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舟拉住姜叙,“真要去?”
他从来不是慈善的人,也没有那么高尚。
姜叙回头,“不去让他等死?”
沈砚舟撒手,“我跟你一起。”
护士:“......”
姜叙原本不知道自已的血型,是四年前离家出走后有一次他割破手,血怎么也止不住只好去医院,当时医生便告诉他自已是RH阴性血,是很稀有的血型,让他日常生活中多加注意。
那个时候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他的体检表上面都没有血型,看来是他爸妈特意瞒着他的。
护士看着姜叙营养不良的状态没给他抽太多血,“先抽400C,你躺在这里休息一会,确认没事再离开。”
姜叙觉得自已还可以抽,“确定够了吗?”
护士:“那也不能继续抽了,你会扛不住。”
姜叙:“......”
怎么看不起他?
沈砚舟伸手在姜叙的脖颈上捏了捏,“你能别逞能吗?”
“你懂什么,我这叫助人为乐。”
“我不懂,但你能不能休息一下。”
“别说,确实有一点头晕。”
“......”
半小时后。
姜叙躺了会终于缓了过来,头也不晕了,回到抢救室外,王少那群人都不在,估计是被警察叔叔给带回派出所了。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
大概以为两人是病人家属,医生走过来跟他们说:“病人血已经止住了,但失血过多还在昏迷中,等会护士会送到病房。”
姜叙:“谢谢医生。”
医生:“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说完医生便离开。
姜叙沈砚舟还得去派出所录口供。
去的路上,姜叙莫名有点后悔,“早知道当时就忍住了,搞出这么多事来。”
沈砚舟悠悠地看他一眼,“那当时你为什么没忍住?”
姜叙:“因为越想越气,越看越不顺眼。”
沈砚舟:“......”
所以他要是能忍住就不叫姜叙了。
“......”
派出所。
两人进去时,其他人已经录完口供正蹲在地上。
一见到姜叙,王少腾地一声站起来指证他,“警察叔叔,就是他们先动的手,看看我们是身上脸上的伤口,全都是他们打的,我们只是正当防卫!”
民警被吵得脑瓜子疼,“嚷嚷什么,嚷嚷什么,你给我蹲下,事情的整个过程我们会调查,你只要老老实实待着,不然就把你关小黑屋。”
这里好歹是派出所,王少还不敢太放肆。
当然,他也是在等他爸。
民警例行询问沈砚舟姜叙,“你们先动的手?”
姜叙:“不是。”
沈砚舟:“不是。”
民警又问:“为什么打架?听说你们发生了口角,拉拉扯扯的就打起来了。”
姜叙:“因为他们看我们不顺眼。”
沈砚舟:“对。”
民警再问:“那个被爆头的是谁打的?你们是从医院过来的,人抢救过来了吗?”
姜叙指着王少,“他打的。”
沈砚舟:“他。”
“......”
最后负责人也来了,他跟警察叔叔解释一番,然后让沈砚舟姜叙在口供上面签个名字就可以走了。
王少又又不服气了,再次站起来,“凭什么他们能走我们不能走?明明就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这么多人都受伤了,必须把他们拘留,不然我就告诉我爸说你们徇私枉法!”
“就算你爸来了我今天也放他们走,你还好意思说,人家就两个人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一群人?再吵吵我就把你拘留了。都给我安静点,等着你们父母来领人。”
“......”
姜叙离开前冲那群人做了个鬼脸。
然后被沈砚舟拉走了。
不然得在派出所打一架。
走出派出所时有个男人和姜叙擦身而过,他只觉对方眼熟便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方脚步匆匆,一眨眼就不见人了。
姜叙收回视线,“走吧,回酒店睡大觉。”
大晚上遇到这些事,真倒霉。
回到酒店后,姜叙又去冲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就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沈砚舟打完电话从阳台回来就看到某人翘着腿打游戏,他无奈地找来吹风机给人吹头发。
姜叙这边已经进入游戏。
虽然很奇怪,但真的享受。
头发不是很长,吹两三分钟就干了,沈砚舟用手充当梳子帮姜叙抓了抓头发,接着起身去洗澡。
再出来,姜叙在...骂人。
“马可你把麦打开来。”
“人家马可大招转五个,你这是一个没转着在转空气啊。”
“我去下路支援你发撤退,我在中路清兵线发起进攻,还怪我不支援,眼睛不需要麻烦捐给需要的人。”
“法师走位都突到你脸上都不舍得打一下,怎么,法师是你的再生父母还是你老板?我在手机上撒把米都比你强!”
