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猜自已肯定是睡神转世,中午睡了一觉起来喝了碗白粥把药吃下继续窝回沙发睡觉,这一觉又睡了四五个小时。
如果不是沈砚舟喊醒他,说不定还能继续睡。
然而吃完晚饭吃了药,再洗完澡躺在床上,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姜叙意识不是很清醒,只记得自已一直浑浑噩噩的,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隔壁主卧的沈砚舟半天没收到回复,打算前来查看情况。
却发现姜叙居然把门反锁了。
不过,他有钥匙。
沈砚舟用钥匙打开房门后,房间里黑漆漆一片,通过门外透进去的灯光能看到床上鼓起一团。
又睡着了?
沈砚舟轻手轻脚走进去,直到他站在床边,床上的人还是毫无反应。
睡得这么沉?
沈砚舟抬手想测一下姜叙额头的温度,刚发生器就被烫了一下,意识到姜叙正在发烧,他当即把被子掀开,王弯腰把人抱起来。
当事人已经烧得没意识,眼皮沉重地好像被千斤重的东西压着。
沈砚舟走到门口才反应怀里的人只穿着睡衣,随后进自已房间,把人先放在床上,去衣柜里拿出了一件薄款大衣把人裹住,然后抱着人下楼。
为了让姜叙睡得舒服点,沈砚舟把人放进后座躺着,一路狂踩油门直奔医院。
医院晚上门诊也很多人,而且坐诊的只有两位医生。
沈砚舟揽着人排队。
但前面还有六个人。
沈砚舟抬手拍了一下前面的一对夫妻,“您好,可以换一个位置吗?”
男人不太愿意,“我们就在前后,换个位置也差不多,兄弟别着急,慢慢等吧。”
沈砚舟:“我不想等,他现在已经烧得没意识了。”
男人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妻子拉了一下,对方妻子看到沈砚舟怀里的人确实病得很厉害,想到自已就没那么严重答应跟对方换位置,“那你们排在前面吧,我们这病不是太严重。”
“谢谢。”道完谢,沈砚舟掏出手机,“麻烦出示一下收款码,就当是我买这个位置的。”
女人自然不会收,男人却先一步出示付款码,“随便意思一下就行了。”
他以为对方最多发个五十或者一百。
直到一声收款播报响亮整个走廊。
“微信收款两千元。”
“???”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那收款,嘴巴张得老大,“兄弟,你打多了一个零吧。”
“没打多,买位钱。”
前面的大叔一直盯着后面的情况,也听到了沈砚舟用两千块买位置,他连忙表示自已也可以换位置,“我跟你换吧,前面就只有三个人。”
沈砚舟再次扫码付款。
这次是三千块。
第三次是四千块。
第五次是五千块。
位置往前一个就多一千块钱。
短短时间花了一万四。
后面的人看沈砚舟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冤大头”
沈砚舟却不在意外界的目光,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怀里的人的身上。
姜叙大概很难受,眉头都是皱着。
这次沈砚是真的心疼了。
经过一系列检查可以确认是新型X病毒。
最近流感频繁,很多人都会出现发烧感冒咳嗽的症状,而且会持续好几天,反反复复发烧,咳嗽咳得说不出话,就好像是新冠的症状。
做完所有检查再确定病因,最后就是输液。
沈砚舟直接开了一个 VIP病房。
护士虽然不理解但尊重。
毕竟是VIP病房,待遇那当然是不一样的。
护士检查没什么问题便打算离开,离开前对沈砚舟说:“病人发烧脱水比较厉害,最好让病人多补充点水分,人不清醒的情况下可以用棉签沾水润润唇,还有,隔两个小时帮病人测一温。”
“有什么事可以按铃,我就在护士站。”
“嗯,谢谢。”
“不客气。”
护士退出病房并关上房门。
沈砚舟起身帮姜叙往上拉了一下被子,想到护士刚刚说的,去饮水机倒了半杯热半杯凉的,回到床边,看着床上难受的人,他低头喝了一口水……。
半夜。
病房里静悄悄一片。
姜叙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还有点懵,差不多清醒后,他偏头环扫四处,才发现这里好像大概应该是医院病房。
等等,他怎么在病房?
姜叙感觉眼睛有点痒,下意识想抬手想揉眼睛,却发现手抬不起来,就好像被什么压着似的,他顺着看过去就看到沈砚舟趴在床边睡着了。
都快一米九的高个子趴在这里睡,实在委屈了他的大长腿。
看到这样的沈砚舟,姜叙想起了高考前见的最后一面。
虽然学渣看不惯学霸,学霸看不惯学渣,但不妨碍两人逐渐发展成类似友谊的关系,尽管姜叙一直把沈砚舟当做死对头对待。
高考那天天气晴朗,太阳很卖力地为这些高考学子加油。
姜叙跟沈砚舟不在一个考场,两人所在的考场相差五公里。
当时约好高考结束之后在学校门口见,沈砚舟说商量一下高考志愿的事,姜叙还真信了,以为学霸能给自已分析分析。
结果就是他在门口像个傻逼似的站了两个小时,整整两个小时。
就连学校门口的警卫叔叔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了一丝可怜。
姜叙低声骂了一句,淋了个落汤鸡回家。
那天之后,他跟那个学校以及那个地方的人都断了联系,一个人独自跑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那个时候确实很生气,还想着以后要是见到沈砚舟一定要揍他一顿。
如今真真实实见到人,他好像下不去手。
回忆结束,姜叙抬起另只手拍了拍沈砚舟,嗓音沙哑,“沈砚舟,你 tm压到我手了。”
沈砚舟本来就睡得不沉,听到姜叙的声音立马就起来了,一脸紧张地询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头疼吗?”
“有点头晕,你晚上该不会是给我下毒了吧,我感觉喉咙疼得很。”姜叙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吞刀片的感觉,“不是,我不是发烧吗?怎么感觉得了什么绝症。”
绝症二字一落姜叙被沈砚舟打了一下,“别乱说,只是流感。”
准确来说不是,只是被敲了一下脑袋。
不疼,但懵。
姜叙愣了一会,“你对我们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换在以前从来都是他对沈砚舟动手动脚,时不时捶一下,时不时推一下,时不时用书本敲敲。
沈砚舟什么时候敢对他动手动脚?
沈砚舟忽地笑了,“等你好了再还回来。”
姜洗瞪他一眼,可他现在病怏怏的样子不仅看不出凶狠的样子,反倒让人心生怜惜。
反正沈砚舟今晚一直都在心疼,他抬手轻轻摸了一下姜叙的脸蛋,“饿不饿?还是再睡一会?”
生病的姜叙脑子迟钝,好似不觉得沈砚舟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劲,他感觉了一下,说:“好像有点饿。”
沈砚舟:“那我给你点外卖,你现在生着病,要吃清淡的。”
“好吧……靠,你有病啊,摸我脸干嘛?”
这反射弧有点长了。
沈砚舟勾了勾唇,没跟他计较,“你先躺会,外卖很快就到。”
姜叙懒得理他。
二十分钟后,外卖送到病房外。
沈砚舟以前没照顾过人,更没照顾过,或许是因为对方是自已喜欢的人,无师自通,动作很熟练。
姜叙生病时非常乖,沈砚舟让他喝粥就喝粥,让他睡觉就睡觉,主打的就是让干嘛就干嘛。
让沈砚舟有种“姜叙多生几次病也挺不错”的变态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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