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笑了，“能别吹了吗？”
牛都被他们吹上天了。
“这怎么能叫吹呢，我们这是实话实说。”
“叙哥，不对，现在应该叫你虚神。”
“我女朋友一天恨不得睡在你的微博超话里。”
“我女朋友更离谱，我是现实中的男朋友，你是她朋友圈官宣的男朋友。”
“这不算什么？我妈居然都看你的直播，还来问我这是不是我高中同学，叙哥现在是真的火了啊。”
“......”
这少不了星星TV当时铺天盖地的宣传。
比星星TV宣传代言人还要轰动。
姜叙无所谓道：“我又不当明星。”
火不火重要，能赚钱就行了。
陈建：“就说我们姜少不是那种在乎名利的人，去当主播不过是体验生活，是吧，少爷。”
姜叙：“滚。”
桌上笑声一片。
大家侃侃而谈时，只有一个人没说话。
盛淮安用手肘碰了碰旁边人，“不是，你这个时候装什么高冷呢？”
沈砚舟：“闭嘴。”
盛淮安：“......”
他都为了谁？
这一声闭嘴不大不小，加上周围比较嘈杂，没什么人听到，但姜叙确确实实听到了，他沈砚舟这边扫了一眼，好巧不巧，对方也正好抬头看来，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撞上。
下一秒，姜叙收回视线。
结果不知谁call到沈砚舟，“学霸，四年没见，不跟叙哥打打招呼，你们俩高中关系多好啊。”
这话一出，大家的目光全落在二人身上。
沈砚舟却起身道：“去一下洗手间。”
这副态度把大家给整不会了。
说话的人一脸尴尬。
虽然一直知道沈砚舟跟姜叙关系不好，但实在没想到这么差。
盛淮安讪讪道：“人有三急。”
姜叙没当一回事。
沈砚舟来到洗手间，他刚走到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的说话声，致使他停下。
“我刚看到姜叙了，他居然会来。”
“不奇怪，他跟小胖墩关系还不错。”
“是不奇怪，但你们知道姜叙在做什么吗？”
“做什么？我记得他当初可是考上了重点大学。”
“考上大学有个屁用啊，最后还不是去当了主播？在网上每天舔着脸要礼物，在外面我都不好意思说他是我高中同学。”
“我看他粉丝挺多的，现在新媒体行业特别有前景，我爸都打算往这行业发展呢。”
“那你是不知道他为什么去当主播，他根本不是什么姜家的少爷，不过是姜家从孤儿院领养的一个孤儿，四年前做错事被赶了出去。”说话的人语气充满了鄙夷以及不屑，“在高中这么狂还不是仗着姜家的势，你们再看看现在的他，去直播间刷几个礼物让他喊爸爸估计都喊吧。”
“哈哈哈，好歹是高中同学，刘航你留点口德。”
“听说女主播给钱就能睡，估计有不少富婆会看上姜叙这种小白脸吧。”
说着说着，三人都发出猥琐下流的笑声。
沈砚舟就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神情冷漠。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生气的表现。
三秒后，沈砚舟抬脚往里走。
里面的人看到他声音立马戛然而止。
沈砚舟这个名字以及他这个人在高中可谓是相当出名的，直到现在还留有他的历史。
加上他的家庭背景，在学校无人敢惹。
刘航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沈砚舟，你也来上厕所啊。”
来洗手间不上厕所上什么？
沈砚舟认得刘航，准确来说，刘航是姜叙的手下败将，有一节体育课体育老师心血来潮举办班级篮球赛，他们在不同的队伍。
姜叙属于除了学习不行其他样样都行的学渣，特别是在篮球这方面，轻轻松松就虐杀对手。
但刘航输不起，在比赛中故意撞姜叙。
沈砚舟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姜叙当时流血了。
膝盖划伤一大片，红色的液体在白皙的皮肤上非常刺眼。
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见眼前的人没吭声，刘航一脸尴尬，加上旁边还有个人，这让他觉得自已很没面子。
然而没等他再次出声，迎面袭来一个拳头。
刘航被打得不站稳，后背直接撞在洗手台，疼得他嗷了一声，“不是，沈砚舟你有病啊无缘无故打人。”
沈砚舟：“打你需要理由？”
刘航：“妈的，别以为你姓沈我就不敢打你。”
沈砚舟：“你动一下试试？”
刘航以前在高中最看不惯的就是姜叙沈砚舟这种人，没别的原因，只要家境比他好的他都讨厌。
就连盛淮安和小胖墩平时都没少被他说坏话。
只是懒得搭理他而已。
但他今天千不该万不该说姜叙，还是当着沈砚舟面。
男洗手间的动静很大，都惊扰到隔壁的女洗手间。
其中有一个女生是认识他们的，赶紧跑回包厢喊人。
“沈砚舟和刘航在洗手间打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洗手间去。
姜叙是被盛淮安强行拉着去的。
虽然不感兴趣，但沈砚舟打架第一次见。
来到洗手间后，战斗已经停止。
洗手间的地上躺着三个人，鼻青脸肿的，这不妨碍他们认出这是谁。
看到中间的刘航，盛淮安忽然有种一点都不意外的感觉，忍住补一脚的冲动，他问正在慢条斯理洗手的沈砚舟，“兄弟，听说你跟人打起来了，怎么回事啊。”
沈砚舟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人，那眼神跟看垃圾没什么区别。
刘航被看得身板抖了抖，心虚的不敢说话。
盛淮安知道问沈砚舟是问不出所以然的，转而问刘航，“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航低着头不敢与人对视，“谁知道啊，他二话不说一上来就给我一拳，莫名其妙。”
沈砚舟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随意打人的人吗？
不仅盛淮安不信，其他人也不信。
这时，有个女生站了出来。
女生弱弱道：“我可能知道为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她。
女生只是一个路人，不是小胖墩什么同学。
女生把自已听的话大致阐述了一遍，最后道：“他们说得很大声，我在隔壁都听到了。”
更何况就站在男士洗手间门口的人。
众人一脸讪然。
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怎么说呢，打得好打得妙打得呱呱叫。
盛淮安这下没忍住往刘航身上踹了一脚，“以前你在班上嘴贱就算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副臭德行，怎么，在背后说人家坏话让你很有优越感是吗？”
要不是有人拦着，他能把刘航揍一顿。
刚女生说的话大家都听到了，目光有意无意看向后面的姜叙，毕竟他是这件事的主人公。
姜叙说：“四年过去，刘航你还是改不了见人就吠的德行。”
言外之意指刘航是狗。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刘航费力地撑着地站起来，“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敢说不是姜家从孤儿院收养的孤儿吗？”
“我是，那又怎么样？”这是姜叙第一次在现实中承认自已的身世背景，他脸上没有悲伤，没有被揭穿身世的羞耻和丢脸，反倒坦坦荡荡。
正如他所说，是收养的孤儿那又怎么样？
天会塌还是世界末日？
刘航脸憋红了都憋不出反驳的话。
姜叙有时候挺佩服刘航的脸皮的，“刘航，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你的，明明自已学习不好，长得也不帅，人品还差，哪来的脸在背后批判别人？”
刘航脸一会青一会白的，“你什么意思？”
姜叙稳定发挥，“听不懂人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