蜂继续着自己的巡游,一个个大筒木肆虐过的痕迹出现在她的眼中。
“但他们不生产力量,只是新事物的搬运工。”
每一个查克拉果实的诞生,都意味着一个拥有无限可能的文明的消亡。
大筒木是掠夺者,掠夺一个文明成就一人。
“这可不行。”
宇宙应该在进步,而大筒木只会拖累宇宙进步的速度。
雀蜂舒展双臂,仿佛将宇宙融于怀抱之中。
如果芝居还在,以他突破次元的视角来看,会看到那棵存在于雀蜂眼眸中的巨树冲天而起,枝桠延展至宇宙的每一个角落。
它扎根在现实宇宙,又存在于更高的维度。
它吞食着宇宙,又滋养着宇宙。
它是宇宙的捕食者,又是宇宙的支撑者。
此刻,雀蜂体内显化的这个东西,在雀蜂老家有个更准确的学名。
支柱象征!现实主宰!
“我即是宇宙,宇宙即是我。”
现实主宰的象征下,宇宙生命的每一点进步,都会回馈在雀蜂身上。
以洞天神国为基石,芝居躯体内无尽生命信息为填充,高次元力量为引子,雀蜂终于踏足了宇宙的顶点。
“接下来,就是好生经营这个全新的“洞天”了。”
宇宙为田,豢养文明,又回到了老本行啊。
耳边分身紧急呼叫再度传来,要求卸任土影去遨游星空的嚷嚷响起,中间夹杂着诸如“我才是漫游者”之类的话语,雀蜂微微一笑。
在她的眸子中,五大国,三大圣地,净土逐一闪过。
融合了幼年十尾的老头子正在骂骂咧咧的试图唤醒周围的忍者,净土中的六道仙人皱着眉头看着刚被他复活的千手柱间带着一个太阳印记去找宇智波斑,除此外,所有生命在无限月读中做着香甜的美梦······
“那么,就先从忍界开始吧。”
嗯,还得把自己的存在刻进宇宙底层,不灭者这个象征,很有搞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