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日子,楚雨荨又度过了二十余次,他们手底下的孩子也是长大了。
现在陈与塔露拉都已经上了大学,二女是鲜少再回家探望养父母了。
毕竟他们学业繁重,更何况魏彦吾是把两人当社会精英来培养的。
楚雨荨的心境没有任何变化,但年夕令这几人可就大不相同了,要让他来评价的话那便是更加散漫了。
不觉间,楚雨荨迎来了塔露拉的毕业仪式,那一日有一个问题被抛了出来。
“若是我回到维多利亚,我能找到父亲吗?”
楚雨荨摇了摇头,但又点了点头,
“爱德华早就死了,但你或许可以找到如他一般的人。”
这话让塔露拉若有所思,一个想法自她的脑海中萌生,那就是去维多利亚留学,看看这世间最真实的样貌。
楚雨荨与魏彦吾自然是举双手赞成的,
“孩子有梦想是好的啊。”
那日,塔露拉上了单翼运输机,陈目送着陪她长大的姐姐离去,这一别或许会很久。
“别忧伤嘛,小陈,她只是暂时走了,又没说是永别,你们只是所追寻的目标不同罢了,路途不同,也未尝是坏的。”
“嗯,或许你说的确实是对的,楚叔。”
此时,陈的嗓音已经固定了下来,在既有女性特色的同时,又不失刚硬,让人听了莫名的敬畏。
“对了,小陈,你日后想去做什么?”
“叔,我还没想好。”
“嗯,那就再等等吧。”
楚雨荨简单说了几句,便与几人分别,他也有事要去忙。
日后的陈晖洁如各位所料,选择去龙门近卫局当了一名警司。
当楚雨荨看见了那身穿警服的陈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此人正的发邪
“都长大了呀,不再是那小娃子了。”
说完这句,楚雨荨看向了身旁的令。
此人也是点了点头,那眼中似乎有些眷恋,随即令开口说道,
“人终究会经历分别,不管双方是喜痛还是哀乐,都需要去接受。”
自那刻起,他便抬头望起了天上的穹顶,他也不愿意颓废一辈子,可这只是一层牢笼,又有什么可看?
但楚天师只是微微一笑,他找到了自已所想的东西,一个他推演出来的晋升之路。
在明白心中所想之后,他却没有着急行动,因为这需要一个契机,等待是漫长的。
去门外的公园下五子棋,是一个消磨时间的好方法。
这小小的棋盘有上千万种不同的可能,每落下一子,就会磨灭一部分未来。
“小楚啊,真斗不过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谁说的?若是我落在此处,你又该如何应对?”
楚雨荨放弃了将五子并成一列的机会,他将那白子落在另一处。
“让我看看,若是如此,你可否翻盘?”
虽然面前的老冯十分不解,但他依旧选择继续落子,七步过后,老冯又陷入了绝境。
楚雨荨再落一子至其他地方,就这样,棋盘渐渐被塞满了,两人以平局收官。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楚雨荨只是看着那老冯走远了,默默地收拾起了棋局,将那黑白子纳入衣袖中。
“不行,这样太冒险了,这样下去,若是被发现,岂不是只有死路一条?”
楚雨荨低声呢喃着回到了家中,他所要下的棋,是一步险棋,是随时都可能丢掉性命的尝试。
“呵呵,所谓化神,就是要与天地相争,我想那些修仙者估计也不比我所经历的轻易多少。”
但楚雨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将那些记忆片段抹去,一切又回到了他思考这一切的起始点。
现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回到初始。
“等等初始到底指的是什么,为什么我要去那边?”
楚雨荨正在一个酒吧内喝着闷酒,他不明白之前的自已,留下这一段话究竟是为了什么。
“初始是指我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吗,还是说我穿越之前的?”
“而且啊,这到底什么勾巴玩意啊,爷的修为到底去哪了!”
楚雨荨喝醉了,他在酒馆之中疯言疯语,这让酒保把他给搬了出去。
他躺在龙门那冰冷的大街上,手中握着一个酒瓶,他也未曾料想到,自已竟会喝醉。
但巧合的是,陈路过了此地,她看见了在垃圾桶旁烂醉的楚雨荨。
待楚雨荨醒来之时,他便发现自已的头已枕在夕的大腿上。
“夕我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爹。”
“是小陈把你送来的,说是看见你醉倒在地上。”
“我怎么会醉呢?”楚雨荨擦了擦那朦胧的双眼,眼前的景物如他记忆中的一样。
“爹,你小心一点,现在的你身体有点脆弱呀,之前小陈就不小心把你弄伤了。”
楚雨荨这时候才发现,自已手臂上赫然缠着绷带,他稍微活动了一下,一股刺痛钻入了大脑,这里之前应该是脱臼了。
“唉,造化弄人啊,看来必须得去找到初始了。”
夕不解楚雨荨话的意思,但她也没有追问,毕竟自家父亲总是那么神秘。
“令,麻烦你给魏总督致电一封,给我安排一架鹰翼双桨直升机,我得远行一趟。”
是的,他要回白兆岭了,这是他曾待过的第一片土地,或许那里有他要寻找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