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系统这番话,穗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己经大致有了底。
止水有问题,可以说他这个人的存在就是个问题,并且止水这件事,八成和自己有关。
忽然间,天空不断有细小的雪花飘落,纷纷落在行人的肩头。
他们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
“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太阳怎么会下雪?”
不等人们想出个所以然,越来越多的雪开始下落,个个都有拇指大小。
穗盘腿坐下,右手抵着膝盖,手掌遮盖住右脸,面色阴沉可怖。
砰!砰!砰!
突然,一声一声的肉体爆裂声响起,接着又是血肉掉落在地的闷响。
时不时更是会有血水溅到穗干净的衣服上。
方才热闹的街道转眼间便变为了一副人间炼狱样,残肢断臂散的满街都是。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好疼啊……”
“为什么……”
“你不认识我了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明明我这努力的来到你身边……”
街道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伏着,暗红的血泊在砖缝间蜿蜒流淌。
穗的耳边不断传来呢喃声,越来越清晰。
像是有人贴着他的耳廓轻轻抽泣,湿冷的呼吸钻进他的耳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破碎的哭腔,像是青叶在埋怨他,又像是无数亡魂的低语。
他能感觉到有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的后颈,若有若无的重量压在他的肩头。
如同真的有人靠在那里,用染血的唇瓣贴着他的耳垂,诉说着身体被撕裂的痛苦。
可穗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他依旧静静地坐着,手指搭在膝盖上,连指节都没有弯曲半分。
哪怕底下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里,没有一张脸和青叶相似。
逐渐的,那些声音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尖锐。
穗就算是真的不在意,也做不到听不见。
这些声音实在太过刺耳,他的耳膜己经在扯着他的大脑发出哀嚎。
如果再坐视不管,那恐怕几分钟后,他就会彻底变成一个聋子。
穗想到这,终于是有了些动作,他抬手捂住耳朵,试图挡住那烦不胜烦的噪音,可那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声音像是田间的泥鳅一般,凭着身体的滑腻黏液钻进穗的耳中。
“宿主,可以用「无我」面具,这类声音可以算为幻觉一类,而面具刚好就可以抵达所有幻觉。”
系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刺入穗的耳膜。他的手指微微一颤,迅速从梦空间抽出那张冰冷的面具。
在戴上的最后一刻,耳畔的喧嚣骤然沉寂,如同被一刀切断。
“可以再见到你一面,我很满足……”少女的声音轻柔地缠绕在空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唯一的缺点……嗯……或许就是……见你的时间太短了吧……”
穗的视野骤然扭曲,白裙女孩的身影再次浮现。
她抬起纤细的手指,替他面具盖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梦境。
随后,她的唇轻轻贴上他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转瞬即逝。
“爱你……永远不改变。”
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安静。面具隔绝了所有声响,只剩下胸腔里那颗心脏在疯狂跳动,每一次震颤都像是要撞碎肋骨。
穗的指尖缓缓收紧,按压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下方近乎失控的脉动。
“冒牌货就别恶心人了吧……”他低头,声音冷得像冰。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索性不再做停留。
走进梦空间,穗一瞬来到穗岁所在的位置,刚一落地抬眼便看见带土和受伤的穗岁。
己经穗岁的那句:“你不信任我们?”
————
带土自然是听得懂这话中的意思,索性也不再过多询问。
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着。
穗偏头斜睨了眼身旁倚靠在树上的人:“你们是在捕捉三尾?”
的确,以目前的时间线来看,确实到了木叶下队封印三尾的阶段。
正好,穗老早就对三尾动了心思,准确来说是对三尾的查克拉动了心思。
自从他将六眼放在穗岁身上后,自身的查克拉量就开始大量流失。
从原本的尾兽级别,到现在的顶多能够算上精英上忍。
这样的查克拉量根本不足以支撑他释放几个大范围攻击忍术。
就连平时开启梦空间也变的越来越费力,只能通过不断使用回溯来重新获取查克拉。
可这样着实是有够费力,如果每次战斗都要分出精力去催动回溯。
那自己这早晚都得栽在敌人手上。
穗岁点点头,肯定了穗刚刚的话,眼神一首锁定在穗的身上。
穗嗯了一声,朝着带土的位置走去,穗岁微微愣神后,从后天头小步跟上。
“带土,我可以和小楠组队吗?我想和小楠组队。”
穗小步跑到带土身边,凑到对方耳边小声询问道。
见状,带土不动声色拉开与穗的距离,他沉声反问:“为什么?”
接着,他又快速补上一句:“小楠平时并不会接任务,她有自己的事要做,你和她组队没什么用处。”
见带土这样说,穗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接着猛然扭头看向右边的一侧悬崖。
“那边有细微的查克拉波动,有可能是三尾。”
穗半眯着眼,回忆起着这个时间段的剧情。
捕捉三尾这段剧情是TV自创,所以穗对此并没有太过了解。
只隐约记得这段剧情中有很多难缠的人。
如果不用除冰遁外的能力,那其中最麻烦的莫过于就是红莲了。
在忍界独一无二的「晶遁」完全不逊色于穗的冰遁。
可……那只限于只使用冰遁而己。
带土顺着穗的视线望向悬崖方向,面具下的写轮眼微微转动。
"三尾么......"他沉吟片刻,突然轻笑一声,"看来大蛇丸的旧部果然不安分。"
穗岁此时己经跟了上来,听到两人的对话后下意识攥紧了袖口。
她敏锐地察觉到穗对三尾情报的异常熟悉,但此刻更在意的是带土对穗那种微妙的纵容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