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娄晓娥也听出了不对劲,她疑惑地问道:“您是轧钢厂的工人?轧钢厂怎么会无缘无故扣您三个月工资呢?”这一问,让秦淮茹瞬间哑口无言。
她总不能说自已因为作风问题被抓到街道,所以厂里才扣工资吧,这要是说出去,自已和孩子以后还怎么在这世上做人。
“确实是被扣了三个月工资,主要是被人误会了,我也没法解释清楚。”秦淮茹只能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娄晓娥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她热心地说:“您跟我讲讲具体情况,我和杨厂长认识,我去帮您跟他说说。”
这话可把秦淮茹吓坏了,要是娄晓娥真去问杨厂长,那自已的丑事不就全曝光了吗?她连忙摆手说道:“算了算了,我自已也有错,认罚了。
学费的事我会尽快想办法解决。”
冉秋叶见事情有了转机,也不想再多做停留,便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秦淮茹假惺惺地客套了一句:“冉老师,娄老师,既然来了,就在家里吃个饭再走吧?”她心里清楚,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不了不了,我们吃了晚饭才过来的。”冉秋叶连忙拒绝。
就在娄晓娥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秦淮茹突然说道:“娄老师,那个许大茂不是什么好人,您最好离他远点。”
娄晓娥一听,好奇心顿起,又坐了下来,问道:“贾梗妈妈,许大茂做过什么坏事吗?那个何雨柱呢,他也干过坏事?”
秦淮茹一听这话,来了兴致,开始添油加醋地说道:“他们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许大茂经常下乡放电影,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地带好多东西。
那些东西哪来的?肯定是从老百姓那儿坑蒙拐骗来的。
还有那个傻柱,以前在食堂当厨师的时候,每天都从厨房里带饭盒回家,说是剩饭剩菜,可里面全是肉。
食堂里哪能剩下那么多肉?”秦淮茹心里清楚,娄晓娥的父亲是娄董事,在轧钢厂多少还有些话语权。
“有这种事?”娄晓娥瞪大了眼睛,虽说轧钢厂已经公私合营,但娄家在厂里还挂着董事的名头呢。
“这事厂里好多人都知道,您随便去问问就清楚了。
当然,他现在在厂里当了领导,自然不用再从厂里带东西回家了。”秦淮茹继续说道,看到娄晓娥气愤的样子,她心里暗自得意,心想:傻柱,这回我可算是给你挖了个大坑,看你怎么翻身。
然而,秦淮茹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些小心思早就被何雨柱看透了。
何雨柱根本不担心娄晓娥回去告诉娄董事,因为他知道,娄董事就算想管轧钢厂的事,如今也是有心无力。
娄董事也不是傻子,不会再去插手轧钢厂的事务,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求自保。
所以,何雨柱即便知道了秦淮茹的图谋,也懒得去理会,他要让秦淮茹明白,无论她怎么折腾,都伤不了自已分毫。
日后要是有机会,他也绝不会对秦淮茹手下留情。
冉秋叶对秦淮茹的话半信半疑,毕竟她对秦淮茹家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
离开四合院后,娄晓娥还气得满脸通红,愤愤地说:“这个何雨柱和许大茂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冉秋叶却冷静地说:“娄老师,我看不能只听她一家之言。
偏听偏信容易出问题。
这个贾梗妈妈说话不太靠谱。
我听说这个何雨柱以前经常帮她家,上学期的学费还是何雨柱给交的呢。
一个经常帮她家的人,却被她说得一文不值,你觉得她的话能信吗?”
娄晓娥却态度坚决地说:“你放心,秦淮茹的话,我会一一去核实。
肯定不会冤枉何雨柱,但要是他真做过那些事,我绝不会让他逍遥法外。”
冉秋叶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事你可得慎重些,贾梗妈妈这个人,真不一定会说实话。”
可娄晓娥心意已决,不管冉秋叶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
娄晓娥回到家后,就迫不及待地和娄董事说起何雨柱的事情。
“这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升三级,从一个食堂厨师变成厂长助理。
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我可不信。”娄晓娥气呼呼地说。
娄董事却神色凝重地说:“算了,这些事我们别管了。
轧钢厂已经不是我们娄家的了,现在是公家的。
我们要是再去干涉厂里的人事问题,后果不堪设想。
你没发现以前和我们走得近的人,都开始慢慢疏远我们了吗?”娄董事对时事的敏感度明显比娄晓娥高得多。
“为什么呀?”娄晓娥不解地问。
“时代变了,现在是新社会、新国家。
如果这个时候我们还不懂得放手,那可就麻烦了。
你说的这个何雨柱,我也听说过一些。
人家是真有本事,轧钢厂攻克异型工件,就是他的功劳。
至于他以前有没有那些毛病,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在轧钢厂里,娄董事一脸坚决,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不会去追究的。
哪怕我还是以前那个掌管厂子的楼老板,我也不会揪着这件事不放。
惩罚一个有能力的干部,除非我脑子糊涂了才会这么做。
况且,你说的这些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完全是听了那个工人的片面之词。
万一他们之间有过节呢?那个工人有没有可能是故意陷害他?”娄董事一连串的反问,让娄晓娥瞬间愣住了。
娄晓娥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已根本无法反驳父亲的话。
娄董事接着说道:“好了,这件事你就别插手了,我会和杨厂长说的。
如今这形势,有些事你千万别再掺和,记住了吗?咱们现在得低调行事,小心谨慎。”
“可是,轧钢厂倾注了你一辈子的心血。”娄晓娥不甘心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
“住口!现在的轧钢厂已经不是咱们娄家的私产了,它是公家的!”娄董事此刻真的有些慌了,情绪也变得激动起来,以往他可从未如此严厉地斥责过女儿。
娄晓娥心里委屈极了,从小到大,父亲都对她宠爱有加,从未这般疾言厉色地对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