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闲聊至深夜,塔露拉也表达过她对未来的畅想,谈到整合运动的可能性以及感染者的未来。然而,阿丽娜表示,她所说的有些过于片面了,缺乏对现实的深刻理解。
塔露拉明显并未在意阿丽娜的这一番说辞,她反正也没经历过。
“好了好了,现在时间都那么晚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我就先出去了,你们好好睡吧。”颜良说道,阿丽娜和塔露拉都没有做什么挽留,只是与颜良告了个别。
“老师在外面过夜,小心一点……”
“颜良,那你也小心一点吧。”
走出去的颜良,内心显然有些郁闷,为什么他们不让自已一起留夜呢?
好吧,可能他们没有那种想法,毕竟还没有培养出感情呢。
迎面吹来的寒风,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冰凉之意,就像春风拂面一样,颜良根本感受不到寒冷。
他躺在了路边停着的一辆板车上,板车上就如同躺了一具被寒风冻死的尸体一样。
屋内的两人依旧在闲聊,只不过已经开始吹灭蜡烛,收拾被褥,准备躺下来一起休息。
颜良自然是想去看一看的,但他认为这种方式会严重降低对方的好感度,自已的宏图伟业可就不能实现了。
塔露拉好感度12%
阿丽娜好感度87%
先说明一下好感度为负数,是刚见面就会感到厌恶的指数。
好感度为正数,则不会产生厌恶情绪,除非是主动做对方不喜欢做的事。
好感度到达100%并不会产生什么特别奇怪的事,只不过是绝对的信赖罢了。
好感度到200%对方可能会产生分离焦虑症,与依赖的情绪,至于想发展成什么样的关系就看自已的选择了。
但是200%已经是几乎极限了,再往上面的话,便是,问号,问号,问号(???)不确定对方会产生什么样的情绪,无论对方是男的还是女的,这种情感,已经是无法定义的了……。
或许颜良可以在某些关键时刻做一些特定的事情,来专门提升好感度,自然,这只是作者的一些说明,并不是颜良可以知道好感度。
天上的昼夜轮回又更换了一下,太阳升了起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无疑洒在了颜良的身上。
“唉,又是早上了。”他叹了口气,眼神有些空洞。他已经不清楚自已究竟多少个日夜没有合眼了,并不是因为他有多思念自已的妻子艾娜,而是他真的不喜欢睡觉,熬夜早已成了习惯。毕竟,当他的XP雷达锁定到塔露拉的身上时,就完全没有烦恼可言了。
“等等,那边来人了吗?哦,对了,剧情是要写到这里了吧?哈哈。”颜良自言自语地说着,随即把头又靠回去,顺便把自已的帽子也拉上,遮住了眼睛。
三个检察官结队来到这个村子。最近这十几年,村子也开始与外界建立起了联系,自然是被乌萨斯官方所知道的。而且塔露拉的逃亡路线,乌萨斯官方也是大致了解的。在名义上,自然是要为科西切报仇的。
三个全身包裹的人拿着武器走进了村子。一把单发的长柄铳挂在其中一人的腰间,身上还有一把短刃小刀,显然是为了处理那些不听话的感染者用的,当然,处决一些普通人也不是不行,反正政府又不管。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村子,挨家挨户地搜查,直到发现了阿丽娜以及她的养父母的屋子时,被伊万和他的妻子拦住了。此时,这位年老的乌萨斯人正一脸哀求地祈求面前的人不要进屋,因为他们知道塔露拉的身份,可能会有问题。
这三个人显然不耐烦了,一个人突然掏出了枪,砰的一声,伊万彻底倒下了。他的妻子像疯了似的,冲向面前的三个人,毫无意外地,刀锋染上了血红色。毕竟,子弹可是消耗品。
这几个冷血无情的人,甚至不想多费口舌。凡是敢阻拦他们的,能动手就不想动口了。
“喂,你为什么要开枪?”其中一名搜查官不满地说道,“你知道吗?你又浪费了一颗子弹。”
“啊,我只是看他不爽而已。”另一个搜查官不以为然地回答,“有必要说我吗?你就应该像我一样,用刀利索得很。”
他扬了扬手中的刀,炫耀着自已的战绩,刀刃上依然带着鲜红的血迹,显得格外刺眼。
“喂,你看见了吗?那边好像躺了个人”
颜良此时正躺在小木板车上,显然也是注意到了几人的目光窥视。塔露拉和阿丽娜原本打算在一旁观察,然而听到那对老夫妇的哀求和惨叫后,她们急切地冲了出来。
便看到了两位检察官站在她们面前,以及地上那不再动弹的尸体,另一位则死死摁住木板车上的人。那名检察官低声说道:“喂,这看起来好像就是我们要找的人啊,把她抓住。”
“不!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丽娜看见了眼前的惨剧,表情管理有些失控。
“…………”塔露拉的眼神,从未如此冰冷过。
也许是因为颜良的到来,或者是因为他在这个地方做了过多的改变,导致第一轮搜查中,阿丽娜的养父母惨死当场。
她要将面前的人全部杀死,毕竟这是自已朋友的养父母,居然因为替自已说了几句话就惨死当场。她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那是科西切送给她的佩刀,德拉克的烈焰瞬间点燃。两名搜查官见势不妙,这个人居然会使用源石技艺,他们想要逃走,但这也为塔露拉留下了破绽。她猛地冲了上去,一剑劈砍,一人的腰间瞬间断裂开来,伤口已被烤焦,没有过多的犹豫,手心之中,有火光在闪烁,一瞬之间,便追上了那在狂奔的人,身上的衣物连同皮肉瞬间被蒸发,只剩下一具炭黑的躯体。
走向颜良的那位搜查官,实际上早在之前就因颜良的源石技艺导致脑组织破碎,死于当场。颜良接住倒下的尸体,抽出了他腰间的匕首,迅雷不及掩耳地给了自已一刀。没错,就是给了自已一刀,虽然没有捅中要害,只是刺入腹腔,但他依然高估了自已的身体素质。这种伤势对普通人来说足以致命。随后,颜良将刀刃插入已死的尸体中,自已趴在尸体上,将其压倒在地。
此时,阿丽娜已经双眼无神,瘫坐在地上,只是无意识地呢喃:“不不不,这是假的,是吧?到底为什么?”
