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先问了一句，“虚神，你跟我们老板认识？”
“不对啊，你刚还问我老板来不来，没想到你们早就认识啊。”
“虚神你深藏不露啊，认识老板有什么好瞒着我们的。”
“我刚还担心你会不自在，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
姜叙面无表情道：“我们是高中同学。”
如果可以，他想给TH队友一人一个禁言大礼包。
TH队友感叹这个世界好梦幻。
“……”姜叙干巴巴地解释，“我们高中之后就没联系了。”
准确来说，是高考那天过后就没了联系。
时神：“那哥以前说对游戏一窍不通的高中同学该不会就是老板吧。”
姜叙：“……”
沈砚舟闻言挑了挑眉，“原来你是这么跟别人介绍我的。”
话语中透着一丝笑意，意味不明。
“不是。”姜叙脸不红气红气不喘地否认，“是另外一个朋友。”
TH信不信不知道，反正沈砚舟不信。
还记得那个夏季的下午，姜叙跟隔壁班在激情开黑，他那个时候去给他送冰水，就听到姜叙跟隔壁班介绍他——
“他啊，我班的学霸，除了学习一无是处，特别是对游戏一窍不通。”
那溢于言表的嫌弃沈砚舟记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沈砚舟偏头看了姜叙一眼。
后者下意识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仿佛触电一般连忙收回。
两人之间的小插曲没人发现。
初七站起来给大家倒酒，“大家举起举杯，庆祝我们TH拿的第一个冠军。”
姜叙心不在焉地举杯喝酒。
没注意到他一口干了一杯酒。
反倒一旁沈砚舟有所留意，对方微微皱眉，他以前不喝酒的。
这时，姜叙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亮了亮。
【管理员 01：虚神，很抱歉，这几天总部事情太忙一直没时间给你处理直播间的事。但现在时间太晚，工作人员明天才上班，明天就会把直播间解封了。】
【管理员 01：关于续约的时间希望虚神能好好考虑一下，底薪和礼物分成可以谈。】
【管理员 01：我看你的登记信息上面写着家庭住址，我们总部就在魔都，方便见面聊一下吗？】
直播间封禁五天就这个结果？
尽管姜叙脾气再好心里莫名还是有点窝火，他好歹为蘑菇做牛做马三年，不说丰功伟业，那也是勤勤恳恳。
至于吗？
姜叙打字回复：【不续，不谈，不见。】
那口气终于顺了。
姜叙放下手机又干了一杯酒，那凶猛的架势把初七给吓着了，“虚神，你酒量这么好的吗？”
“哥哥会喝酒的时候你们还在穿纸尿裤呢。”
“……”
大家笑骂一声。
南言坐在顾时旁边，跟姜叙隔了整整三个位置，见姜叙喝得这么凶又担心又无可奈何。
姜叙喝着喝着，手中的酒杯被人抽走。
耳边响起男人低醇浑厚的嗓音，“别喝了，先吃点东西。”
姜叙没醉，起码他脑子还算清醒，记挂着这是TH的庆功宴，他难得没怼沈砚舟，而是起身道：“你们慢慢喝，我去个洗手间。”
顾时不太放心，“哥，我跟你一起去。”
不曾想有人比他先一步起身，是沈砚舟，“我去一下洗手间。”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包厢。
这里没有其他人，姜叙也不装了，看着后面的人没好气道：“你最近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啊。”
沈砚舟倒没生气，问：“合同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姜叙想也不想就拒绝，“星星我是不会去的。”
让他在死对头手底下讨生活，杀了他算了。
沈砚舟忽然伸手拉住姜叙，后者第一时间挣脱，然后没挣脱开，就听到某人说：“你是不是怂了？怕我给你穿小鞋？”
姜叙简直气笑了，“我会怂？我会怕？我姜叙什么时候怂过怕过。”
“那你为什么不敢签星星？”沈砚舟松开姜叙的手，“承认自已怂并不是一件多丢人的事，我又不会笑话你，何必呢。”
也不知是酒精在作祟还是别的原因，姜叙一时大脑宕机，放出喊话，“谁说我不敢了？签就签，谁怕谁啊！”
沈砚舟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
第二天。
姜叙是被电话吵醒的，他闭着眼，满身起床气，“有屁快放。”
“兄弟，这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在睡？”手机那头是南言，他感慨道：“果然，没有工作使人堕落啊。”
“你再逼逼我就挂了。”姜叙不耐道。
“别挂别挂。”南言忙叫住他，生怕姜叙挂电话立马说正事，“你的直播间应该是解封了，但你不开播，所以你的粉丝都跑来我直播间问你什么时候开播？”
“还有，沈总让我提醒你仔细看一下合同。”
姜叙大概没睡醒，不知“沈总”是何方人物，“沈总是谁？”
“你高中同学啊，你不记得了？”南言心想上次喝酒也没见他断片啊，“你该不会是断片了吧，你还记得我们昨晚去做了什么？”
姜叙：“你是在指你抱着初七喊老婆还是喝完酒撒酒疯？”
南言：“停，我确认你没断片。”
再回忆下去他老脸都没了。
挂了电话，姜叙在床上滚了几圈，最后感觉肚子空落落才起床。
大概是宿醉的后遗症，他感觉提不上什么劲。
索性点了个外卖。
等外卖的功夫，姜叙打开电脑，发现自已的直播间确实解封了。
没开播直播间都有几万粉丝挂着。
姜叙不急着开播，从柜子里翻出一份合同拍照给发小发去。
【叁叁：？】
【不续：帮我看看。】
【叁叁：你要换平台？】
【不续：是的。】
【叁叁：就打算跟直播死扛到底了？！】
【不续：你就说有没有问题吧。】
【叁叁：给我二十分钟。】
“……”
不到十分钟，对方就给了回复。
【叁叁：合同没有问题，】
【不续：谢了。】
【叁叁：合同虽然没有问题，但我感觉这平台有问题。】
【不续：？】
【叁叁：福利条件太好了，你该不会是遇到诈骗公司了吧。】
【不续：再见。】
姜叙是看不懂其他，关于底薪礼物分成这一块还看得明白的。
沈砚舟没骗他，真给他签S级。
话说这人图什么？
姜叙不知道，图什么他不在乎，只知道外卖到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早餐很普通，皮蛋瘦肉粥加油条加豆浆。
吃饱喝足，准备开始老本行。
姜叙打开直播软件，把直播标题改为：“巅峰冲分，不打水友。”
【等了六天就等来个不打水友赛？】
【虚神最后是不是得罪官方了？】
【官方不当人还不让人说了？搞什么强行捆绑 CP。】
【就是，没看到虚神发微博了吗？官方屁话不说。】
【还有甜甜跟她前男友真是好大一个瓜，还冒了个孩子出来。】
【我看那孩子照片跟虚神有三分像，该不会真的是虚神的吧。】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虚沈喜欢男人，你知道喜欢男人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你会被禁言”姜叙动动鼠标把造谣他喜欢男人的粉丝99天禁言大礼包，“大家别再刷那些与直播间无关的事，也别带节奏，今天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看我上巅峰两千！”
“这几天不直播在干嘛……睡醒了吃，吃饱了谁。”
“昨晚在体育馆碰到我了……对，昨晚去看比赛了，还顺带参加了TH 的庆功宴。”
“会不会考虑打职业……不会，不考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