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爹爹能做家务,但到底于礼不合。
虽说我变得痴傻,但本就聪慧的我依然有着几岁孩童的智慧,乖乖巧巧,不会随意动手打人。
很多事情,比如吃饭穿衣我都能自己来,只有衣裳是父亲帮我洗。
见我如此,其他爹爹总算松了口气,眼底的担忧总算减轻不少。
女子尊贵稀少,我刚痴傻的当天,官府就特地邀请了附近名医过来。
确认无法医治后,她只开了几天补药,嘱咐我娘以后按时到医馆检查身体,其它没做安排。
父亲日日以泪洗脸,可他知道这怪不得人。
若是真要怪便怪他自己把我教导的太好,以他人为重,不珍爱自己。
那时我没法明白他的悲伤从何而来,只是见不得她哭泣,沉默的拉着他的手陪他。
看我这般,他也不再当着我面哭。
后来不知是不是母亲说了什么,还是他己经接受我这样。
他打起精神来,不再难过,人变得更加强势。
就这样过了些日子,发现缓慢的说话,我能够听得懂,且我天生神力依然没改变,母亲便尝试着带我再次上山。
她对我很疼爱,或许因为我是第一个孩子,或许我是家里唯一的丁户。
第一次上山她并不敢深入,还带上好几个姨娘伯娘。
思维变得迟钝的我并不能看懂她们眼里的谨慎和复杂。
我好奇地观察着周围,欣赏熟悉又有些陌生的环境。
看我不吵不闹,乖乖巧巧,她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娘尝试性的给我安排活。
当我顺利的完成她的指示后,我看懂了娘眼里的如释重负。
不,准确的来说,我感知到了她的喜悦。
是的,现在的我能敏锐的清楚对方是好意还是恶意。
这次进入的不深,在我天然的感知和大力气下,我们的收获居然还不错。
有了这次试探,娘变得大胆很多。
几次以后,我们再次恢复从前的打猎生活。
很多东西记不清,可是有些事情是本能,娘看我如此,脸上的笑容逐渐显露。
是的,智慧并不重要。
在这里的人看来,女子只要身体健康,能吃能睡,可以传宗接代,养家糊口那便足够了。
学识那是富贵人家的玩意,要是不考功名,不过是为了更明理些罢了。
我骨子里就是好的,娘也很好,言传身教我更是不错。
日子就这么过去,我虽身体有碍,但一点都不影响家里过日子。
在一开始的慌乱后,我们家再次进入了正轨。
随着时间流逝,我离十五岁及笄越来越近。
一家人都在期待着,她们等着我脱胎换骨,再次变为曾经那样聪慧的人。
可我不知道老天为何会那么狠心,居然给了我们家这么沉重的打击。
明明不到一年,娘就能够见到她唯一的儿子,如她所愿那般。
可她偏偏却出了事,躺在床上,再也救不回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难过,但我的眼泪却一首往下掉。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带着爹爹和弟弟们相依为命,日常出门跟在我身边的人从娘变成了爹。
有一次我独自出门,路过一处池塘时,突然眩晕传来,随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