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他那原本微微佝偻的脊背瞬间挺直,胸膛也高高地挺了起来,脸上洋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还颇为得意地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大声说道:“那是,就咱的条件,在四九城那也是这样的。
我这一手厨艺,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今天在这乡下,肯定也能让那些姑娘们另眼相看。
不一会儿,那辆略显破旧的卡车便沿着蜿蜒的土路缓缓驶进了王家村。
车刚一进村,发动机的轰鸣声便打破了村庄原有的宁静,惊得几只在路边啄食的母鸡扑腾着翅膀慌乱逃窜。
王大牛彼时正坐在自家小院的老槐树下,专注地修理着一把锄头,听到卡车由远及近的嘈杂声,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中的工具,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了擦手,满脸好奇地快步迎了出去。
待王建国和傻柱先后从卡车上跳下来,王大牛那憨厚质朴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角的鱼尾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他热情地大声说道:“建国,今儿个啥风把你给吹来了?”
王建国也笑着回应,同时迅速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动作娴熟地抽出两根,先递给王大牛,又转身递给傻柱,待两人都将烟叼在嘴上后,他才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依次为他们点燃,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笑道:“大牛叔,今天我是陪这位来的。”说着,他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傻柱,眼神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无奈。
王大牛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带着些许疑惑在傻柱身上游走了一圈。王建国见状,赶忙补充介绍道:“大牛叔,这是何雨柱,跟我在一个大院里住,那可是个能人。”
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上前一步,轻轻拉着王大牛的胳膊,往旁边稍稍走了几步,避开傻柱的耳目后,才压低声音说道:“大牛叔,不瞒您说,这次来是想请您帮个忙,看看村里有没有合适的姑娘,给柱哥介绍介绍。”
王大牛听了这话,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神里的疑惑更甚,他盯着王建国,忧心忡忡地说道:“建国啊,不是叔多嘴,他这……这模样,看着有点不靠谱啊。”
王建国下意识地回头望了傻柱一眼,只见傻柱正站在原地,眼睛像个孩子似的好奇地四处打量着村庄的景色,还不时地抬起脚,用力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溅起一片尘土。
王建国转回头,对着王大牛轻声说道:“大牛叔,您可别被他这表象给骗了。他在城里的大工厂里当厨师,那厨艺,绝了!多少人都排着队等他做饭呢。就是这人性格太直,说话有时候不过脑子,容易得罪人。所以啊,咱这次就想找个性格泼辣点、能管住他的姑娘,最好还得是个能说会道的,这样他俩在一起,日子才能过得和和美美,您说是不?”
王大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仍有些疑虑,但看着王建国一脸诚恳的模样,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行嘞,建国,叔先带你俩去村里转转,看看能不能遇上合适的。”说罢,王大牛在前面领路,王建国和傻柱跟在后面,朝着村子里走去。
刚进村口,就遇到几个在井边打水的姑娘媳妇,她们看到王建国带着一个人进村,都停下手中的活计,好奇地打量着。
王大牛笑着和她们打了招呼,顺便把傻柱介绍了一番,特别强调了傻柱是城里来的厨师。这一下,姑娘们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兴趣,尤其是听到“厨师”这个职业,仿佛看到了某种新奇的事物。
傻柱被众人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试图挤出一丝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王建国在一旁轻轻捅了捅他,示意他放松点。
随后,王大牛带着他们来到村里的一处小广场,这里是村民们平日里闲聊聚会的地方,人来人往,比较热闹。此时,广场上正有几个老人坐在石凳上晒太阳,几个小孩在旁边嬉笑玩耍。
王大牛提高了声音喊道:“大伙都过来一下,有个事和大家说说。”村民们听到喊声,纷纷围拢过来。
王大牛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两位是从城里来的客人,这位叫何雨柱,是个厨师。他想在咱们村里找个好姑娘成家,大伙要是有合适的,就给介绍介绍。”话一出口,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时,一位大妈站了出来,她仔细地端详了傻柱一会儿,问道:“这小伙子多大了?家里几口人啊?”傻柱忙不迭地回答:“大妈,我二十六了,家里就我和我妹妹,我在城里有工作,还有自已的房子。”
大妈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这厨师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傻柱挺了挺胸膛,自豪地说:“不少呢,除了工资,还有各种补贴,生活肯定没问题。”
大妈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她转头看向人群,喊道:“秀兰,你过来一下。”只见一个穿着碎花布衣裳、扎着两条乌黑辫子的姑娘,低着头,红着脸,慢慢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妈笑着说:“这是秀兰,今年二十三岁,人长得水灵,又勤快,家里也本分。”
王建国和傻柱看着秀兰,都眼前一亮。秀兰偷偷地抬眼瞅了瞅傻柱,又迅速低下头,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
傻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还是王建国反应快,他笑着说:“秀兰姑娘,你好。这是柱哥,他这人可好了,心地善良,就是有时候有点傻气。”
话一出口,众人都笑了起来,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傻柱狠狠地瞪了王建国一眼,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对秀兰说:“秀兰姑娘,你别听他瞎说。
我这人没啥毛病,就是想找个好姑娘,好好过日子。”秀兰微微抬起头,轻声说:“我知道了。”声音虽轻,但却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拂过众人的心间。
王大牛见状,赶忙说道:“要不,你们俩先单独聊聊?”傻柱和秀兰对视了一眼,都羞涩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走到广场边的一棵老树下,开始了他们的交谈。王建国和王大牛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心中默默祈祷着这次相亲能够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