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拍了拍穗岁的肩膀,贴到他的耳边低声询问:“你现在应该也可以完全变成我吧?”
穗岁点点头,随后身形逐渐变回了血肉,血肉缓慢地蠕动。
接着血肉的颜色渐渐淡化,与穗一模一样的人展露在穗的眼前。
一样的毛发,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身体,一样的服装。
“可……以了吗?”
好吧,说话还是和以前一样神经质。
穗无奈地抚了抚额:“你接下来就继续跟着他们身边,切记不要说话,不说话你就暴露不了,如果他们问你跟在你身后的人去哪了,你就说有事走了。”
穗岁点点头,接着又疑惑地歪了歪脑袋,似乎是不解穗干嘛突然要这样做。
穗没有去管穗岁,最后嘱咐了他一句后,便钻进了相册里。
穗岁呆愣在原地好一会儿,眼神中还残留着一丝迷茫。
过了片刻,他像是突然反应过来,猛地回过神,连忙朝着远处迪达拉的方向追去,脚步急促,生怕跟丢了。
迪达拉察觉到有人靠近,微微侧头,瞥了眼穗岁,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他的身后。
在确定真的没有人跟着后,脸上露出甚是诧异的神情。
他挑了挑眉,开口问道:“那个叫你妈妈的小跟班呢?怎么不跟着你了?”
阿飞也在一旁附和着,用力地点点头,随后一脸神秘地凑到迪达拉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估计是被打回肚子里重造了。”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周围的人都能听到。
迪达拉嘴角微微抽搐,显然对阿飞的胡言乱语感到无语。
他没有理会阿飞,只是心里也犯起了嘀咕,不过最后还是没有再去管这件事。
穗岁听到迪达拉的问题,刚想说出穗教给自已的话。
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穗不让自已说话的要求。
一时间,脑袋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各种思绪混乱地交织在一起。
他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纠结的神情,心里不停地想着。
所以自已到底该不该说话?
穗踏入家门,迅速闭上双眼,集中精神,试图感知水无月白的位置。
随着他的感知逐渐深入,眉头慢慢皱起,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怎么会在医院?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卡卡西住院,然后大和带着新第七班去见药师兜。”
穗低声自语,语气中满是疑惑与不解,“那也就说明,水无月白多半在和卡卡西待在一起,这下可有些难办了。”
想到如果使用变身术,定会被身为精英上忍的卡卡西一眼看穿。
穗只觉脑袋一阵发疼,仿佛能听到脑细胞在无声地抗议。
他向来不擅长谋划计策,此刻更是感到一阵无力。
就在穗愁眉不展之时,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不经意间瞥向窗外,一群小鸟正欢快地在枝头跳跃、嬉闹。
“对了,写张纸条让这些鸟带给他不就是了。”
穗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曙光。
穗快步来到厨房,熟练地打开柜箱,从中翻找出一些稻谷。
随后,他走到窗口,轻轻朝着那些鸟招了招手,口中低声呼唤。
“过来这边,有吃的给你们。”声音急切而又充满诱惑。
那些小鸟像是听懂了他的话,扑腾着翅膀,纷纷飞到窗台。
它们欢快地啄食着穗撒在窗台上的稻谷,发出“叽叽喳喳”的叫声,好不热闹。
“既然都吃了我的稻谷,那可不可以帮我带个东西呢?”
穗轻声询问,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小鸟们听到他的话,纷纷点了点头。
穗见状,立刻从桌上拿起一小张纸条,迅速将其卷成桶状,小心翼翼地放在鸟的脚边。
“要给谁?”
一只小鸟用爪子抓起那卷纸,询问起收件人的名字。
“水无月白,一个黑头发的人,现在应该待在一个白毛戴黑色面罩的人的病房。”
穗将自已的猜测详细地告诉给了小鸟。
小鸟在了解好位置后,扑闪着两个翅膀,向着医院的方向飞去。
此时,医院病房内,水无月白正安静地坐在卡卡西病床边,手上稳稳地削着一个苹果。
锋利的水果刀在他手中灵活地转动,果皮如同一条细长的丝带,缓缓落下。
“你是说,穗的尸体突然不见了?”
卡卡西躺在病床上,一只手举着一本《亲热天堂》,饶有兴致地看着。
听到水无月白的话,他微微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水无月白听到这话,削苹果的手猛地一顿,锋利的刀刃险些划破手指。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穗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做多余的事哦……”
那时的场景、心情,此刻竟又清晰地涌上心头,让他胸口发闷,微微有些喘不过气来。
“是,在你离开后的一小时内,穗就消失不见了。”
水无月白的声音低沉而又压抑,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
卡卡西微叹一口气,将书轻轻放在自已的脸上,挡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
“怎么会这样呢?幸好小樱和鸣人他们一起去出任务了,不然她肯定又要哭一整晚。”
水无月白放下手中的刀,将削好皮的苹果递给卡卡西,动作有些迟缓。
“我其实一直都想问你,小樱什么时候和穗关系这么好了?”
他的目光落在卡卡西脸上,眼中满是疑惑。
卡卡西咬了口苹果,汁水在口中四溢,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已也不清楚原因。
随后,他坐起身,看着水无月白的眼神中带上了丝丝同情。
“你其实一直都对穗保持着别的情感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水无月白面上一僵,脸上迅速闪过一丝慌乱。
他连忙摇摇头,语速极快地说道:“没有那回事,我一直都很感激穗,也只会感激穗。”
他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卡卡西的眼睛。
卡卡西点点头,没有再追问,只是轻声说道:“希望如此。”
病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份寂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