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我回来了,想我了吗各位。”
欧阳自秋人未到声先到,还没进来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味道,“嚯,好重的榴莲味啊。”
王亦:“快来吃榴莲。”
欧阳自秋把背包一扔,“好嘞。”
“挺好吃的,对了,这是那本书,谢谢了。”欧阳自秋突然站起来,从背包里拿出一本书放到张一黎旁边。
“嗯好。”张一黎把书放到桌上,准备待会儿就去把它还了。
欧阳自秋问道:“晚上你们有时间吗?”
王亦:“怎么了,有啊。”
欧阳自秋:“出去逛逛,广场有表演,还有烟花。”
博屿霁:“都行。”
张一黎点点头,然后拿起欧阳自秋给的那本书和另外两本一起,说道:“好,嗯,我先去还书了。”
欧阳自秋一挥手:“OK,早去早回。”
“是什么表演。”
“民族舞。”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都不是,每个月都会有的表演而已。”
“行吧。”
“烟花虽然没有国庆过年那么盛大好看,但也不错。”
“什么时候去?”
“七点。”
博屿霁点点头拿起手机,婉拒了官以初‘请’吃饭的打算,又省了一点钱,开心。
今天刚好是他们定下的每周一次的打扫时间,吃完榴莲后,把剩下的盖好防止进入灰尘,博屿霁开始扫地。
欧阳自秋拿着抹布把需要擦的地方仔仔细细地擦了两遍,至于王亦在打扫厕所,这个是轮着来的,刚好轮到他了。
实际上整个宿舍都很干净,只是有点灰尘,加上住久了东西摆放有一点乱而已。
博屿霁拿起一堆各种品牌的奶茶保温袋,嘴角一抽:“这些袋子还要吗?”
欧阳自秋一把夺过,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它们具体有什么用,但还是先放着吧,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呢。”
博屿霁:“该庆幸你的爱好不是囤瓶子吗,那样的话一个宿舍估计得堆满瓶子了。”
欧阳自秋摇头:“瓶子囤了干嘛,卖吗?一宿舍瓶子卖了能买几瓶水,不划算。”
从厕所出来的王亦靠在边上问道:“还有什么要弄的?”
博屿霁环视了周围,沉吟道:“没有了。”
“那你想那么久。”
“你很想干活吗?”
“要不把被套枕套洗了。”
“现在洗我晚上不用睡了。”
“哎呀,底下不是有洗衣机嘛。”
“我不乐意用。”
公用的洗衣机最脏了,自从见过有人洗袜子洗鞋子,这些还不算什么,反正自那以后王亦就再也没用过公共洗衣机。
“那没事了。”
“你在玩什么?”
“斗地主。”
“你输了。”
博屿霁眉心一跳,“知道你长嘴了。”
博屿霁深刻怀疑他被针对了,他的聪明才智一点都不管用,可以说得上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已经不是第一次破产了,都开始习惯了。
皱了皱眉,博屿霁稍微坐直身体,再一次点进充值,这一次他要把失去的都赢回来!
随着一个西红柿被扔到脸上,已经暗示了结局,是的博屿霁又要输了。
眉毛皱得几乎可以夹死蚊子,背脊越挺越直,他绝对是被这个游戏针对了,并且他有的是证据,这破游戏肯定是知道他有钱了,所以总是安排他输。
每次输多胜少,这已经不是一个普通游戏了,而是尊严的问题。
又是新的一局,博屿霁看着面前的牌,陷入沉思。
“直接出顺子啊,不出留着过年吗?”
一道急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博屿霁回头,王亦和欧阳自秋两人站身后,刚刚那句话正是王亦说的。
王亦急得快自已动手了,“快出啊,快没时间了。”
“行吧。”博屿霁随了他的意,出了顺子。
没人跟,博屿霁按照王亦的话接着出了一对对子。
人跟人是不一样的,最重要的是得听劝,博屿霁听了,所以他赢了这一局,并且赢得挺轻松。
以前有的时候赢得也轻松,但那是一面倒优势集一体的情况下。
王亦拍了拍博屿霁的肩膀,“我就说嘛,听我的准没错,游戏嘛,想那么多干嘛,你又算不到对面人的想法。”
博屿霁摊了摊手:“我也不想啊,是我的脑子想得太多。”
欧阳自秋翻了个白眼,“你的脑子不就是你吗。”
王亦伸手一点:“下一局下一局。”
“你很喜欢打牌吗?”
王亦脱口而出:“一般,玩一下也行,不玩也行。”
“你应该挺会的吧?”
王亦:“都是打出来的,过年亲戚朋友就喜欢一起打牌,像大字牌,扑克牌,麻将、麻将不玩。”
“欧阳呢?”
“不打,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博哥很喜欢吗?”
“不喜欢。”是真的不喜欢,现在还在打主要是因为尊严,但这话博屿霁是不会说出去的。
王亦笑道:“看我怎么帮你把金豆豆翻倍。”
博屿霁把手机递给他,“行,我看好你。”
起身打了个哈欠,拍了拍王亦的肩膀,“加油。”
“你去哪?”
博屿霁摆摆手:“去阳台吹吹风清醒一下,有点困了。”
“哦,那你去吧。”
博屿霁走到阳台,双手撑着围栏,双眼盯着前方翠绿的树叶,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泪水从渗出眼眶,抬手用力揉搓了一下。
微风吹过,博屿霁脑袋暂时清醒了一点,低头看去,张一黎的身影出现在宿舍楼不远处。
“烦人,一天怎么能那么漫长。”博屿霁手用力捏了一下,捏下一手灰加腐朽的墙皮。
博屿霁:“……”
有事做了。
他立马拿起一旁晾着的抹布,开始擦擦擦,把久经风霜的墙皮擦了下来,看上去变成战损风了,接着把扫把拿过来把墙皮扫了起来。
然后,然后又没事做了。
这时候张一里终于回到宿舍,手里拿着一瓶饮料过来喊博屿霁:“博哥你……”
博屿霁一手抵着下巴,一手往后伸,说道:“别说话,我在思考。”
张一黎头顶一个问号,“啊?思考什么?”
博屿霁回答:“不知道。”
“啊?”张一黎顿时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瞅了他一眼,然后转身。
“他不进来吗?”
“他在思考。”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