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姐,我早就跟你说过了,现在好了把爹毒倒了吧。”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明明我都尝过了,挺好喝的呀。”
此刻处于惊惶之中的楚雨荨又坐了起来,仰天长啸:
“我真的裂开了,家人们!”
令此刻扑到了楚雨荨身上,哭着说道:
“爹,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的,我再也不搞了,呜呜呜……”
这倒是让楚雨荨不太好意思了,摇了摇头,有些心虚的说道:
“额,我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以后不要做口嚼酒了,这个有点那啥,因为我不喜欢吃别人口水。”
夕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中觉得酸溜溜的,她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了,令在发笑。
可身为元婴强者的炎国最强楚天师怎能不知道,每个人的小心思?
别看他表面似乎在维持着亲情,实际他内心已经慌的一批了,这是家中养了四只MM啊!
而且这他妈是不合法萝莉啊!
楚雨荨强装镇定站起身来,率领四小只去吃饭了,颇有一种领兵带将的感觉。
“爹,今天问问你们为什么要吃饭?”
“因为爹烧的好吃。”
“因为辣椒吃起来很刺激。”
“因为想和爹一起吃饭。”
“我想学习如何做饭。”
这四人的回答皆不同,而夕的回答最让楚雨荨感到惊悚,跟告白一样!他只能安慰自已,这或许只是孩子的天真懵懂,对吧?
“不错,你们说的皆有理,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吃饭便会死,他们饿呀,所以便会想吃饭。”
“和你们不一样,你们是真正活于神话中的龙,是普通人不可企及的仙人。”
“我们要珍惜现在所拥有的生活,拥抱自已所爱戴的一切,用有限的生命去仰望无限的未来。”
“我希望你们能找到自已的志向,并以此为界。”
说完这些,他把四本道德经发了下去,这里讲述的是诸如礼仪的一些东西,他希望通过这个东西来劝慰这四人,不要为非作歹,残害他这位老父亲。
可那四小只都是一脸嫌弃,她们才不愿意看这种破书,年更是一把火就点了。
扒拉了两口饭后,他走了出去,外面的景象令人震撼。
风雪飘零,院中一梅花开得甚是艳丽,满城皆银装素裹,大红色的灯笼挂上街边,户户贴上了春联,一派迎春抛旧之景,让人不禁感叹,这便是炎国的文化吗?
他把大门敞开,府邸之内并没有佣人清扫积雪,这倒是给四小只留了机会,她们在院落中滚起雪球,开始捏起了一些不知所谓的玩意。
可是平日有些沉默寡言的夕却只是坐在台阶之上,静静地拿出一幅画卷,用幻化出的毛笔涂鸦着,嘴角似乎还挂起了一幅微笑。
这便是中式的岁月静好。
一股风裹挟着霜雪吹来,片片梅花化成涓流,洒在楚雨荨身上,划过他的双眼,那面前四人若隐若现,他觉得这四人就如同梅花一样娇红雪白。
他不禁感叹,这四人真是美人胚子,日后说出是自家女儿倒也有面子。
此时,令和黍搭起了一个雪人,她们正在争吵,这争吵的话题便是如何搭得更像父亲,听到这里,楚雨荨只是淡淡一笑,他把头一仰,看向这苍白的天空,望这飘零的落雪。
耳边又传来了第三道声音,是年的。
“哇哦,好漂亮的雪人哦。”
他把感知放出,便知道年用小舌头开始舔舐这个雪人,那炽烈的温度瞬间让雪人融化了,令和黍的惊呼声格外明显,这三小只又在打闹了。
“年轻人啊,就是有活力,不像我一把老骨头了,斗不过这天地,争不过这苍穹了!”
他摇起一把扇子,即使这风雪很冷,那满头青丝完全不能让人相信,这是一位老者。
夕静静地看着,手中的毛笔划过,她画出了那一把扇子,口中喃喃道:
“爹一定有很多故事呢。”
“想当年啊,我一扫整个中原,把天下夺还于百姓,将神明驱逐大炎,我曾几乎生死,我乘逆风破魔,但最后却得一个疑问,那些巨兽啊,真就恶吗?”
