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个心腹平日里看颜良的眼神变了,看到他时总是带着一股奇怪的神情。可颜良并不在意这些,因为这些人都注定是死人。
“你不会真以为颜良希望这几个搞了他的人活着吧?”
那几个人死在了前往切城的途中。整合运动的人,不知为何,切尔诺伯格的引擎熄火了,就在最近。
颜良自然知道是谁做的。没有经过塔露拉的同意,他率领半数的整合运动成员,在一个月夜袭击了切城。那一夜,被切尔诺伯格的居民称为“点灯之夜”,火光笼罩了半个城区。
无数人在烧杀抢掠。
而现在跟在颜良身边的手下就是梅菲斯特和浮士德,这比原剧情之中还要早了几年,这两个孩子也没有之前那样疯癫,但他们依旧震惊于颜良的性转,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之前的颜良老师。
不过,在塔露拉的双重确认之下,这两人不得不信。可塔露拉很反对这样的行动,她认为不应该这样去伤害无辜的人。
“喂,你就算是要为了感染者的未来,也不应该去杀这些无辜的普通人啊!”
“呵呵,塔露拉,你没经历过自然不懂,这些普通人的思想观念太过顽固了。我们要做的事,可不止眼下这一点利益。就不能听一次我的话吗?”
“不行,绝对不可以!”
“听话,塔露拉。”
“你这是在命令我吗?你到底变成什么鬼样了?你自已没看见吗?你根本就不是我当初所见的样子了!”
塔露拉无法理解,为什么颜良与他最初相见时的善良,似乎已经违背了。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乐趣,够了吧?我为的就是给自已找点乐子,那些普通人的死活,甚至是感染者的死活,我根本不在意!”
塔露拉被颜良的吼声吓到了,呆呆地瘫坐在地上。
“颜良,你变了。”
呜呜的抽泣声响在这间卧室之中。
颜良没办法,只能将塔露拉抱起,低声说道:“你不愿意走这条路,那我便背着你走。你终有一天会理解这一切。”
“塔露拉,我知道你现在可能不理解我,虽然我始终是一样的,你知道吗?你的抽泣很让人痛心。我之前曾下定决心不会伤害你,现在我依旧会履行承诺。”
颜良顿了顿,忽然问道:“对了,你想知道阿丽娜死的真相吗?”
塔露拉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前后句的联系让她猜到,阿丽娜的死或许与颜良有关。
“等等,你要说什么?”塔露拉的声音开始颤抖,她有些不敢听这个疑问的答案了。
因为她害怕,害怕自已会记恨,记恨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她深爱的人。
“求你了,颜良,求你了,颜良,别说了。我不想听,我会答应你的条件的,别把这件事说出来好吗?”塔露拉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我知道这件事情说出来会让你很痛心,但我并不想隐瞒你。阿丽娜是我亲手杀死的,你之前看到尸体上那些被摘除的器官,我做成了一道菜,给你开了小灶。那是什么器官,你应该知道吧?”
塔露拉彻底崩溃了,双眼泛红,声音颤抖:“为什么,为什么要说!你明明可以不告诉我,为什么非要一遍又一遍地刺痛我的心?”
塔露拉在绝望中怒吼,重重一巴掌扇在颜良的脸上。
颜良早猜到可能会有这样的事,只是默默将塔露拉抱在怀中。
“对不起,我只是认为恋人之间不应该相互欺骗。”
“自然了,我这边还有更多的秘密,你想听吗?”
颜良低沉的嗓音缓缓说道。
塔露拉听到这话,心中猛地一颤,难道这一切都是颜良编织的谎言吗?
塔露拉的目光凝滞,只是静静地望着颜良,口中低声说道:“我想听。”
“那一夜,你失去理智,并不是别人干的,是我在你的帐篷里动了手脚。那一夜,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得到你了,对不起了,小塔。”
塔露拉的神色已经彻底崩溃与扭曲,她不敢相信自已一直愧疚的一切,竟然全是眼前这个人造成的。
癫狂的笑声回荡在这间狭小的屋中。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谢谢你了,颜良,亏我……还一直那么相信你。”
匍匐在地的塔露拉,从笑到哭,狠狠地捶击着地面。她那跪伏在地的身躯,彰显着深深的卑微。
她抬起头,仰望着颜良,泣不成声:“算我这辈子最后求你的一件事,行吗?能不能杀了我?快点把我杀了吧,我受不了了。”
“对不起,小塔,我答应过自已不能杀掉你。我会让你一直健康地活下去的。” 这话虽然听起来像是一句安慰,但此刻在塔露拉耳中,却更像是一种催命的诅咒。
“所以说,我是不能放手的,小塔。”
颜良将塔露拉拉起,轻轻地让她坐在床边,“对不起,一直以来欺骗了你那么多,看来我是比较自私的一个人。”
塔露拉的神情如往日一样,平静而温和,她轻轻地回应道:“谢谢你,颜良。”
颜良知道塔露拉心中打算做什么,他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就这样,颜良走出了房门,但他时刻没有放弃,注意里面的情形,直到塔露拉,把那在墙壁上挂着的配剑取了下来,没有任何的犹豫挥砍向自已的脖颈,但那剑身却停在了半空,她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惨笑了出来,塔露拉歇斯底里地怒吼:“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让我解脱!你到底是为什么非要缠着我不放?”
颜良打开了门,看着塔露拉,平静地说道:“因为我爱你。”
两个女人这么对话,看起来确实很怪。
塔露拉猛地朝颜良冲了过来,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想要将颜良掐死,眼中充满了愤怒、恐惧与悔恨。
然而,就在颜良快要窒息死亡的瞬间,塔露拉的手忽然松开了。这个可怜的人只剩下抱头痛哭的力量,她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啊!之前那些和颜良共同度过的回忆,确实是如此美好,可为什么一切都变成了骗局?
