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的楚雨荨本以为能事了拂衣去,但魏彦吾的委托打碎了这个幻想。
“楚先生,我知道您曾作为炎国禁卫军的教头,而如今,脆弱的龙门也需要一支护卫力量,我希望能以禁军的标准来训练那些幼苗,万分感谢!”
“唉,又来为难我了,真是想安生几天都不行啊。”
楚雨荨坐在一沙发上,看着这封信件,感到了无奈。
“爹,你又要走了吗?”
楚雨荨一脸心虚地摆了摆手,“没事,我只是去帮一位老朋友做点事情。”
随即,他快步离开了此地,当然,绝对不是因为他不想交公粮。
当他走出客栈之时,身形便消散了,而他人则是出现在了魏彦吾的身边。
“老魏啊,你又要折磨我这副老骨头了吗?”
“哪敢呀,这边全是为了龙门着想,若是您不愿意,那我也不强留。”
楚雨荨笑了笑,“不用啦,找点事干也好啊。”
“所以说我们要从何处干起呢,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自然是有的,从二十几年前我便挑选了一些好苗子培养至今,是绝对忠诚的,但是他们有些不愿意听他人的说教,你这能搞定吧?”
“放心,包在我身上,连几个小崽子都搞不定,那我还当什么楚天师?”
“哈哈哈哈,那就多劳楚兄了。”
楚雨荨被魏彦吾带到了一处约莫七平方公里的演武场内。
“呦呵,寸土寸金的龙门还搞这玩意,真奢侈。”
“这些都不足挂齿,为了龙门的安全,一些地域的占用是值得的。”
这位楚天师也是见到了他的学生们,那些面孔中有中年人,有青年,甚至有年近花甲的存在。
楚雨荨缓步走到那专门为他设置的高台上,俯视着脚下的人。
“听好了,我就是你们日后的教官,不该问的就别问,好好学就完事了。”
这时候台下有几人叫嚣着说道,“凭什么听你的,我们只听魏总督的!”
楚雨荨忽然把语气加重了,他大吼道,“有人心不诚,外边来的杂碎,又为何要混来此地?”
楚雨荨没有多废话,他闪身出现在那些被安插进来的眼线身边,手中出现几张黄纸贴在那几人胸前。
纸上赫然写着“奸细”。
“本人不想造杀孽,近日无仇往来无怨,你们愿意离去,我也不阻拦,魏总都来了会怎么处置,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一段时间过后,这些安插的眼线,知道再无隐藏的可能,便都退去了,但魏彦吾可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龙门,因为这黄纸可撕不掉。
伴随着一阵锣鼓齐鸣,楚雨荨从那架台上抽出一柄九环大刀,他左手一拨,九环齐鸣,这刀的威势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锻魂境是他所认为武夫能达到的极致境界,所用之器,皆若有魂,刀意更是迎风便长。
楚雨荨的身形让这些黑蓑们难以捕捉,那刀花舞的只剩片片寒芒,就连天上的云雾都被搅得七零八散。
台下的人都被惊呆了,有人默默呢喃,“这是一个人,不用源石技艺可以做到的吗?”
楚雨荨一套剑招行云流水,待他身形定下之时,那九环由于惯性发出震响,这让他身边的鼓锣都破碎了。
“现在我有资格来教你们了吗?”
在场的数百名黑蓑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说道,“愿听教诲……”
出乎楚雨荨预料的是,那寻他而来的年夕令,没有为难他,反而是奉上了一些关心之言,楚雨荨表示,“这才是真正的知音!”
秉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他完成了一个任期,但是魏彦吾不打算给他一个清闲的生活。
“楚先生,真的很感谢您的操劳,可我这边还有一事,不知可否帮个小忙?”
楚雨荨深深叹了一口气,面如死灰,“说吧,你要干什么?”
“就是小陈和小塔能不能托您带一下,你也知道我们这边政务繁忙,也没有带孩子的经验,请问您之前照顾过孩子,不知,可否?”
楚雨荨真想骂一句“你好不要脸,把人当牛马一样使唤”。
但他又想起了之前的人力马车案件,他把话默默咽了回去。
回到客栈中的楚雨荨忽然想到一件事。
“等等,我该不会真有什么奇怪的特性吧?”
他摸着下巴,想着自已的经历。
“好像我带过的四个孩子全被爷给掰弯了,该不会小陈和小塔也?”
想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赶紧把这恐怖的想法给甩了出去,或许只是因为年夕令黍这四人是岁相的残片,前世跟自已有因果而导致的吧。
后续的日子,魏彦吾把陈晖洁和塔露拉带了过来,楚雨荨不由得感到惊异,这两人比他想象的要高一些,现在已到他腰侧之际。
“唉,小孩子嘛,长的快点也正常。”转头,楚雨荨又看向了自已身旁的夕。
夕也注意到了楚雨荨审视的目光,她看着比自已高出半个头的相公,似乎明白了什么……
“唉,矮一点好呀,至少没有我高就行了。”
楚雨荨心中默默想着,不禁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