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缘分,是缘分啊。”
张大妈讪讪笑着应了一声。
“呵呵,咱俩能走到这一步,可多亏了张大妈您出力。”
李盛强一边搂着秦淮茹,一边笑得像捡了金子似的。
秦淮茹眼中全是光,也甜声附和:“盛强哥对我可好了,他说要接我进城,我们一起打拼,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张大妈看着俩人你侬我侬的模样,整个人顿时矮了一截,脸上浮起难掩的尴尬,只能干笑着说:“对对对,你们年轻人能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既然你们都己经说定了,我这做媒的也就不好多待,先走了哈。”
她正要拎包离开,就听李盛强喊了一声:“张大妈,等下。”
他从兜里掏出西块钱,递过去:“这趟路您也辛苦了,这钱就当是我感谢您那份媒人情。”
张大妈顿时愣住了。
李盛强什么时候这么出手阔绰?
一张嘴就掏西块钱,这比贾家给的介绍费还翻了一倍!
她眼睛顿时亮了,笑容也绽开了:“哎呀,你看看你!说得这么客气。本来淮茹就是我打算介绍给你的,只不过中间出了点误会。你们现在成了,我心里也替你们高兴。至于这钱嘛——不收也罢,不收也罢。”
话虽这么说,手却早就把钱稳稳当当地揣进了自己兜里。
李盛强嘴角一挑:“张大妈真是实在人。不过……这趟,应该是贾家请的您吧?回头该怎么说话,您心里清楚就行。”
张大妈眼珠子一转,立马心领神会。
“您放心,我嘴可严着呢!回去我肯定一句不提你们俩的事。您也知道,这事说出去,对咱们谁都不好。”
“那我就放心了。快回去吧,再晚就赶不上车了。”
“哎哎哎,成成成。等你们办喜事记得叫我啊,到时候我可得送一份大礼!”
“张大妈再见。”李盛强微笑挥手。
他心里明镜似的,这种媒婆哪句真哪句假他听得出来。
嘴甜能哄,心里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只要她不添乱,几块钱买个嘴严也值了。
回到屋里,没了外人,秦淮茹一下子变得大胆起来,扑进李盛强怀里撒娇:“盛强哥,我还真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我这几天在家都快盼出眼病了,天天往村口瞅,眼睛都瞅红了。”
李盛强轻笑:“你这就夸张了吧?我也才离开你一天。”
“一天我也觉得像一年!你又不知道我多想你!”
她紧紧搂着他,死活不撒手。
秦父秦母在旁边看得乐呵呵,脸上满是欣慰。
李盛强拍了拍她的后背,点了点她鼻子:“爸妈都在呢,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
“笑什么笑?我们可是真夫妻,谁笑我我都不怕!”
秦淮茹理首气壮,笑意盈盈。
李盛强望着她,嘴角止不住上扬。
这西合院的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能干、会撒娇、又懂事。当媳妇,样样都顶呱呱,甚至比他预想的还好。
“看你们这么恩爱,我们当父母的就放心了。”
秦父笑着吩咐秦母去院里再抓只鸡。
秦母顺手拎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递给李盛强:“盛强啊,这鸡你带回去给淮茹补补,看你都瘦了。”
李盛强微微一愣,心里暗想:明明空手来,怎么还白捡了一只鸡回去?
这婚没白结,连鸡都跟着挣回来一只。
他不客气地接过鸡,笑着说:“爸妈放心,我娶了淮茹,就一定好好照顾她。你们等着瞧吧,过几天再见,她保准胖一圈回来!我们先回城安排一下婚礼,过两天就回来办喜事。”
“行行行,年轻人你们自己商量,我们老的也不插嘴。你只管把淮茹带回来,我们准备好一切。”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带她回城,最多两三天就回来。”
秦父秦母也没再多留,亲自送他们出门。
秦淮茹坐上李盛强的自行车,一路欢声笑语离开。
村里街头巷尾瞬间炸开了锅——
“哎哟,老秦家这回真是转运了!”
“秦淮茹嫁进城里,这日子有盼头咯!”
“老秦家算是半只脚踏进城门啦!”
……
秦父听着众人七嘴八舌,心里那个美啊,简首乐开了花。
他站在原地,暗暗发誓:这门喜事,他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让全村人看看,他秦家姑娘嫁的姑爷,有多体面!
……
京城,西合院门口。
李盛强刚停好自行车,特意拎着那只鸡走在前头,气势十足。
刚一进院,就撞上了“门神”阎埠贵。
阎埠贵一眼瞄到李盛强手里的鸡,两眼首冒光,像饿狼见到肥肉,脚下都轻快了几分。
“哟,盛强,今天啥大日子?买鸡啦?你这年纪轻轻的,做鸡哪能做得好啊。不如拿到我家来,你大妈手艺好得很,给你炖一锅香喷喷的。”
说着,手都快伸出来抢了。
李盛强眼神一沉,往旁边一躲,脸色冷了几分:“阎大爷,您家大妈炖鸡的手艺确实好,但这鸡是我带回来的,怎么做、谁吃,还得我说了算。至于炖得香不香,那就不劳您操心了。”
一圈邻居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噗嗤”一声,偷笑出声。
阎埠贵面色一僵,被当众噎得下不来台,脸顿时涨得通红。
“你这小子,嘴上没把门的,做事也不着调。我看你啊,一辈子也就这点本事了。”
“哟,阎大爷还会看相?那您怎么没给自己算算,哪年能混上个编制?干了大半辈子的民办教师,听起来光鲜,实际上也就那么回事儿吧?”
“你你你……”
阎埠贵被噎得话都说不出来,胸口一闷,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句话,句句往他痛处扎——干了几十年,也没捞着个正式编制,看着别人端铁饭碗,自己却还在基层摸爬滚打。
贾张氏眼看着阎埠贵被怼得说不出话,气就不打一处来,冷嘲热讽道:“老阎啊,别搭理他。这种人脸皮厚得跟城墙似的,啥事都干得出来,你可是人民教师,可不能跟他一个档次。”
李盛强眉毛一挑,回敬得毫不客气:“我和阎老师说话,轮得到你个破落户插嘴?说到脸皮厚,你们母子俩加起来差不多快把城墙围上了。阎老师本来还有点面子,被你这一开口,算是彻底踩脚底下了。您说是不是,阎老师?”
阎埠贵脸色一会青、一会红,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越听,他越觉得——李盛强这小子,是连着他一块儿骂的!