“这傻逼气死我了。”
“......”
沈砚舟倒了两杯水走到姜叙身边坐下。
后者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抽走他手上其中一杯水一饮而尽,喝完还嫌弃道:“怎么不是冰的?矿泉水不加冰,快乐少一半。”
沈砚舟:“......”
某人好像已经忘记自已刚在医院被抽走400C血。
不过看他这么精神亢奋的样子,应该没事。
姜叙骂完马可游戏也输了。
“靠,气得劳资心脏疼?”
“你心脏疼?”
“......”
姜叙才注意到沈砚舟不知何时坐在自已旁边,没好气地问:“你怎么还没睡?”
“......”沈砚舟,“你不也没睡?”
“我不困。”
最后姜叙被压在沙发上欺负了一番。
一吻结束后,沈砚舟还压在姜叙身上没起来,哑声问:“明天打算去干什么?”
“你能不能起来再说话。”姜叙推了一下没能推开就放弃了挣扎,“还不知道,我还是想去孤儿院看看。”
虽然知道不可能会有人来找自已,但他还是想在回魔都之前再去看一眼。
沈砚舟低头在姜叙的嘴唇上啄了一口,“我陪你去。”
姜叙不情不愿地哦一声,“你现在能起来了吗?”
沈砚舟边说着“不能”边亲了下来。
经过最近的一些亲密行为,姜叙发现沈砚舟真是个亲亲怪,不分场合不分时间,而且不是一个吻就能解决,有时姜叙嘴都被亲麻了,这人的舌头还在他嘴里征战四方。
真是一点不顾他的死活!
只是,亲着亲着就变了味道。
沈砚舟的手熟练地从衣摆下伸出去,姜叙只觉肚子一凉,他隔着衣服抓住对方在自已肚子上作乱的手,“沈砚舟,你别得寸进尺啊。”
声音很软,别问,问就是被亲软的。
沈砚舟忽地笑了笑,“我得寸进尺又怎么样?”
姜叙:“那我们再去一趟派出所?”
赤裸裸的威胁。
但精虫上脑的人往往都是不管不顾的,沈砚舟一只手就把姜叙两只手控制住,加上姜叙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一开始沈砚舟没想做到最后一步,只是打算摸摸身下的人,占点小便宜。
但他提估了自已的自制力。
几乎是瞬间就有了反应。
沈砚舟即将忍不住时腾地起身,打算去浴室解决,而此时的姜叙不知出于何原因用腿勾了他一下,就这么勾了一下便让沈砚舟眸子都变暗了,里头藏着无尽的。
姜叙最先反应过来,讪讪道:“我说这个脚它有自已的想法你信吗?”
他不傻,自然知道在这种时候伸手勾一个色心大发的男人会是什么后果,可他真的没想勾啊!
看着下面的人眼神躲闪害怕自已色心大发的样子,沈砚舟心情极好地笑了笑,随即又压了回来,这次没打算放过他,“既然是你勾的我,接下来不管发什么你都要负责。”
姜叙:“我没勾!”
沈砚舟:“勾没勾你自已知道。”
“......”
两人又黏黏糊糊地亲在一起。
室内虽然开了空调,但两人叠在一起身体温度急剧升温,听着姜叙嘴里嘟囔着热,沈砚舟就帮他脱掉了长袖,姜叙很瘦,身上没几两肉,不过肚子上有一层薄薄的腹肌。
沈砚舟很喜欢这个手感。
姜叙被摸得都受不了,他破罐子破摔道:“你摸了我的,我也要摸你的,这才公平!”
沈砚舟直接脱掉自已的上衣,抓着姜叙的手放到自已的腹肌上,“摸!”
姜叙:“......”
两个大男人摸来摸去真的好吗?
“再亲下去我就要晕了。”不知过了多久,姜叙被亲得大脑缺氧,受不住地推开沈砚舟,他一边说话一边大喘气,吐着粉红的舌头。
这个场景对于此时的沈砚舟来说这就是一个勾引的信号。
所以没等姜叙喘匀气,嘴唇又被人封住。
他们不是在接吻,就是在摸腹肌。
最后从沙发转移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