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府的门再次被关上。
杜宇按着江意的方子让丰庆酒楼的厨子制作出了串串香售卖。
前二十份免费送出。
店里的客人看着从来没见过的样式,很是好奇,试了一串,味道让他们眼前一亮。
有了他们在店里的宣传,第一份很快就卖了出去。
接着是第二份,第三份,客人给了很好的评价,品尝的客人多了起来。
丰庆酒楼又推出了几种口味。
江意回到杜宇安排的院子,无聊的欣赏着屋子里的物件。
上好的宣纸、端砚、白底蓝轴的插花瓷瓶、制作精美的玉屏风。
杜宇回来时,衣摆一撩,坐了下来。
江意瞅了眼屋里的滴漏,也坐了下来:“怎么样,杜少爷可满意?”
杜宇道:“你怎么知道我来是因为你口中的串串香?”
“杜少爷红光满面,心情愉悦,而我们俩并无其它事情产生交集,除了这一件事,我想不到还有其它。”
杜宇嘴角的一抹笑微微加深:“不错,姑娘心细如尘,又别出心裁,倒让我有了几分欣赏。
姑娘可愿来我丰庆酒楼,一月二两银子。”
“不愿。”江意拒绝道,“还请杜少爷放我离开。”
杜宇着玉扳指不说话,脸上的笑慢慢淡了。
“杜少爷莫不是言而无信。”
杜宇开口道:“姑娘多虑了,杜某自会放你离开。
只是你的串串香才第一天售卖,一些情况并不得准,我还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好,好。”江意压着心头的火,“只是到时,杜少爷可要记得自已说过的话。”
江大壮守在杜门口,等着陶善露面,时间一点一点地划过,杜府的朱漆大门未有人出,也未有人进。
江大壮不相信等不到陶善,瑟瑟的寒风也挡不住他的执着,约莫一个多时辰后,有一辆马车在杜府的小门停下,里面下来了一位姿态婀娜的妇人。
江大壮看到她,眼睛充血,一个箭步跑了上去,牢牢地抓住陶善的手腕:“小意呢,你把小意藏哪了?”
陶善甩他的手没有甩开,叫道:“江大壮,你放手,这里是杜府,你休要拉拉扯扯。”
江大壮又再次重复了一遍:“我问你,小意呢?”
“疼。”陶善大了声音,“江大壮,你抓疼我了。”
江大壮瞅了一眼自已抓着的手腕,并没有放开:“陶善,小意是我的命,你今天若是不说,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做什么?”陶善有些紧张地道。
江大壮看到陶善头上明晃晃的簪子,一把拽了下来,簪子的装饰上面带着陶善的几根头发,痛的她龇牙咧嘴。
还没等陶善发怒,江大壮将簪子狠狠地抵着她的脖子:“你今天不告诉我,我也不怕把你给杀了。”
陶善的脸一下白了:“大壮,小意也是我的闺女,我绝对不会害她的。”
“那她在哪里?”
陶善的目光望向了他身后,一辆描金镶玉的马车缓缓驶来,车身是以楠木所制,可以看出马车的主人非富即贵。
陶善心头慌张,若是被杜老爷撞见,还以为她与其他男人纠缠不清,低声道:“你放心,我是她娘,不会坑她的,还会让她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江大壮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那辆极尽奢华的马车刺痛了她的眼:“你把小意送人了?”
陶善没有否认。
江大壮气血上涌:“陶善,你没有心,你不配为娘。”尖利的一端就要刺向她。
陶善吓坏了大喊着救命。
马车停在了门前,帘子掀开,杜老爷见状大喝:“住手。”
江大壮看到一中年男人,绫罗绸缎,大腹便便,误以为陶善把江意送给了他,指着他质问陶善:“陶善,你真狠。”
杜老爷的打手一个飞速,冲到了江大壮的面前,完全不顾陶善的死活,一脚踢开了他手上的簪子。
簪子落地,陶善赶紧躲开,打手还有管家拳脚相加,砸向了江大壮。
院子里的家丁听到了打斗声,打开了大门,见是杜老爷,恭恭敬敬地迎了上来。
杜老爷脸色阴沉,望着陶善。
陶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爷,他是妾以前的夫君,妾与他早已与他和离,并无干系,是他纠缠着妾,妾对天发誓,妾的心里只有老爷。”
杜老爷神色复杂:“陶氏,我不管你们之间因为何事,若是再有下次,你的这双手也就别要了。”
他的目光移到了地上的江大壮,声色阴沉:“给我使劲打,打死了,我杜府出钱。”
他踩着脚凳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入了杜府。
陶善如个鹌鹑般,紧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