他一直在自言自语,三小只也没有功夫理会,只有夕在静静听着,夕捋了捋耳边的长发,避免那垂下的发丝遮住视线,更不想弄脏自已的画作。
“走吧,孩子们,随爷出征,该去购置点年货了。”
五人去了集市,那里可谓人山人海,琳琅满目的商品遍布街角小巷,一派喜气洋洋之色。
楚雨荨还记得,小时候自已放爆竹的情景,今日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集市,一切悉如从前,好生令人怀念,好生令人感伤。
现在他不再是孤身一人,他有了四人相伴,这是他的女儿,虽不是亲生的,却胜似亲骨肉。
四小只把自已挑上的商品丢进他的背篓中,他自已则是充当提款机,自家的孩子得供着啊,从小他父母便跟他说要节俭,但他很清楚,这无疑会给人一个自卑的童年,他不希望自已的孩子也过如此绝望的生活。
他是一个好父亲,是一个好天师,是一个好人,那唯一的缺点便是感情用事吧,这似乎不是修士该有的。
“呵,那就不如让我做一个凡尘仙吧,我宁醉死于凡尘,也不愿躺尸于寒棺中。”
这便是楚雨荨的仙道凡尘仙。
〖我愿坠入这凡尘山海,最忘不再过,一九州流过,一相思过,我便不再愁,只愿世道能点亮万盏灯火。〗
楚雨荨就这样在回去的路上吟唱着,一旁的令默默下了一个决心,她也要做像爹一样的诗人。
一旁的年则是用自已的尾巴在融化积雪,她玩的不亦乐乎。
夕双手似乎抱着什么东西贴在胸前,在楚雨荨错愕的目光中,她跑到其身前,支支吾吾地说道:
“爹,给你的……”
她将那宣纸递到楚雨荨手中,便急匆匆地捂着脸跑到三小只身旁。
楚雨荨抬眼看去,那是他自已的画像,一个俊朗的青年躺在摇椅上,舞动着手中的扇子,看向天空的雪景,这画作似乎在动,这青年显得如此洒脱,虽不及读者们的十分之一,但已是帅的没边。
“哈哈,画的真不错呀,我们家的夕以后一定是个大画家。”
年露出了一个坏笑,因为她手中正握着一个鞭炮,这鞭炮被其尾巴上的火一点就着了,当机立断的,她把这鞭炮放在夕的手中。
“砰”的一声,鞭炮炸了,灰头土脸的夕被吓瘫在地上,楚雨荨只好连忙过去搀扶,无奈地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年。
“哎呦,我的老天爷啊,你作为姐姐就不能让着一点妹妹吗?”
年此时用一只手拉下眼皮,做了个鬼脸,吐着小舌头:
“略略略,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楚雨荨都疑惑了,平常他也没给这四小只看什么其他的读物呀,年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
从惊吓中缓过来的夕,一脸气愤的看着年,挥舞起手中的毛笔,就要在面前这红色人影身上涂鸦,嘴中吱哇乱叫。
他为这四人购置了新衣,都是一些特小尺寸的旗袍,这是他让裁缝定制的,穿起来倒是格外符合这四小只的气质。
当然了,这些衣服全是她们自已穿上的,楚雨荨可没有心情偷看。
“唉……”又是一阵悠长的叹息。
“还是黍黍最让人省心啊。”楚雨荨感叹道。
听到这一句,黍的尾巴直接硬挺了,瞳孔更是缩成了一道针尖。
只不过楚雨荨不知道罢了,买完年货的五人,总算是回到家中。
四小只都玩着自已心仪的玩具,楚雨荨则是把他们拉到屋中,用拂尘为他们清扫身上的雪花。
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如此的令人留恋,楚雨荨感觉当初自已选择接受这四人是多么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