“对不起了,老婆……”
颜良自言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种冷静与讽刺,“我呢,是个精神病院院长。鉴于你有自残行为,我将会妥善安置你,让你安全。”
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是忧伤,但话语中却没有一丝悔意。
可笑的是,这个曾经的精神病患者,如今却自封为精神病院的院长,还要去治疗那些因为他而变成疯子的人,那些人都是因为自已而疯狂的呀,哈哈。
真是个怪异的世界。
颜良很喜欢密室,特别是那种阴暗狭小的空间,能让他感觉到安全,颜良想,在这种空间内其他人估计也会感觉很安心吧。
塔露拉被重重的锁链拴在墙上,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神空洞。她的手臂被束缚,无法再做出任何威胁的动作,这些密室是恒温的,所以不需要穿任何衣物。
那锁链被颜良绷得很紧,塔露拉整个人如同一个大大的X。
颜良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是弥漫的爱与悲痛的无奈“对不起,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安全。”
塔露拉的眼中没有仇恨,只有深深的疲惫和绝望。
颜良缓缓松开了她的下巴,看着她,“我想给你自由,但你从来都没有珍惜过自已的生命,一直在浪费,所以说我要来保护你。”
他转身,背对着她,留下一句话:“而现在,你只能待在这里,直到我认为你够安全。”
颜良一直是让整合运动的人自已去占领切尔诺伯格,秉承一个无为而治,反正只要切尔诺伯格够乱就OK了,自已到时候再去把核心城的控制权弄到手中,就可以创飞龙门了。
梅菲斯特以及浮士德都被他派到那边了,包括爱国者和霜星,虽然说这个时期的罗德岛不可能去干涉。
最后,颜良因为要照顾自已的爱妻,在这近乎一年的时间内,只能呆在这座小型移动城市之中。核心权以及控制指令已经被整合运动所掌握了,尽管有很多人排斥这样的暴力行为,但更多人是支持的。核心城的密钥已经被颜良知晓,剩下的就是带着塔露拉去切尔诺伯格了。
“让我数数,今天是第426天,我的病人应该快好了吧?虽然说以目前来看,她是可以提前出院的,但是我是保守治疗派,没办法谁让我是个有职业操守的精神病医生呢?”
咚咚咚,铁门被颜良敲响,看来今天的病人又不愿意说话了,已经持续412天了呢,没办法,颜良只能自已打开了铁门,里面是一个人影,一个浑身脏污的人影,长年累月,站在地上让她的脚磨出了血泡,脚上手上的铁链皆是深深的勒痕,渗出的血液将铁质的手铐和脚铐锈蚀了。
看起来貌似并不是很卫生。
塔露拉的头发已经披散至腰间,上次颜良为塔露拉修剪头发232天前了,那些排泄物自然是被这里面的排污系统所冲走了,颜良是很在意卫生以及干净的,每天这里的水管都会喷出高压水流,给塔露拉冲洗一遍,只不过这并不能让她身上的脏污褪去,只会把地面冲刷的干净。
至于颜良,他现在的状态也不太好,腹部的鼓胀程度让他没法轻松行动,龙族的孕期是18个月,颜良现在感觉每一次弯腰都会疼痛,就连躺在那,皮肤被扯动的感觉都会让他烦躁,特别是这每天感受着腹部的东西在移动,让他感觉极度恶心。
塔露拉那长期处于黑暗中的双眼,接受不了光线,被透进来的光芒照到时总会下意识的避开,颜良抚摸着塔露拉的身躯,"哎呀,看来我们的精神病人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我正式批准你出院了。"
塔露拉的双眸依旧呆滞。
塔露拉的头发和身上依旧脏污。颜良仔细擦拭每一寸皮肤,没有遗漏。铁链和手铐被取下,留下的是深深的血痕,那枷锁几乎贴在皮肉上。若非颜良用了大力气,恐怕难以去除。
皮肉被撕裂的痛楚并未让塔露拉叫喊,她只是漠然地闭着眼,任由颜良抱着,毫无反应,没有任何眼神变化。她如同一具精致的洋娃娃,披散至腰间的长发,与之前相比,更显一股风味。
尾巴上布满了磨伤的痕迹。最初,颜良常用鞭子抽打她,但抽打了十几天后,塔露拉不再发出叫声,他便失去了兴趣。毕竟,这是他的一种治疗手段,而失效的手段,自然得割舍。
“唉,我真是太难了。”颜良不禁感叹,自已怀胎16月,还得照顾这样一个妻子。而且他根本不想承认自已是个准妈妈,还是两个孩子的准妈妈。心里嘀咕着:“我才不想当男妈妈呢!”
颜良感到腹部一阵剧痛,连忙松开牵着塔露拉的手,独自扶住墙角。腹中的胎儿剧烈地运动了起来。
因为人均泰拉超人的缘故,这龙族的孩子还没出生,便至少有地球七八岁孩童的力量。但这并不意味着母体所承受的痛苦会减轻,这来自体内的疼痛,一点也不会减少。颜良深知,这种疼痛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这一次,他依旧咬牙忍了下来。连绵不绝痛楚席卷而来,他忍不住低声咒骂:“该死的,为什么这次都这么久了还没停下?”
此时,豆大的冷汗从颜良的额头滴落了下来。
十几分钟过去,腹部的疼痛终于暂时消散。颜良此时浑身无力,只能靠着墙角坐下,深吸几口气,努力调整自已的状态。“呜,我真的不想当男妈妈!”他低声嘀咕,心里充满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