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任有些犹豫,他担心这样的处理不符合何雨柱的意思:“可是,何助理走的时候,明显是暗示要严办秦淮茹的。”
易忠海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是的。要是真逼出人命来,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到时候,何助理还会出来帮你扛责任吗?”
谢主任拧着眉头,在原地来回踱步,脑海里反复权衡着利弊。易忠海刚刚那番话,在他心中不停回荡。倘若真因为此事逼出人命,那他这个车间主任必定难辞其咎,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宁。这么一想,他觉得易忠海所言极是,可这又违背了何雨柱的意思,着实让他左右为难。
一番纠结后,谢主任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无奈,朝着秦淮茹说道:“罢了罢了,那就按你说的办。三倍赔偿原料钢的损失,再额外扣你一个月工资。你可得记住这次教训,往后别再犯浑了。”
秦淮茹听到这个处罚决定,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心疼得犹如刀绞一般。那可是她辛苦工作许久才能攒下的钱啊,如今就这么没了,一家人接下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可眼下这情况,她根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只能强忍着泪水,咬着牙,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我认罚。”
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易忠海实在忍不住,走到秦淮茹身旁,语重心长地劝道:“我说你呀,平日里做事也算机灵,这次怎么就这么糊涂,犯了这么个低级错误?这下可好,被何雨柱那小子抓到把柄了。你也知道,人家现在是领导,手里握着大权,想要拿捏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以后做事可得多留个心眼儿,别再这么莽撞了。”
秦淮茹低着头,紧咬嘴唇,一声不吭。她心里清楚,易忠海是在为她好,可此时的她,满心都是懊悔与不甘。回想起自已平日里的努力,为了能在车间站稳脚跟,为了能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可如今,却因为这么一件事,一切都毁于一旦。
她越想越气,心中对何雨柱的怨恨也愈发浓烈。暗暗发誓,这笔账她记下了,只要有机会,她一定要让何雨柱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何雨柱载着白诗雨刚踏入院子,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一道身影就急匆匆地冲了过来。
“傻柱,你今儿个到底啥意思?为啥要这么对我?” 来人正是秦淮茹,她满脸怒容,声音尖锐,打破了四合院夜晚的宁静。
何雨柱一脸茫然,皱着眉头回道:“啥意思?我都不明白你在说啥。你这突然跑过来兴师问罪,莫名其妙的。”
“别装糊涂!你指使谢主任整治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秦淮茹双手叉腰,步步紧逼。
何雨柱脸色一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可对事不对人。今天杨厂长再三强调,加工农具严禁用原料钢,你倒好,偏偏用那些珍贵的好钢去做农具,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现在国家钢材有多紧缺你不清楚?好多人砸锅卖铁支援国家炼铁搞建设,你却在这儿浪费!”
“我哪敢故意浪费啊!那是加工剩下的一点原料钢,没人愿意用,谢主任又催着我赶紧加工农具,我没办法才用的。” 秦淮茹急忙辩解,脸上满是委屈。
“你跟我解释没用。我检查时发现有人违规用原料钢生产农具,就要求车间主任严肃处理。至于他怎么处理,我不管,我只看结果。要是我是车间主任,这种不负责任的工人,我肯定把他调去合适的岗位,好好整顿一番。” 何雨柱毫不留情地说道。
“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秦淮茹不依不饶,一口咬定何雨柱是在报复她。
“针对你?你也太把自已当回事了。” 何雨柱不屑地冷笑一声。
“昨天我才跟娄老师提了你的事儿,今天你就这么对我,不是报复是什么?” 秦淮茹瞪大了眼睛,仿佛抓住了何雨柱的把柄。
“娄老师?哪个娄老师?娄老师还能管到轧钢厂来了?” 何雨柱一脸疑惑,心中却隐隐猜到她指的是谁。
“别装傻,你会不认识娄老师?娄晓娥就是娄老师的女儿!” 秦淮茹提高了音量,似乎在为自已的发现感到得意。
“秦淮茹,你怕是搞错了。轧钢厂现在是公家的,不是娄家的产业了。娄董事那都是过去式了,他现在可插手不了轧钢厂的事儿。娄董事能在前朝创下那么大的家业,肯定不傻,你觉得他会被你一个农村妇女忽悠着来管轧钢厂?” 何雨柱忍不住笑了起来,觉得秦淮茹的想法实在荒谬。
“那你为啥要这么对我?” 秦淮茹仍不死心,继续追问。
“你这人可真有意思。你在背后算计我,现在倒跑来质问我为啥针对你。只许你算计我,不许我反击?” 一直站在一旁的白诗雨忍不住开口了,她目光锐利,直视秦淮茹。
“这是我和傻柱之间的事儿,和你有什么关系!” 秦淮茹有些恼羞成怒,冲着白诗雨喊道。
白诗雨冷笑一声,挺直了腰板:“我是柱子的对象,怎么会没关系?而且柱子和你没任何关系,别乱攀关系!我可是铜锣巷派出所的警员,你要是再污蔑柱子,我可有权把你带去派出所!”
听到这话,秦淮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你们欺负人!欺负我一个寡妇,没天理了!” 说着,她便开始抹起了眼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时,许大茂从一旁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秦淮茹,大伙可都在这儿听着呢,前因后果听得明明白白。你这会儿装可怜,是不是有点晚了?”
秦淮茹尴尬得满脸通红,环顾四周,众人的目光让她无地自容,只能悻悻地转身离开。
白诗雨看着秦淮茹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这女人可真不简单,难怪以前能把你拿捏得死死的。以后你给我离她远点,这种人我来对付。你们老何家的那些毛病,你可千万别犯。”
何雨柱挠了挠头,一脸尴尬:“我爹那是糊涂,我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