塔露拉解决掉那两名搜查官的场面再次刺激到了阿丽娜,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谁知道,这个坚强的小鹿,此时究竟有多么无助?
她又是如何安慰自已,鼓起勇气的呢?总是把自已最美好、最善良、最温柔的一面展示给他人,却给自已留下无尽的阴暗。
在塔露拉的眼中,颜良刚才正被死死压在板车上。颜良一个借力,把那名搜查官压趴在地上,手中的刀刃深深扎入搜查官的胸膛,鲜血流出。然而,塔露拉突然注意到,那不只是搜查官的鲜血,还是颜良身上的鲜血。
此刻的颜良正在剧烈咳嗽,站起身来,捂着腹部的血洞。
“颜良,等等,你没事吧?”
塔露拉注意到颜良的严重伤势,赶忙搀扶住了他。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似乎要把他的肺都咳出来——请忽略他这一刀并没有扎中肺部这一点,咳嗽完全是他演出来的。
此刻,颜良每说一句话,都在大喘气。
“没事的,小塔……”
“区区……咳咳咳,区区致命伤而已,不足挂齿。”
鲜血成片地流了下来,阿丽娜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神变得惊恐又彷徨。
“老师!老师,你别有事啊,老师,你别吓我呀,我不能再失去你了,老师,呜呜呜。”
“没事,区区致命伤而已,对……咳咳咳,对老师来说不重要,你们没受伤就行了。”
“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说啥话呀?”塔露拉焦急地把颜良搀扶进屋内,从不知何处撕下了一些布条,急忙缠在颜良的身上。
以泰拉人的体质,这种小伤稍微包扎一下,说不定就没事了。但颜良是个普通人,鲜血依旧止不住地流了下来,颜良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
“对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或许今天我就会死在这,但你们的行程并不会结束。”颜良转头对塔露拉说道,“小塔,不……领袖,你能靠近一点吗?我想再跟你说一句话。”
“都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庄重?”塔露拉焦急地喊道,“你现在给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
“你死了,阿丽娜会伤心的!”塔露拉补充道。
但塔露拉还是将身体靠近了颜良,颜良像是垂死病中惊坐起,抱住了塔露拉。他能感受到塔露拉的体温,以及那淡淡的香味。
“对不起,我没法看到你所说的未来了,但答应我好吗?不要改变你的初心,不要因为我们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而伤心。”
说完,颜良已经力竭了,抱住塔露拉的双臂垂下,整个人又躺在了地上,宛如一具尸体。
这一波他是真玩大了。
塔露拉也没有心思去思考什么厌恶的情绪,现在她的脑袋根本不容许她思考这些。望着眼前刚刚逝去的鲜活生命,塔露拉感受到深深的悲伤。
“不,老师不要死啊,你别走,老师别走!”
鲜血已经染红了颜良的衣服,阿丽娜像是疯了一样,摇动颜良的身体,但那只是一具疲软的肉体。
塔露拉也只能低声安慰阿丽娜,但他注意到了颜良那紧握的左手,里面似乎正捏着什么东西。
轻轻掰开僵硬的手指,塔露拉捏出了一个黄色的领巾,一个绣着整合运动图案的袖巾,以及那夜她用炭笔涂的原稿。她感觉自已眼角有些,眨巴了几下眼睛,将泪水给憋了回去。她没想到自已会为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流泪,感觉是多么的无力。人就死在她面前,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她默默地将那个袖巾系在了自已的臂膀处,烦闷的情绪将她笼罩。
阿丽娜失去了她三位最亲近的人,无力地在地面上捶打,崩溃的哭声塔露拉一直能听到,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敢出来。
塔露拉好感度57%
阿丽娜好感度89%
好耶,是颜良的好感度大提升。
“不是,你怎么又给自已演死了?”郎君有些无语地对颜良说道。
“你不懂,有些事情做了反而就没意思了。”颜良回答道。
“咋的,你以为我还能给你看广告复活呀?”郎君看着颜良,一脸无奈。
“所以说,你可以让我复活吗?”颜良一脸期待地望着郎君。
“嘿嘿嘿,当然没问题了。”
虽然颜良看不到郎君的脸,但他听这语气就知道,肯定是不怀好意的。
“说吧,有什么条件?”
“我要你性转,我已经为你提前准备了一具美丽的躯体,你只要接受就OK。”
颜良沉默了,自已好像真玩大了。
“那你能不能先等我用男性的身躯与塔露拉谈完恋爱之后再整那些?你可别让我完全恢复后一次都没尝过,就让我变成女的呀。”
“哎呀,虽然知道是很为难,但谁叫你是我看中的人呢,勉强同意你的要求了吧。”
颜良总感觉郎君在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