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院长跟着女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联谊会的会场,看到何少理和一个陌生女同志在拉扯,脾气顿时就上来了:“这位女同志,你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你和别人的未婚有肢体接触,你自已的名声不要了?”
林颂安眯着眼睛认真打量着关院长,就是这个人纵容自已的女儿买凶杀人,还把何少理提拔到了医院做文职。
书里关丽萍与何少理能顺风顺水,和眼前这个看起来带着三分儒雅,眼神却隐藏着一丝阴鸷的中年男人脱不开关系。
林颂安刚刚只是站着离何少理近了点,与何少理并没有肢体上的接触。
她还嫌脏呢!
于是出声讥讽道:“这位同志,你都不知道来龙去脉,逮着别人就骂,显得你自已更有理?”
顾东山立刻拉住了还想说话的关院长,压低声音把刚刚的事说了,听顾东山说了来龙去脉后,关院长气得想扒了何少理的皮:“好啊,何少理,你竟然算计我女儿!”
亏他还觉得何少理这人不错,可以好好培养,指不定会成为军区医院的骨干,又一个祁偃松。
结果给他来这么一出!
说不定那天他救自已女儿也是出于心计,不然的话怎么连家里的糟糠妻都能抛弃。
不行,这个何少理人品不行,这婚,不能结。
可是关丽萍拉住了自已的爸爸,她虽然也生气,可何少理她是真喜欢,摇头,坚定说道:“爸,少理哥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有苦衷,而且肯定是他父母逼他娶的,他在家拗不过父母,只得遵从,可谁让他遇见了我。”
何少理说遇见她后才知道什么是爱情。
什么是心动,所以,何少理爱的是她,他们才是真爱。
两人的激情不会是假的!
他们没错,错的是林颂安这个勾引何少理的女人,林颂安才是那个不知廉耻的!
何少理立刻附和:“院长,我回老家真的是无奈,我奶奶那会病重,说想看到我成家,不然死不瞑目,这林颂安又对我死缠烂打,我家里就选了她,我真的是被迫的。”
看着眼前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何少理,林颂安替书里的那个林颂安感到悲哀。
十年牛马,照顾他妈和他一家,不值得。
林颂安的声音很冷:“何少理,这里只有我们俩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没有证人可以为我作证,同样的,你也没有,但是,我有大队给我开的证明,以及一张结婚照。”
说完林颂安把照片夹在介绍信里交给了祁偃松,别的人她信不过。
祁偃松接过来,一字一句念出来,完了后还说了一句:“公章为真,照片是他俩。”
有点诡异的是,照片上的何少理笑得还挺开心,不像是被强迫的样子。
要是被强迫的,谁能笑得出来?
明显是,动过心的。
这何少理还真以为天衣无缝?
先是想要给林颂安扣一顶神经病的帽子,眼见扣不上,又说自已是被迫,这个人的品性从根儿上就坏了。
念完大队开的介绍信,祁偃松递给顾东山,顾东山是搞文字工作的,一看就知道这介绍信确实是真的。
也就是说何少理在家里和林颂安结了婚是事实,至于怎么结的,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何少理违背了军人应该有的品质。
黑白照片上,何少理一表人才,目中带笑,林颂安反而显得有些局促,明显不习惯照相。
顾东山看向何少理:“何少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何少理目光坚定:“政委,我没有必要解释,我和林颂安之间没有首尾,我被迫娶了她,我也没碰过她,我想追求真爱,难道这也有错?”
在心里长长嘘了一口气,何少理还擦了擦汗,幸好,幸好他把持住了,也幸好林颂安那天身子不便利,他才没犯原则性错误。
关丽萍惊喜不已,她就知道何少理是个君子!
不喜欢的绝对不会碰!
关丽萍拉着自已爸爸的衣袖:“爸,你倒是说句话啊,反正,我就喜欢少理哥,而且结婚报告也交上去了,不能反悔,我也不会反悔。”
说完关丽萍挑衅地看向林颂安,以胜利者的姿态。
林颂安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幼稚,何少理这种男人送一百个我都不要】
祁偃松一脸黑线,这话绝对不能让林颂安说出来!
何少理垂着眼睛,心里得意极了:【还好我把关丽萍哄住了,不然今天就要失去这棵大树了】
祁偃松:这何少理果然渣。
在关院长要开口的时候,祁偃松轻飘飘说了句:“何连长,你说句真爱就可以万事大吉?人家林同志回家怎么活,村里人会怎么说她?你要是个汉子,是个军人,就该把态度拿出来,好好协商把事情解决,而不是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一个女同志。”
林颂安:【三观正,这汉子不错】
听到林颂安的表扬,祁偃松的脸偷偷红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正常,看到没人察觉后,祁偃松心里有些雀跃。
顾东山咳嗽了一声,和稀泥:“何少理同志,你这态度确实不对,女同志摆了酒在村里就算结婚了,离婚对女同志的伤害是非常大的,你是军人,自已的责任该担的得担,两人好好商量,争取把影响降到最低,女同志的要求,你要全部满足。”
很明显就是要何少理退了和林颂安的婚事,给赔偿了事。
有关院长在,这何少理以后肯定还会被重用,顾东山也不想得罪人太狠。
林颂安此时却说了一句:“各位领导,请问,军人骗婚要怎么处理?”
祁偃松想笑,但是是忍住了,没想到林颂安会抛出这么个问题。
顾东山被问住了:“这,怎么就是骗婚了?你们之间都没有实质关系!”
林颂安反驳:“领导,请问怎么就不是骗婚?三月之期已过,他说回部队打结婚报告,请问他的结婚报告呢?他是军人,却未履约,且没有一封信回去说明此事,是打算就把我晾在家里给他何家做牛做马,替他照顾家里老人,还是想耽误我的人生?对了,结婚的时候我虽然收了聘礼,但是我全部带到了何家,还从娘家带了一百块钱,六床棉被,十米棉布,一辆二八大杠,还有粮食若干,这还不是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