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古老的东西啊！”沈天放感叹着，打开小姑娘一旁的电脑。
他对OICQ的了解，还是前世抖音上有人嘲笑李泽凯眼瞎，才关注到这个。
李泽凯为了炒高盈科的股票，到处投资互联网行业，OICQ便是其中之一。
1999年，他和IDG共投资220万美金，各占股20%，却在互联网泡沫后给......
想到一半，沈天放猛地一拍大腿，心中大呼；“卧槽，现在就是1999年啊！”
那自已岂不是可以去截胡？
沈天放激动到爆炸，那可是企鹅啊！
他果断退票，并给孙佳怡打电话，告诉她晚几天回去。
孙佳怡哼哼唧唧；“那要几天嘛，我都快到机场了。”
“可能还要几天。”沈天放边走边说；“你洗白白在家等我，先挂了。”
“讨厌！”孙佳怡娇嗔一句，不舍地挂掉电话。
沈天放出了机场，打车前往香格里拉大酒店。
等办理完住宿，他通过114查询到腾汛的地址。
沈天放换了一身正装，皮鞋擦的锃亮，还将新买的百达翡丽戴在手腕。
看着镜子里衣冠楚楚的自已，他勾起一抹笑意；“装逼咱也会啊！”
182的身高，棱角分明的五官，配上这跨时代的寸头，发哥见了都得稍息吧？
沈天放臭美了片刻，迈着从容的步伐踏出酒店。
不久，他到达赛格科技园的四楼。
是这儿？这也....太混搭了吧？他有些目瞪口呆。
这怎么看着像个舞厅？
沈天放走进这间办公室，盯着中间挂着的“迪斯科”风格的大灯球，问；“有人吗？”
“雷猴，搵边位？”一个带着眼镜，长的...呃...很奇怪的年轻人从一间办公室走出来。
“你好，我找马华腾。”沈天放笑着应道。
“您...是？”年轻人好奇地打量着他，这气度莫非是阿腾老爸公司的人？
“我是沈天放，有些业务想找马总合作。”
他的话还没落下，便听那间办公室内传来一个声音；“我在。”
小马哥稍显仓促地迎上来，伸出手；“您好您好，我是马华腾。”
沈天放和他握在一起；“我是沈天放，久仰了马总。”
“哪里哪里。”小马哥此时还有些稚嫩，笑的有些腼腆。
言罢，他做个请的手势；“沈总，里边请。”
他可不是没见识的人，刚才透过玻璃就看到沈天放这一身行头，价值不菲。
刚才握手时，又看到他手上的那块表，估计不下百万。
小马哥一边在饮水机接水，一边客气道：“有些乱啊，沈总，随便坐。”
“乱，证明有事做。”沈天放说着，坐到沙发上。
“沈总情商高，我们小公司而已。”小马哥将一次性塑料杯，放在茶几上，也坐了下来。
两人寒暄几句，小马哥问；“沈总，有什么业务需要合作？”
沈天放从公文包中拿出名片，递给他；“我是NBD国际控投的香江负责人，想了解下你们缺不缺资金？”
小马哥双手接过，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抱歉沈总，我们刚和资方谈妥，暂时不考虑融资。”
沈天放心中一沉，现在还不到六月，难道李泽凯已经动手了？
“没关系，你们现在是天使轮吗？”他看似随意地问。
“对！”小马哥扶了扶眼镜；“具体我也不便多透露，毕竟刚签了意向。”
他心里也满是疑惑，最近这是怎么了？
老爸刚给他找了李泽楷，IDG就找上门，现在又来一个NBD。
莫非OICQ真的潜在价值很大？
沈天放听到都签了意向书，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随即和他闲聊了起来；
“马总，什么时候考虑融A轮？”
听到这话，小马哥顿时来了精神；“我们计划注册人数突破100万，再考虑融资。”
说完，他带着试探的语气问；“沈总，您主要是投互联网吗？”
“也不一定。”沈天放开始忽悠；“NBD是腐国的老牌资金，第一次涉足大陆投资，总要多了解下。”
小马哥继续问；“那您这边准备在互联网方面投入多少？”
沈天放在腐国混了那么多年，不自觉拿捏出几分绅士的腔调；“10亿美金，只是开始。”
不等话音落下，办公室外便传来一阵“咳咳咳”的声音。
沈天放感觉有被冒犯到，莫非自已吹过头了？
“不好意思沈总，同事最近感染了风寒。”小马哥有些尴尬地解释一句，随后切回正题；
“您...刚才不是开玩笑吧？”他对那数字持怀疑态度。
“十亿并不多。”沈天放故作镇定；“互联网现在还没摸索出盈利模式，各方资本还在观望，我准备提前布局。”
这话一下戳到了小马哥的心窝子，他下意识地说；“盈利模式真的很难摸索出来。”
“难吗？”沈天放反问一句，笑着看向他；“我们也算合眼缘，送你几个字“流量就是money”。”
小马哥被他搞糊涂了，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至；“什么是流量？数据吗？沈总清楚怎么盈利？”
“当然！”沈天放察觉到他上了心，一副老神在在的口吻；“否则我也不会上门来投资。”
小马哥将信将疑；“沈总，海外的OICQ都没找到盈利模式，您有这个点子，为什么不直接投海外？”
“你觉得鬼佬会因为我出个点子，而高看我一眼吗？”沈天放笑容拂面。
小马哥也笑了笑，没有接话，显然他对沈天放的话依旧保持怀疑。
沈天放有些郁闷，他当然知道怎么盈利，但他凭什么说？
算了，就当先混个脸熟，等互联网泡沫再来截胡吧。
“马总，等A轮开始还希望给个机会。”沈天放起身，准备告辞。
小马哥也跟着起身；“没问题，到时我一定通知沈总。”
恰在这时，那个长得奇怪的年轻人很突兀地走了进来；“沈总，吃个便饭再走吧？”
小马哥诧异地看着他，仿佛在说，阿烨，你搞什么？
沈天放察觉到两人的表情，猜到可能是自已的某些话，引起了这年轻人的注意。
心思一动，他决定试探一番；“今晚可能不行，我还有约。”
说着，他话音一转，“如果你有事的话，可以在九点后，来香格里拉找我。”
沈天放说罢，便告辞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